黃毛哼哼一笑:【香菜吃了不會死人的,放心。】
【念語是不是說不吃昆蟲類的東西?】
【來幾串烤蠍子,快快快!】
【這哪有蠍子啊。】
【我剛才看見串好的烤蠶蛹了。】
【我記得小影說自己不喜歡韭菜。】
【這不得也拿幾串韭菜?】
【二四哥說自己不吃辣啊,來點變態辣調料。】
【給何四大佬把錫紙烤血塊來兩盒。】
【黃毛哥不吃什麼?】
【我們黃毛哥什麼都吃,很好養的。】
【壞了,這還真讓他找到優勢了。】
【黃毛哥是一款什麼都吃的好養缺心眼賽車手。】
【笑死我了你們,不能讓所有人滿意,就讓所有人都不滿意是吧?】
【我已經開始期待過一會的燒烤大會了!】
【你們好壞哦我好喜歡。】
這下也不用想待會去什麼地方了。
白燼述和赫比司克思兩個人一個人對著所有人忌口的單子采購,一個人推車,在食材超市裡麵又走走停停找了
二十幾分鐘。
終於把食材全部采購完畢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
二個人從食材超市裡麵借出來小推車,推著朝燒烤營地走去。
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天空還沒全暗,但燒烤營地內的路燈已經全部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下,每個燒烤爐上都飄起了整整白煙,食物被火焰炙烤後散發出的香氣伴隨著晚風一起飄開。
黃毛餓死鬼一樣衝上來,推著小推車就朝著遠處走去。
遠處的嘉賓們已經在鏡頭和攝像機的包圍下開始分類食材準備上燒烤爐,攝影小哥跟著往前跑去,白燼述伸了個懶腰,和赫比司克思兩個人慢慢往回走。
周圍有幾個遊客認出來了他們兩個的身份,但沒有上前詢問合照或者簽名,而是拍了拍身邊的朋友,一桌子的人舉著簽子對他們打了個招呼。
白燼述也揮揮手做回應,看著一桌粉絲笑著拍了幾張照片轉頭回去繼續烤肉,緩緩長出一口氣:“要是沒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搗亂,在這個小島上麵錄十二天的節目,也算是度假了。”
度假區內的生活節奏很慢,由於定價高,所以配套設置也非常完善,要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度假點。
赫比司克思點點頭:“等到錄完節目可以考慮在這裡長租一個酒店彆墅,以後度假的時候來。”
“聽起來不錯,”白燼述點點頭,“回頭我也考慮來這裡休假,你長租哪個區域的彆墅?回頭給我說一聲,我倆還能做做鄰居。”
不過按照老吳目前對於他的職業規劃,休假隻能說是一種美好的願景和妄想了。
節目組目前雖然幺蛾子不斷,但直播效果倒是都不錯,幾個嘉賓的人氣肉眼可見的提高,就連所有人中最沒有什麼粉絲的赫比司克思,也有人跳出來說自己是他的初中同學,初中的時候就是他同桌,還放了好多赫比司克思的初中照片出來。
而赫比司克思本人在彈幕的八卦下,對此的回應是:“誰?忘了。”
想到這裡,白燼述莫名覺得有點搞笑。
很難確定到底是赫比司克思性格如此,還是他在國外待久了說話直來直去,完全不考慮彆人想法。
“你要是也來度假的話,我們兩個人可以租一個,”赫比司克思忽然開口,“這裡度假彆墅很大,一個人住太空,兩個人剛好,而且我們住一起互相照應也方便。”
“也行,”白燼述順口道,“那到時候把我經紀人老吳也叫上,我放假他也就放假了,我們二個人可以一起在這裡玩半個月左右。”
赫比司克思的臉一下子就拉下去了。
白燼述:?
啊?
這位大佬和他經紀人有過節嗎?
想想好像也不奇怪畢竟老吳的親戚們……嗯……
說不定哪位還在鐵窗淚的就得罪過赫比司克思呢?
白燼述腦海裡的推測還沒結束,就聽見遠處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爾
泗哥?”
白燼述一抬頭,看見居然是幾小時前才見過的那幾個潛水教練。
“哎,你們在這裡錄節目嗎?”一群教練中和他最熟的那個率先問道。
“對,你們是……”白燼述看了一下。
“我們團建啊,”那教練非常直接道,“你們劇組包了我們整個機構一下午,老板賺錢了開心,就請我們吃個飯,我們機構的就都來了,待會還有幾個其他機構的孫子死皮賴臉也來蹭飯。”
“喏,那個就是我們訂的位置。”教練指了指遠處。
白燼述跟著看了一下,那個位置距離他們的拍攝點居然也還挺近。
來團建的教練們聊了幾句就朝著遠方走去,白燼述看了看遠處積極烤肉的黃毛,和除了他都在對著自己不吃的食材唉聲歎氣的其他嘉賓,也拉了拉赫比司克思的手腕:“我們也趕緊走吧,他們都開始錄了。”
偶爾開開小差可以,但是長時間不出現在鏡頭中,到時候綜藝不好剪輯不說,還可能會被減鏡頭。
兩人回到鏡頭前,第一波燒烤也差不多正好烤好。
六個嘉賓圍坐一圈,燒烤爐的煙悠悠向上,工作人員也在旁邊租了一個彆的燒烤架,一群人笑笑鬨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燒烤吃的差不多,彈幕和節目組也開始搞事了,真的開始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喬導還早有準備的拿出來了一套狼人殺卡牌,放到了桌子上,還拉著個人PD和攝影助理加入了其中,湊夠了一盤狼人殺所需的人數,起哄著誰輸了就要吃自己忌口的食物。
黃毛什麼都吃沒有忌口,本來想要抽身在外做狼人殺上帝,沒想到喬導預謀已久,從身後讓工作人員端出來了一整盤苦瓜汁。
這下所有人都快樂不起來了。
赫比司克思依舊什麼都不懂,但狼人殺卡牌最重要的倒不是會玩,而是撒謊不眨眼。
這位大佬一張冷臉,誰都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又因為不會玩發言也沒有引導性,最後被亂起哄的黃毛拉著其他人當做狼投了出去。
這一盤遊戲在黃毛的攪局下幾乎玩的七零八落,白燼述作為什麼都不知道的村民牌,努力想要扳正風氣,奈何沒人跟他一起,念語第一天晚上就被殺了,小影又跳預言家驗了赫比司克思不是好人,洪叢樺不想吃香菜,拿到獵人牌被刀了的當晚就抱著能拉下水一個是一個的想法把無辜的白燼述也一槍帶走了。
剩下場上的幾個導演和助理巴不得水更混這樣才好有節目效果,居然配合著黃毛一起胡鬨,最後結果出來,好人陣營裡二個嘉賓,洪叢樺獵人帶走了村民白燼述,剩下的村民念語第一輪就沒了,居然隻有小影和黃毛,還有悍然自刀的鐵狼赫比司克思贏了。
“我靠,赫比司克思你居然是狼,我還為你說話,這局誰是預言家啊!”洪叢樺拍著桌子喊道。
“我啊。”喬導笑眯眯。
“那小影跳預言家你居然不反駁?”洪叢樺桌子拍的震天響。
“我反
駁什麼?”喬導老神在在喝了一口水,多好玩啊?[(,而且我輸了又不用吃香菜。”
“蔥花姐,香菜好了!”一個工作人員盯著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把一串烤香菜塞到了她手裡。
洪叢樺看那一串香菜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麼罪大惡極的東西。
“快吃吧,”喬導笑眯眯,“吃了還有下一盤呢。”
旁邊的白燼述和念語也被各自塞了一串烤青椒和一串烤蠶蛹。
洪叢樺顯然不想認命。
她舉著烤香菜的鏡頭前麵磨磨蹭蹭,眼看實在抵賴不過去,視死如歸正要張嘴。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
白燼述抬眼看去,正好是潛水教練那一桌。
洪叢樺也像是看見了救星:“哎哎哎導演,你看他們那邊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咱們趕緊去看看!可有意思了!”
她甩手把烤香菜扔在桌子上,就搶過直播的手機朝著那一桌跑去,速度快得工作人員都沒反應過來。
“嘿,她逃避懲罰!”黃毛叫了一聲,也跟著跑了過去。
大家對視一眼,幾個工作人員麵麵相覷,念語則是如遭大赦似的把烤蠶蛹也放在桌上跟著跑了過去。
白燼述聳聳肩,正打算也跟著去,就看見自己身後伸出來一隻手把他的烤青椒也放到了桌子上:“彆這麼實心眼。”
他回頭一看,赫比司克思用下巴點了點遠處的兩個人:“他們兩個都賴掉了,你還吃什麼。”
白燼述:“……我本來也打算放下來著。”
他眨眨眼,在對方看不出喜怒的表情下拉了拉赫比司克思的袖子:“走唄?”
這裡一群工作人員多跑過去了,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反正也不差他們兩個了,兩個人慢悠悠走過去,看見那一桌已經被一群人圍了起來,洪叢樺站在中間舉著直播用的那個手機,頗為正式地采訪道:“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呢?”
那個被她抓住的教練顯然有點社恐,麵對無數鏡頭和鏡頭後的觀眾注視,尷尬地漲紅了臉:“那個……我能問一下,為什麼要問這個嗎?你們不是已經拍完節目了嗎?”
“我們關心你啊!我們比較熱心!我們都是雷鋒!”洪叢樺眼神閃亮,充斥著“快說出點大料來讓我不用吃香菜”這類信息。“到底發生啥了?快說快說!”
教練尷尬地撓撓頭:“那個……我真說了?就是……有個客人不見了。”
“他潛著潛著人沒了,這會天黑了海邊能見度很低,隔壁機構的教練搖人,喊我們趕緊回去幫忙找找。”
“這……”他小聲問道,“這能在鏡頭麵前說嗎?你們要不後期剪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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