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這些人中,少部分占據著略低於他的話語權,比如說像是現在這裡的兩個。
岑秉祈為什麼會占據主動權暫且不清楚,但除他以外的這兩個人很顯然是依靠武力。
在這個姓名格式都叫做岑秉“qi”的群體中,有少數人似乎和和平的大多數不同,他們想要破壞現在這個格局,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跑出去爭奪主動權,所以岑秉岐和岑秉訖聯手壓製在意識底端,表現在意識彆墅中,就是被鎖在房間裡不讓對方出來。
而一旦找到機會,這些人就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試圖進入前台。
讓他們成功掌控身體到底會出現什麼危險暫且不知,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目前暫且來看,這兩個人還是站在大多數這邊的,會幫著大家鎮壓這些不懷好意的少數人,會在身體麵臨危機的時候主動出現解決。
看起來這些意識內的人對他來說,大部分沒有威脅,甚至利大於弊。
白燼述若有所思收回視線,差不多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情況了。
他本來進入這裡也是為了了解情況尋找解決方案,既然大部分都是希望這個身體好的,那他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前台出現的時候這些人會搗亂。
本來想談談,至少問個清楚的,但一進來就直麵兩次打架,中午午休時間本來就短,他要是再待下去,恐怕下午的直播都要開始了。
缺席節目直播事小,在他失去意識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如果仿製品再度出現事大。
想到這裡,白燼述乾脆從櫃子上直起身來,對著前麵兩張終於下樓的相似麵孔點了點頭:“外麵還有事情,我先出去了,有什麼要說的等今天晚上再說吧,有急事就直接出來找我。”
他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似的:“對了,看好點,儘量彆打架。”
白燼述指指太陽穴:“很亂。”
打起來的話他根本沒法控製身體。
彆墅的大門果然就是進入前後端的入口,白燼述一打開門,就感覺自己的四肢逐漸歸位似的,整個人側躺在床上。
在他出來之前似乎還有另一個意識在前台維持著身體的基本反應,感覺到出來的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非常順滑地就從前台一下子過渡進了後台。
這人應該就是岑秉啟,那個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了出來,結果也喊出來了幾個危險分子的談話人
白燼述一進入身體,就感覺腦海中被他丟在原地的兩個人和剛回去的岑秉啟愣了幾秒,最終還是岑秉訖開口質問:“啊?你管這叫失憶了?看著不像啊,他這不和之前一模一樣的。你看他那語氣,一副嫌棄我倆的樣。”
岑秉啟:“呃……”
“他嫌棄的是你,”岑秉岐涼涼開口,“還有,失憶是他自己承認的。”
“嫌棄的絕對是你,”岑秉訖飛速甩鍋,“上次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那一定是
你出去的時候壞事了,岑秉岐你反思一下。”
岑秉岐捏了捏拳頭:“……你要打架嗎?”
岑秉訖:“岑秉祈不讓打架啊,彆壞人家事,怪沒眼色的。”
岑秉岐沉默幾秒鐘,似乎是在找方法反擊。
幾秒鐘後,岑秉訖唔唔了幾聲:“你乾嘛……靠,這梨這麼甜?壞了給那孫子嘗到甜頭了,下次搞點苦瓜來。”
岑秉岐:“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燼述:……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不打架有可能,但不在他腦海裡說相聲挺難。
好在光是耳邊有兩個人說相聲倒是不影響。
白燼述手在周圍摸索了一下,撐著床邊,往起來坐了坐。
“爾泗?你好點了嗎?止痛藥起效了嗎?”赫比司克思的聲音瞬間響起來。
白燼述偏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人就坐在床邊的桌子上,桌上支了一個平板,似乎在處理什麼工作。
他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幾天似乎確實沒看見過赫比司克思處理工作,估計手上擠壓了不少文件,隻能見縫插針處理一下。
“好多了……已經不疼了,”白燼述按了按太陽穴,後知後覺感覺肚子餓的不輕,乾脆整個人坐了起來,“你在工作?外麵喬導……”
“喬導說你要是不舒服的話下午就暫時不用錄製了,”還沒等他說完話,赫比司克思就忽然起身打斷了他,轉身借著量他體溫的動作把手背搭到他額頭上,轉身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剛才劇組的人擔心你是著涼感冒,送來了感冒藥,我看一下有沒有發燒。”
赫比司克思的動作顯然是在製止他繼續說有關於的喬導的話題。
關於喬導能是什麼話題,無外乎是喬導的複製品。
關於複製品的消息目前隻有他們六個人知道,赫比司克思阻止他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裡麵提起相關內容,隻能說明這房間裡麵還有其他人。
房門關著,彆墅窗戶外麵也是不好涉足的灌木叢,排除兩個選項之後,白燼述眼神一轉,瞬間想到了攝像頭上麵。
嘉賓的房間裡麵都有一開始節目組安裝好的攝像頭,這是在他生病的時候誰開了直播?
他心裡轉了一圈,臉上倒是一點不顯,乖乖讓赫比司克思量了一下.體溫,又按按太陽穴:“有發燒嗎?”
大概是知道有直播攝像頭的緣故,做戲做全套,就算知道白燼述不是發燒,赫比司克思也把手背貼在自己臉上感受了幾秒鐘:“應該沒有,你再躺會吧。”
“不躺了,”白燼述甩甩頭,從床上下來,環顧了周圍一圈,感覺除了有點口乾之外都還好,“我感覺我好多了,可能剛才就是這幾天有點沒休息好。”
“好餓,有什麼吃的嗎?”他自然地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我趕緊吃點準備下午錄製。”
“那個是我的杯子……算了。”赫比司克思是真的想讓他多休息休息,但爾泗現在的情況擺明了是打算
趕緊出去,他剛才忽然什麼都不說就站不穩肯定不是頭疼,但這會也不是追問的好時機。
“我去給你問一下場務,”赫比司克思從另一邊繞出來,這個點劇組統一的盒飯都涼了。??[”
“我點個外賣吧……你吃了沒?”後半句話當然是問赫比司克思的。
“沒,”對方指指平板,“忽然有工作要處理。”
“那你和我一起。”白燼述觀察房間一周,很快發現赫比司克思房間的攝像頭是裝在左上角的,他喝完杯子裡的水,自然而然拿起自己的手機坐在床邊,在攝像頭的死角處解開屏幕。
果然群聊裡這會消息已經99+了。
白燼述往上看了看,前麵不少都是那四個人在說有關於喬導的話題,直到半個多小時前,黃毛忽然在群裡發了個鏈接,順便發言:【我靠,爾泗你生病了啊?】
蔥花:【?】
小影:【什麼情況?】
黃毛:【網上都在傳啊,說什麼直播綜藝日程太緊然後壓力太重把嘉賓逼生病的。】
黃毛:【@爾泗,你咋了?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為啥你生病同節目組的我們最後知道啊?】
hibiscus:【他頭疼,這會在我房間休息,網上怎麼知道他生病的?】
黃毛:【啊?因為在直播啊,你不知道?】
黃毛:【我靠,這是直播事故吧?劇組的直播鏡頭沒有後台控製,是喚醒之後就連接網絡的,可能是剛才你房間裡人太多了,有人不小心把你那個鏡頭踢開了,爾泗生病就直接被播出去了……】
念語:【……真的在播,隻不過鏡頭很模糊,看不太清畫麵,網上有人說劇本有人說炒作的,不過大部分都說早上爾泗直播就有點不在狀態,看來是真的生病了。】
hibiscus:【我去關閉。】
黃毛:【哎等等喬導說彆關,我們這就回來,等他回來搞,不然你小心被人買黑熱搜。】
hibiscus:【?】
蔥花:【拍攝節目累病了這一口大鍋都扣在節目組頭上了……爾泗粉絲那麼多,你要這會關了攝像頭不變成壓榨幫凶了。】
白燼述看到這裡微微按了一下太陽穴。
黃毛和剩下幾個人的意思倒是很明顯,大家以為他現在的生病是因為遇見了喬導的複製品和連續兩天一口氣殺了四個人導致的。
但實際上殺人的不是他,遇見了複製品也問題不大,他頭疼主要是因為腦子裡的那些聲音。
但這些粉絲和其他人都不清楚。
攝像頭不小心被撞開,這會誰關都惹的一身騷,還不如他自己坦坦蕩蕩走出去。
白燼述長出一口氣,沒打算為難節目組公關和工作人員,乾脆直接打開房間走了出去。
外麵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出來,臉上的表情紛紛像是得救了似的。
確實距離錄製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不過現在白燼述就算是想參加,工作人員們估計也不敢讓他參加了。
錄製節目的沙發上麵坐了幾個嘉賓,外麵沒攝像頭,大家表達關心也就直接的多。
念語和小影兩個人偷偷把他拉過去,洪叢樺岔開話題引開工作人員,念語的手機屏幕上閃過一行字:“你生病和複製品沒關係吧?”
白燼述對著念語和小影小聲道:“沒事,和那個沒關係,是我偏頭痛老毛病。”
與此同時,他感覺有什麼意識暗處戳從後台冒了出來。
有人出來找他?
白燼述不動聲色,先處理麵前的問題:“怎麼了?你們跟著喬導有發現?”
“喬導倒是沒有……”兩人對視一眼,念語點了點頭,小影壓低聲音說,“是昨天那個和我一樣的人死了之後,我獲得的他的記憶。”
“我們跟著喬導去外麵,結果小影看見了個路人,忽然想起來一段那個假貨的記憶,”洪叢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輕聲開口道,“她說她似乎記得自己和那個人一起從某個彆墅裡麵走出來,我們本來打算去找找記憶裡的房間是哪個,結果找著找著走到昨天那個彆墅房間的位置了,小影一眼認出來房間就是不昨天黃毛進的N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