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非人哉(157) 你們激我?(1 / 2)

小唐眨眨眼:“有……吧?”

“什麼叫‘有吧’, ”許子塵抽抽嘴角,“朋友,有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對自己有點自信好吧?”

“這肯定要看量的啊,”小唐撇撇嘴, “你要是給我下個十份八份的肯定沒事,要是一斤兩斤的話肯定要出事。”

“一斤兩斤的話,你能行胃也不能行啊,”許子塵默默吐槽,“再說了誰吃藥論斤……”

不過按照這個舉例單位,看來這姑娘耐藥性確實很不錯。

“這不是爾泗問我嘛, 我當然要考慮到極端情況啊。”小唐理直氣壯。

“行了十份八份沒事就夠了,你能耐得住就沒事,”白燼述打斷兩個人的拌嘴,“今天中午可能有人下藥。”

“誰啊?誰啊?”小唐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誰要下藥啊?”

“問那麼多,”許子塵把她打發走了, “小孩子彆問那麼多,會長不高。”

小唐:???

小唐:“你現在也不比我高啊?”

一早上的時間顯然不夠她鬨騰的, 小唐的字典裡麵根本沒有安分守己四個字, 白燼述和許子塵兩個人剛回到房間,她就湊過來了, 沒等兩人開口, 就自顧自地猜了起來:“要說下藥的人,那肯定不可能是咱們自己隊裡的,這哥們人都在這了也不可能是他, 那醒著的人剩下的就不多了啊,隻剩一個玩鞭子的,一個周琚,倆看著就慫的新人。”

“周琚要下藥?”她抬起頭,“還是說尹哥和那隊員的藥就是周琚下的?算了我不問了,肯定是她,她給尹哥下藥乾啥?”

“你怎麼就知道是周琚不是那個修女?”許子塵新奇道,“周琚人家好歹也是領隊吧,你懷疑她乾嘛?”

“直覺啊,”小唐撇撇嘴,“第六感。”

“你就說是不是嘛,”她補充,“不是周琚也是她那兩個隊員,周琚那人一開始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她說的不少消息都是有意漏錯的,什麼外麵在打架,修女每天都在救小孩回來,還有晚上自己的隊員無故失蹤,誰知道她到底想乾嘛。”

小唐掰著手指算了算:“除了她之外,剩下的懷疑對象裡麵就算排除法也能排除乾淨。玩鞭子那個就算有心下藥手裡也沒沒有最夠的安眠藥,周琚隊伍裡麵那兩個和我們無冤無仇不說,也不像是周琚那樣故意給大家錯誤信息,這裡誰最有可能下藥不就是她了?”

“你這腦子怎麼在這種時候就轉的飛快?”白燼述抽抽嘴角。

“能打架解決的事情乾嘛要動腦啊……再說了一個隊伍裡麵有一個腦子就行了,兩個聰明人容易打起來,我這是為了隊伍的和平著想,”小唐嘀咕一句,飛快正回話題,“所以到底是不是周琚要下藥啊?她乾嘛了?尹哥還有她那隊員也是她下的藥?她圖什麼啊?你為什麼要懷疑她會下藥,不會是你胡猜的吧?”

“不知道,等今天中午會不會有人下藥就知道了。”白燼述攤攤手。

周琚會下藥還真是他胡猜的。

他隻是單純的覺得這人不對勁,有種會暗地裡處理了所有人的架勢。

按照袁山鳴的說法,領隊裡麵不乏有精神不正常的,隊裡隊員死的差不多了,這趟出去之後積分不夠自己也得死,轉念一想就想拉著其他人下葬,尤其是他們這種手握不少S出去之後未來一片光明的隊伍。

這也是他們一路上沒有給任何人提過自己隊伍觸發過S的原因。

周琚的隊伍本來就死的沒幾個人了,又被波及一個小宇,莫名其妙沉睡一個女生,剩下的兩個人看著也不像是做過高級怪談的樣子,兩人的評分出去之後周琚肯定積分堪憂,這種情況下拽幾個人墊背太正常了。

他們這種沒什麼減員,而且還有不少強力隊員的隊伍在她那裡簡直是眼中釘肉中刺。

強力隊員被變成了小孩,一身本事都被壓了,簡直是最佳的下手時機。

她一個縮水成七八歲小女孩的領隊能怎麼背地裡殺了所有人,無非也就隻有下藥了。

安眠藥吃多了確實會死人,她手裡彆的不多,安眠藥最多。

白燼述和許子塵兩個人暗地裡又通知了管紅雁和周舟那邊。

沒給袁山鳴說是因為大家感覺兩個領隊之間關係還挺不錯的,兩人算是同事,又加了好友,現在周琚沒什麼原則上的不對勁,他們給袁山鳴說這些好像在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似的。

倒不如等中午周琚要是真的下藥,有理有據說出來更靠譜。

但古怪的是,中午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準備充足的一群人吃完了飯,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感覺到困意來襲。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周琚下午看他們的眼神有點奇怪。

尹哥和周琚的隊員還在昏睡,管紅雁裝模作樣的和她一起分析為什麼這些人會被下藥,死亡的順序又是什麼。周琚全部一問三不知,把問題全部推給了“不清楚不明白好奇怪”三連。

“會不會是她已經察覺到我們察覺到了所以才放棄下手啊?”小唐嘀咕。

周琚這表現確實有點奇怪了。

這人不正常是他們早就達成的共識,她告訴大家的信息都不正確倒是其次,主要是她對於隊員死亡的壓根不在意。

什麼擔憂什麼懊悔全部都是浮在表麵上的情緒,周琚的演技實在不算好,大家都沉浸在緊張或者都在關注彆人的時候察覺不到,但一旦關注到她,一下子就能看出她的表現一點都不自然。

尹哥和她的隊員還在床上躺著,就算是周舟這樣打算和許子塵跑路的隊員,都對和自己利益沒牽扯關係的尹哥有點擔心。周琚作為領隊,居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隊員的。

在昨天之前,白燼述他們一直隻是覺得這人可能是殺了人心裡過不去,所以才瞞著他們重要線索,一邊希望他們能從細枝末節中找到出去的辦法,一邊又不想讓他們推測出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所以才異常彆扭。

但現在一看,她哪裡像是會為了死亡坐立不安的人。

昨天當著她麵死了的小宇就算了,昨晚的尤怡還是她抱著頭親手殺的呢。

正常領隊,像是袁山鳴或者尹哥這樣的,自己的積分和隊員的評級掛鉤,死一個都是天大的打擊,昨天封霜死的時候,尹哥天塌了一樣,半晌沒有說話,最後估計是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這三個隊員還能勉強加一點積分之後才安心了點。

周琚則不同,她雖然表現的很難過懊悔,但這情緒過於浮於表麵,而且她似乎很急迫的想要處理掉屍體。

從自己的隊員小宇,再到死亡了的封霜和尤怡,三個人都是在她的催促下被埋葬的,尤怡甚至她都等不到咽氣,隻接以結束痛苦的理由親手殺了,他們都不知道這三人埋葬點在哪裡。

而且她不驚訝。

從整個事件中抽離出來複盤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昨天的周琚一點也不驚訝。

這種不驚訝說的不是她的表情,她的表情次次都驚訝極了,這說的是她的行動。

就像是他們這些早早清楚了誰上傳了數據誰會死的人一樣,她似乎也早早清楚誰會死亡。

她三次都是在死人的時候表現的驚訝至極,但三次都行動和情緒成反調,第一次驚訝地匆匆埋葬小宇,第二次驚訝地抱著頭殺了尤怡,第三次更是驚訝地把昏迷隊員前一天晚上的情緒動態說的一清二楚,驚訝的表現配上這太過冷靜的行為,反而有種演技並不好的拙劣。

“有點奇怪,”管紅雁手指點了點,“我們知道有人會死是因為我們知道壓著直播的怪談是誰,知道他們上傳了數據開啟了直播會被盯上,那她呢?”

周琚怎麼知道這些人會死的?

大家對視一眼,本來以為這個怪談內部最奇怪的是如何離開,但現在看,這個領隊也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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