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冀救的這隻平頭哥——應該說是平頭姐,是一隻正在哺乳期的雌性蜜獾。
大雨嘩嘩地下著,沒有要停的跡象,邊冀和小黑便在一旁等著,跟蜜獾保持著安全距離。
小黑有些不理解:“哥哥,我們為什麼要等它醒來?”
邊冀說:“以後咱們會在這兒生活很長時間,它以後就都是咱們的鄰居,要是能交個朋友,就能少一些敵人。”
小黑驚訝地說:“哥哥想和它做朋友?”
“嗯,試試看行不行。”他對蜜獾興趣濃厚,因為蜜獾的智商和勇氣都是動物中少見的。
天色越來越亮,邊冀又去檢查了一下蜜獾,它的身體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僵硬了,並有了溫度,果然是中了毒,看來是快醒了。
就在他檢查完不久,蜜獾慢慢蘇醒過來。
蜜獾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邊冀和小黑,嚇得它一個激靈,下意識做出進攻的姿勢,進攻就是它最好的防禦。
無奈身體太過僵硬,四條小短腿可笑地抖動了一下,有點不聽使喚,沒爬起來。
邊冀忙說:“你不用緊張,我們沒想傷害你。我看你中毒昏迷,快要被水淹了,把你從水裡推了上來。”
蜜獾很聰明,聽見這話將信將疑:“你為什麼救我?”
說起來,蜜獾和藪貓也屬於競爭關係,平時雖然很少有衝突,但也不可能和平相處,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不可能會出手搭救。
邊冀說:“不為什麼,就是舉手之勞。以後我們兄弟就在這一帶活動,咱們也算是鄰居了,要是能做個朋友,那就再好不過。”
藪貓要跟自己做朋友,蜜獾是聞所未聞,所以並沒有回答。
邊冀說:“不願意做朋友,那就做個和平相處的鄰居吧。你家裡還有孩子吧,趕緊回去喂孩子吧。你的獵物還在那邊。小黑,咱們走吧。”
說完撿起自己的獵物,和小黑離開。等蜜獾蘇醒花了些時間,小飛在家肯定等急了。
蜜獾目送他倆離開,回頭叼起自己的獵物,也離開了。
他們回到家,小飛正急得抓耳撓腮,看到他們,激動地撲上來,一手抱住了一個,委屈巴巴地說:“你們怎麼才回來啊,我以為你們出事了。”
邊冀和小黑把嘴裡的獵物給他:“去標記領地了,走了很遠的路。餓了吧,趕緊吃。”
小飛餓壞了,撿起肉狼吞虎咽吃起來,吃完兩隻蛙腿,一抹嘴巴:“早上我看到那隻殺害我媽媽的花豹了,它當時就在下麵,可惜我什麼都乾不了,氣死我了。”
邊冀說:“下次你看到它,你可以用石頭扔它。”
小飛趕緊問:“怎麼扔?”
邊冀教他怎麼扔石頭,小飛頭一回發現原來石頭還可以這麼用,頓時來了興致,接連往下麵扔了好幾個。
“那以後我是不是可以用石頭打獵?”小飛說。
邊冀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雖然沒指望他用石頭打獵,但也願意鼓勵他:“當然可以,你瞄準一個目標練習,以後你沒準還能用石頭打果子吃呢。”
動物界有手的物種可不多,狒狒的手雖然沒人類的靈活,但比起隻有爪子的貓科動物來說真是便利太多了。
“真的啊?那我要一定要學會。”小飛躍躍欲試。
“加油練習!”邊冀打著哈欠鼓勵他,說完就趴下睡覺了。
他們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回到家,自然要好好睡覺休息一下。
小飛晚上睡夠了,又剛吃了東西,他對邊冀教他的投石興趣濃厚,便從附近撿了碎石塊往下麵扔,練習投石技巧。
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練習,更是個遊戲,哥哥們要休息,他又沒彆的玩伴,不敢去彆處玩耍,隻能自己找樂子。
一整天,小飛都在扔石頭,把周圍的石頭都扔完了,又跑到下麵去把自己扔的撿回來繼續扔。
等邊冀和小黑睡醒後,發現窩裡堆了不少石塊,小飛不在窩裡,邊冀趕緊到處找:“小飛,小飛呢?”
小黑打了個哈欠:“在下麵呢。”
小飛嘴裡叼了個石子,正從下麵往上爬,等到了岩縫,把石塊吐在石堆裡:“哥哥,我在撿石頭。”
“你撿石頭做什麼?”邊冀問。
小飛說:“練習扔石頭啊,我把石頭都扔完了,又下去撿了些回來。”
邊冀抬起爪子拍拍他:“不錯啊,還會舉一反三。練得怎麼樣了?”
小飛搖頭:“還不行。”
“那沒關係,慢慢練,總有一天會成功的。走,帶你去找吃的。”邊冀說。
邊冀以為小飛連投石也就是一時興趣,沒想到他竟堅持下來了,每天都會練習。
他最大的興趣愛好竟然是收集石頭,看到有大小合適的石子,長得好看的石子,都要撿回來。
所以連帶邊冀和小黑出門在外,看到有合適的石頭,也會儘量幫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