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搖搖頭:“不行,今天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如果你願意送我去搭車就好了。”
其餘三人:“……”
童磨從他們的反應中察覺到織田作之助的反應和他們預想中的反應並不相同,這個發現讓童磨眨了眨眼,順著織田作之助的話題繼續往下說:“今天不行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呢?”
“後天。”織田作之助算了算日期,“那天是休息日——對吧?”
他的目光移向一言不發的狛治,後者神色古怪,瞪著織田作之助,像是在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童磨快樂地跟了一句:“猗窩座閣下,對吧?”
“彆那麼叫我——”狛治先是否認了這個稱呼,隨後又憤怒地補充,“我可沒有說我要去,彆問我。”
童磨歎了口氣:“猗窩座閣下真是太不識趣了——織田君很期待的,對吧?織田君。”
並沒有特彆期待,去不去都無所謂。
織田作之助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期待。”
童磨:“……真無情呢,織田君。”
狛治:“說到底是你突然發瘋,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彆來煩人,滾回去。”
“那不是我的事,是無慘大人的事。”童磨理直氣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森鷗外對鬼舞辻無慘和童磨之間的上下級關係有了新的認識,儘管還想再多聽一些,但蘇格蘭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所以森鷗外隻好出來主持局麵。
“童磨君,既然你的朋友不願意的話也不能強求,先回去吧。”森鷗外說,“之後還有很多時間呢,不能急於一時。”
狛治:“我不是他的朋友,請不要這麼說。”
織田作之助正在想回家要怎麼去搭車,聽到狛治的話,想了想,也開口糾正森鷗外的說法:“我和童磨隻見了三麵,也不是他的朋友。”
森鷗外:“……”
童磨為兩人的話露出一副傷心的神情,可他分明之前也對森鷗外說過“隻是認識的人”——森鷗外瞥了眼青年如同麵具般虛假的神情,很乾脆地揭下那張麵具:“看來你們果然是熟人,童磨君之前也說與兩位隻是認識的人呢,三位很有默契,不是朋友,勝似朋友。”
狛治的表情看起來似乎要吐了。
織田作之助又一次提出請求:“如果你們要回去的話,能順路送我去搭車嗎?會給你們車費的。”
按理說他們下班的時刻剛好可以搭車離開,但由於童磨的要求拖延了時間,現在在附近乘不到巴士去搭電車。
叫taxi又費時費力,織田作之助更傾向於更方便的選擇。
童磨眨了眨眼:“好啊——”
蘇格蘭打斷了他:“織田君,我今天也要去一趟橫濱市內,我送你吧,不需要車費。”
童磨似笑非笑地看了蘇格蘭一眼,狛治替蘇格蘭瞪了回去。
織田作之助隻關心自己能否順利回去的事,對最終結果感到非常滿意,真誠地道謝:“謝謝你,齋藤先生。”
“齋藤輝”——蘇格蘭在外的名字,所有人都這麼稱呼他。
蘇格蘭擺擺手:“不用客氣。”
話說到這裡,鬨劇也該結束了。森鷗外與童磨離開後不久,蘇格蘭拿起車鑰匙喊織田作之助一起離開,狛治則是住在宿舍。
汽車飛馳,窗外的景色化作虛影,織田作之助正盯著外麵出神,聽到蘇格蘭語氣謹慎的疑問。
“織田君和童磨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狛治和童磨之間肯定有過交集,並且交集不淺,這點從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就能看出來。
但織田作之助和童磨認識的話就有些奇怪,因為據織田作之助所說,他們隻見了三麵。
“我擋了他的路,那個時候童磨正在搬家電。”織田作之助回憶起來,說,“也許這點讓他印象深刻,所以第二回他遇見我就和我交換了名字。”
蘇格蘭以為自己能聽到什麼驚心動魄的話語,但起因出乎他意料的平淡。
“……織田君,他們是portmafia的人,如果你想過平穩的生活,最好不要和他們打太多交道。”
蘇格蘭忍不住勸告。
如果讓琴酒知道蘇格蘭這麼多心,隻會狠狠教訓他一頓。但琴酒現在不在,所以蘇格蘭想儘自己所能,去幫助一個想要回頭的少年。
“謝謝。”織田作之助說,“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