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太宰治態度如常,對於飯桌上的事情,兩人心照不宣地不提起。
第三次試探遲遲沒有來,織田作之助仍然保持的警惕,沒有對除了太宰之外的其他人提起他所遇見的事情,而這段時間,安樹製藥公司迎來了一位新的訪客。
新訪客同樣是來自portmafia,黑發紅眼,即使表情平靜也隱隱透出一股看不起人的倨傲。
狛治從窗戶探頭向外望去,看見後窗露出的蒼白麵龐,表情變得很難看,但這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因為鬼舞辻無慘已經看見了他。
鬼舞辻無慘微微昂著頭,審視著狛治:“猗窩座……你不願意為我做事,卻願意在這裡當個看門狗嗎?”
繼國岩勝坐在他身邊,沉默地越過鬼舞辻無慘看向狛治,然後目光一移,和狛治身邊的織田作之助對上視線。
兩人對著看了看,織田作之助輕輕頷首致意。
繼國岩勝遲疑地回以同樣的問候。
狛治表情僵硬,找回丟失的記憶之後鬼舞辻無慘從他心目中強大無比的老板變成讓他苟活於世的罪魁禍首,是他所痛恨的存在。
所以他抿著唇,回應鬼舞辻無慘的方法是狠狠地扯過玻璃窗攔在他們之間,隔著玻璃對人冷笑。
鬼舞辻無慘被如此明顯的忤逆激怒,目光凶狠,赤瞳泛出紅光。
繼國岩勝安坐如鐘,如果猗窩座還是鬼舞辻無慘的手下他會主動出手懲戒以下犯上的猗窩座,但猗窩座如今已經不是了。
猗窩座找回了自己的名字,現在是狛治。
織田作之助看著被猛地合上的玻璃窗,目光順著被震落的灰塵往下移,想了想,蹲了下來。
繼國岩勝和鬼舞辻無慘都注意到忽然蹲下的織田作之助,後者神情緩了下來。
而狛治眼睜睜地看著織田作之助在抽屜裡翻了翻,找出一包抽紙。
織田作之助站起身後抬頭,驚訝地發現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有灰。”
織田作之助對狛治解釋。
“……抱歉,我太用力了。”
“沒關係,我擦掉就好,你們繼續聊。”
……鬼才聊得下去啊!
鬼舞辻無慘興趣全無,揮手讓司機開進去,看也不看狛治一眼,仿佛他是路邊的石子一般。
狛治真誠希望鬼舞辻無慘一直是這個態度。
織田作之助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問道:“是你的前上司嗎?脾氣有點差。”
一見麵就說他們是看門狗,已經算得上人身攻擊了。
狛治扯了扯嘴角:“是啊,一輩子都不想再為他工作了。”
織田作之助:“他會在工作的時候忽然向你開槍嗎?如果不會的話比那位上司還好一些。”
狛治明白織田作之助指的是琴酒。
他想了想,開槍倒不會……隻是會在生氣時捏爆心臟砍掉頭插腦袋或者用氣勢壓得人吐血。
……這怎麼可能對織田說出口。
“……不會開槍。”話說出口,狛治莫名覺得琴酒把鬼舞辻無慘比過去了,於是他強調道,“但剛才車裡的那家夥懲罰人的手段很殘酷,沒有可比性。”
織田作之助若有所思。
總而言之,他們都是會進行職權騷擾的糟糕上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