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然無所謂地應了一聲,“那又怎麼樣?需要我送你一麵慧眼識人火眼金睛的錦旗嗎?”
齊琛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怔了一下。
齊然卻不再看他,朝江盛招了招手。
江盛巴巴地跑了上來。
齊然扯著他的衣領把人拉近,在臉上親了一口,“回來收拾你。”
江盛沒想到人設都崩塌了還有這樣甜蜜的懲罰,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半點沒有先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齊然看得心情好了一點,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走上前,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
經曆了這麼一遭,齊琛的臉色也隻微微地變了一瞬,齊然看在眼裡,逐漸有了新的想法。
他一邊展露出了驚人的學習速度和商業頭腦,一邊毫不避諱地在齊琛麵前和其他人親密,但齊琛始終沒有任何舉動,好像並不在意手中的權利被奪走,甚至還對他的聰慧感到了欣慰。
齊然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正煩著的時候,不長記性的容鬱又到他麵前找存在感了。
正臨一年一度的平安夜,各社團熱熱鬨鬨地準備了活動,齊然原本什麼社團也沒加,但江盛是散打社的社長,拉著齊然去參加了兩次活動,也算半個社團人了。
他們和院裡聯合舉辦了平安夜party,結束後,幾個社團聯誼去校外聚餐。
已經是深夜,火鍋店裡人不算多,他們也沒要包間,一大夥人直接在大廳坐了。
散打社和擊劍社大多是男生,精舞團和戲劇社男女比例均勻一點,這時候吃著火鍋,大家熱熱鬨鬨地擠著坐在一起,倒是親近了很多。
齊然那桌點的是四宮格,江盛給他撈了一筷子肥牛卷,又涮毛肚黃喉蝦滑,忙了半天自己也沒吃兩口。
大家一開始都忙餓了急著吃,沒幾個人注意,到後來吃了個半飽,看到一向日天日地的江盛這麼殷勤小意,玩笑就開起來了。
江盛也坦蕩,難得脾氣很好地任他們說,手裡穩穩當當地給齊然燙青菜。
齊然笑了笑,剛夾起蘸了麻辣乾碟的毛肚,手機忽然亮了。
是沈厭。
他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答應了沈厭在活動結束後等他一起走的,結果那時候他被江盛他們稀裡糊塗拉過來吃火鍋了。
他放下筷子,朝江盛示意了一下,拿著手機往外走。
人多熱鬨,聲音也嘈雜,他單手劃開了通話,往包間那邊的走廊走了一段才勉強聽到沈厭微啞的嗓音。
“你在哪?”
齊然心虛地眨了下眼,正要開口,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風聲,被人牢牢地抓住手臂拉進了包間。
容鬱反鎖上門,把他掉在地上的手機一腳踢遠了,才看向被他壓在牆上的齊然,語氣帶笑,“surprise!”
齊然被穹頂的燈光晃了一下眼,看清他後眼眸一沉,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容鬱看到他的冷臉,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他微微彎下腰,那張漂亮精致的臉湊近過來,“我說過要讓你跪下求我的,齊然,現在你能拿我怎麼辦呢?”
齊然看著他,手腕掙了掙,卻一下沒掙動。
容鬱注意到了這一幕,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掙不開了嗎?為了今天,我可是特訓了三個月呢,這些都是特地學來對付你的,高興嗎?”
齊然淡淡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少年對他的冷靜感到不滿意,他想象中齊然這個時候應該大驚失色地跟他道歉認錯了,怎麼還能維持住這張冷冰冰的臉呢?
他苦惱地蹙了一下眉,想了想,朝著齊然的耳廓輕輕吹了口氣,才引導他看向沙發,“我給你準備了好些東西呢,都是彆人一力推薦的。”
攝像機,鞭子,繩子,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不堪入目的東西。
容鬱感覺到自己壓著的身軀頓了一下,那張孩子氣的臉頓時笑得陽光燦爛,他靠過去,“開心嗎?是不是很喜歡?聽說這些會很爽的,而且到時候讓你乾什麼你就會什麼了。”
“是嗎?”一直靜靜地看著他的齊然冷冷地勾了下嘴角,一腳踹向容鬱的膝蓋。
劇烈的疼痛在膝蓋猛地炸開,少年疼懵了,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了兩步,小腿骨悶聲撞在玻璃茶幾上,差點栽倒下去。
齊然轉了轉手腕,拿起一邊的手銬腳銬給人拷住了,然後把鑰匙扔進了沙發底。
這一係列的動作極其迅速,容鬱懵了一下,好不容易從劇痛緩過來,已經成了他人案板上的魚肉。
他憤怒地扭動掙紮,但不知道這手銬是哪個煞筆買的,他手腕都要磨出血了也一點都掙不開。
他氣得破口大罵,“你乾什麼!放開我!!”
齊然見他都這時候了還不消停,直接鉗著人的下巴把人頭抬起來,一巴掌甩了過去,“你總是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