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反擊,是將事實甩在他們臉上,後天就期中考試了。”
“啊,對啊,”陸珠兒對她有強烈的信心,一拍手:“沒錯,你忙你忙,好好看書,姐姐我不打擾了。”
麵上淡定,顯得成竹在胸的江溪一回到家就蔫了。
【宿主,提出強烈警告,人氣值已經銳減到一百萬,還有持續降低之勢,如若再不采取措施,等人氣值降為負值,直接抹殺。】
【知道了。】
“媽。”
江母幫她把書包接了過去,見女兒有氣無力的,嚇了一跳:“溪溪啊,是不是學校的功課太累了?”
“沒有的事。”江溪打起精神:“就肚子餓了。”
“咱現在就開飯,江愛國,快去將鞋換了,邋裡邋遢的像什麼樣?”江母嘮叨道,一邊利索地將飯菜擺出來。
聞到母親做的飯菜,江溪的精神立刻來了,她大吸了口氣:“媽,你這手藝絕了。等我期中考完,就幫你把醬菜鋪先開起來。”
“不用。”江母神神秘秘地道,“我自己弄。”
“電腦你會?”
不是江溪不好看自家媽,實在是電腦這種“黑科技”對沒經曆的,很難弄懂,光打字都得練很久。
“你媽成天在家呆著沒事,給自己報了個什麼電腦速成班,五筆打字法,那什麼……一指禪,現在用得還挺靈,整天在網上搜你的消息。”
江父樂嗬嗬道。
江母臊得慌:“還說我?你昨晚上,不還拿著手機跟人對罵?一把年紀的,什麼mmp都會了。”
一家人最近在飯桌上才能多聊上幾句,沒人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江父說了說今天看的幾套房,江母說起今天網上的罵戰,安慰江溪那些鍵盤俠都是“事兒逼”,彆放心上,咱家溪溪最好最棒一通誇。
江溪被這兩人逗得直樂,一直以來鬱結的心散了些,匆匆扒了幾口飯:“媽,我吃飽了,回房看會書。”
“哎,橙汁拿進去。”
江母追了進去,見江溪果然趴在桌上認真看書,才放鬆了些。
江溪按部就班地將作業全部做完,看時鐘才到七點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水水啊,怎麼有空給哥來電話?”
交糖不打吊兒郎當的聲音通過揚聲器,顯得更油了,江溪嘴角不自覺帶了抹笑:“打哥,這不是有事求你嗎?”
“說吧?是不是網上那幫B養的家夥又噴糞?”交糖不打跟江溪不同,他是正經拿直播當職業的,對網上的風吹草動特彆敏感。
“你這事啊瞧著不對頭,哥也正要給你打電話。”交糖不打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是得罪人了,人請了水軍要帶節奏黑你。”
江溪支著腿,靠在椅背後,將琢磨了一下午的結論告訴了交糖不打:“我也正納悶,視頻查了查,先是發到了道乎,後來到了虎撲,最後才轉去了圍脖,一開始是小號,後來突然有了波熱度,將我掛上了熱搜。”
“彆急。黑紅黑紅,妹子,你這是要紅了!”交糖不打笑嘻嘻道:“咱們媒體人最怕的是什麼?沒有話題度,沒有曝光率,數一數咱們做直播做了多年的,有幾個能上熱搜?”
“將自己脫光了也還不定能上呢。”
江溪知道交糖不打是在安慰她,彎了彎眼睛:“打哥,說正事,你上回不告訴我說,你那有個朋友是電腦高手,做過黑客的?”
“恩,怎麼??”
“你把他電話給我,我要查一查,究竟誰……這麼看得起我,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江溪笑得甜美,眼裡的冷意,卻像是雪山終年不化的積雪,快將人凍成渣了。
交糖不打爽快地給了電話,對麵人很好說話,很快跟江溪敲定了事宜,就掛斷了。
“小溪啊,網上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開個直播吧。”
江溪接到唐穀電話,沉默了會,拒絕道:“唐哥,我現在不想開。”
唐穀一口煙嗆到喉嚨裡,咳了會才道:“為什麼?你出麵解釋,不是更好?”
“唐哥,沒有充足的準備就出征,不是我的風格。相信我,隻要四天。”
江溪的聲音很從容,很鎮定,以至於這份鎮定甚至感染了唐穀。
“江溪,彆讓我失望。”
江溪掛斷電話,重新刷起了題。
三千水的粉絲等了一天,直到半夜才等來自家蒸煮姍姍來遲的反應。
後援會會長鐘慧爾刷著三千水那條最新圍脖,忍不住罵了聲娘,可嘴角的弧度越揚越大,以至於最後悶在被子裡笑了起來。
三千水V::)
“又見水水微笑,忍不住抱緊自己,瑟瑟發抖。”
“一瓢粉們都給我們乖乖等著,要走彆留,要留彆走。”
“為什麼總覺得水水肚裡蔫壞,要發大招?”
鐘慧爾一邊忙著鞏固自家小牆頭粉們的軍心,一邊冷豔高貴地輕哼了一聲:凡人。
江溪這邊已經顧不上網上反應了,期中考試已經開始了。
考試分兩天,第一天語數外三門主課,第二天物化地生四門副課,直考得人頭昏腦漲、懷疑人生。
而更殘酷的是,一個周末的功夫,一中老師就已經高效而快速地將試卷批閱好了。
一班學生包括陸珠兒在內個個叫苦連天,唯有江溪始終不動如山。
周一,成績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