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露,功能類似於你們人類社會的金鐘罩鐵布衫。宿主服下金鐘露後72小時內增長的所有黑粉值都會被免疫,但有效期一過,黑粉值依然存在。】
【所以是一次性的?】
即使是一次性的,江溪也很滿足了。
這相當於給了她三天反應時間,一旦出現大麵積的黑,她還能有三天時間補救。
江溪將金鐘露小心地收在隨身攜帶的小瓶子裡,以備不時之需,娛樂圈風向素來是瞬息萬變,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媽,我早上有個試鏡,試鏡完還要去學校,晚上就住宿舍不回來了。”
江溪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試鏡是真,住宿舍是假。
《皇圖》的劉導將她介紹給了他的行業導師——這個導師正好是華國知名的大導,阮遊佑。阮遊佑最近在籌拍一部大電影,三年磨一劍,才出了這麼個劇本,阮遊佑既做導演又做編劇,對這部大電影是寄予厚望。
男一是去年奪得千花杯影帝的侯山,老戲骨,也是大器晚成的人物,演技是一部部劇給磨礪出來的,相當夯實。女一阮導一直舉棋未定,遲遲定不下來。
江溪知道這部電影——《阿蠻》。
當年沈悅就是靠這部電影橫掃三大,捧回了一座又一座影後獎杯,最終奠定了她在娛樂圈一飛衝天的基座。
阮導會調-教演員,作為國際都知名的大導,拍一部火一部,即使有時候票房不如意,可獎杯卻拿到手軟,即使是圈內的超一線都排著隊等上他的戲。
而這人也是出了名的難纏。
投資方一個個捧著錢等他拍,阮導的片從來不需要顧忌錢,有時候為了磨一個鏡頭,他可以一拍拍一個月,這是一個真正有夢想的電影人,隻是脾性古怪,誰的賬也不買,誰也不知道他選角的標準。
江溪對這部電影,是誌在必得。因為她記得,《阿蠻》當初可是殺進了東京電影節,雖然最終折羽而歸,可到底是拿到了提名。
這是一部可以刷逼格的電影。
阮導的戲,是誰拍誰紅。
一大早,黑色保時捷就開進了紫府家苑的地下車庫接人。
“怎麼開這車?太高調了。”
沐浴著保安的豔羨目光,要不是暗色的車膜擋著,江溪早被看見了。韓琛頭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兩眼冒著水汽沒吭聲。
阿彪替他解釋,“這已經是最低調的一輛了。”
全身黑漆漆的。
江溪:“……”
仇富。
四百六十萬一輛,還低調?蒙人的吧。
“你不是跟我說今天要出差?”
江溪放下仇富的心,轉頭問韓琛,他揉了揉眼睛,昨晚應酬得比較晚,一大早又出門接人,精神還沒緩過來。張口時聲音帶著睡意的啞:“要下午三點,先送你去試鏡。”
說著,人已經軟骨頭似的靠到江溪肩膀。
女孩柔軟的發絲輕輕拂過臉頰,韓琛眨了眨眼睛,徹底清醒了。隻是他清醒了也不肯動,乾脆往裡再窩了窩,直到枕到那兩塊軟綿綿的大饅頭才滿意,跟小賴皮似的:
“問你一件事啊。”
“圍脖上那些雞零狗碎的小號,都哪來的?”
“我以前同學養的,哦,對了,他現在為我工作,專門做公關。”
這些爆出的小號似是而非,買一波營銷號,瞄準的都是圈內不溫不火的男星,他們借助這一波東風重新進入大眾視野裡,當然也不會矢口否認——
畢竟這是江溪送他們的“封口費”。
其實江溪這邊隻提供了兩個小號,後續被爆出的小號,都是那些男星看有機可趁,讓工作室跟風爆出的“料”。娛樂圈,真真假假,紅的多,不紅的更多。
不紅的鑽營著想紅,就跟逐臭的蒼蠅似的,見縫就鑽。
江溪現在是話題人物,不捆綁她捆綁誰?尤其這樁新聞,捆綁在一塊攪亂大眾視線,誰都有好處。
因為消息真真假假,攪得人分辨不清,路人倒是沒轉黑。
有些軟文將隱性時間線po出來,乍一眼去還真有模有樣的。
林鹿拎著江溪的大包坐在副駕駛座,也跟著點頭:“江姐猜得可真準,她說肯定有人跟風,果然就有人跟風了。”
想跟風沒法跟風的韓總不太高興。
他的不高興就表現在腦袋亂支棱著的一撮雜毛:“我還沒綁呢,他們倒先綁上了。”
酸溜溜的語氣,像喝倒了一瓶醋。
“Boss,江小姐,地方到了。”
眼前是一座摩天大樓,二十層樓高,江溪眯眼往外看,一眼看不到頭,來來往往白領,個個妝容精致,步履匆匆。
阿彪一打方向盤,將保時捷直接開入了地下車庫。
“你彆跟上去了,盧姐在上麵等我,還有,”江溪推門出去,想到什麼又轉回來,韓琛雙手環胸,耷拉著眼皮從門內看她,“還有什麼?”
半明半暗的光線裡,臉上透著股貓似的傲嬌。
“確實是個貓主子。”
鏟屎官江溪無奈地心想,卻完全沒意識到唇間的笑有多柔軟,她扒著窗,“哎,你過來點。”
韓琛“不情不願地”湊過去。
江溪手半搭著窗,就著習習涼風,送了貓主子一個銷魂的早安吻。
林鹿悄悄地捂起了臉,眼睛卻從指縫裡偷偷往外看,隻覺得韓總這時像生出了一雙毛茸茸的耳朵,在微風裡抖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