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家夥,看起來冰冰冷冷難以接近的樣子,真沒想到竟然會是偷偷金屋藏嬌隱婚生子的人……
女人恍恍惚惚掛斷電話,琴酒在她心中的形象破碎。
“哈、哈哈。”女人轉向夢野久作,笑容勉強,“小久作對吧,阿姨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
夢野久作歪歪頭:“好呀。”
他笑眯眯牽上女人的手,看起來十分乖巧可愛。
沒想到……真沒想到。感受到手中軟綿綿的觸感,女人恍恍惚惚,琴酒的孩子竟然這麼軟萌。
她以為琴酒就算是有孩子,也會是一板一眼、看起來童年就不怎麼幸福的樣子來著……
“阿姨。”夢野久作溫順地貼在女人身邊,輕輕道,“我們要去哪裡呀?是爸爸要來接我了嗎?”
“去訓練基地。”女人身體僵硬,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小小軟軟的小孩,竟然是琴酒的兒子。
她想起琴酒的叮囑,語氣乾巴巴,“琴酒大人讓你先自己玩一會,他結束任務就回來接你。”
“哦~”夢野久作拉長聲音,他的臉頰浮現幾絲紅暈,心中的興奮愈演愈烈。
訓練基地,一定有很多武裝成員,隻要他把那些人都標記掉,就不需要再忍耐了!
這麼多玩具,這麼多可以隨便玩壞的玩具。夢野久作幾乎要顫抖起來,呼吸急促幾分。
好開心,好期待,好想玩。
“阿姨。”夢野久作聲音輕飄飄得宛如漂浮在雲端的,“我們快點走好不好,訓練基地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久作想跟他們玩。”
“當然可以。”女人心中腹誹,自己成了阿姨,其他人倒還是大哥哥大姐姐了。
不過……
女人的視線下移,小孩子紅撲撲的臉上滿是期待,雙眼亮晶晶,根本看不出他身上纏滿刀片滿是傷口。
從忍耐能力來看,還真不愧是琴酒的孩子。
琴酒倒也真下得去手。
女人想起琴酒冷冰冰的“不用取掉包紮,讓他長長記性”,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看向夢野久作的目光中更多幾分憐憫。
有這種父親,真辛苦啊。
不過總部位置泄露這麼大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嗎?女人心中滿是疑慮,不由得皺起眉來,雖然琴酒讓她不要管這件事,但是為什麼貝爾摩德大人也讓她裝作不知道?
到現在為止,除了貝爾摩德大人和琴酒以外,竟然沒有人來詢問或者接手。
總部方位泄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關緊要了。
太過反常的態度,讓女人心中多了幾分惴惴不安,但卻又無從查起。
女人緊了緊握著夢野久作的手,腳步下意識加快幾分,夢野久作無聲無息任由對方拉著他小跑。
她急匆匆趕到訓練基地,在入口處隨便拉住一個代號成員叮囑幾句,便丟下夢野久作又匆匆離開。
琴酒的孩子?
被當了壯丁的代號成員茫然低頭,夢野久作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_[(,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小孩子的身體纖細柔軟,神情溫順無害,甜甜蜜蜜湊近他抱住他的胳膊撒嬌:“叔叔,我可以去跟哥哥姐姐們玩嗎?”
代號成員盯著夢野久作越看越跟琴酒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忍不住把這一係列動作代入琴酒,而後狠狠惡寒。
“可以。”他不動聲色抽出胳膊,咳嗽兩聲看向訓練場。
黑地黑牆,訓練器械也全都是泛著冰冷金屬光芒的黑色,三三兩兩訓練的成員也全都一身黑衣,隻有射擊區的標靶有點亮色。
場地黑沉沉不說,除了□□打擊聲和悶哼聲、子彈射擊的砰砰聲,以及器械運作的嗡嗡聲以外,一點其他聲響也沒有,安靜到堪稱壓抑。
正在訓練的成員臉上也都冷冰冰沒有一點笑意,看起來就不像是能跟小孩子玩的樣子。
這,真的有小孩子想玩嗎?
代號成員嘴角抽搐,他低頭看過去,卻在夢野久作臉上看到了難耐的興奮與期待,表情堪稱向往。
他默默點頭同意,隻看夢野久作瞬間就躥了出去,歡快地跑向訓練場,在場地內快活地跑來跑去。
哈、哈哈。代號成員看到夢野久作笑嘻嘻拉住人,無視對方的冷臉和殺氣非要握手的場麵,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兩下。
不愧是tpkiller的孩子,果然與眾不同,和普通小孩根本不一樣……
夢野久作毫無顧忌地在訓練場內跑來跑去,笑容燦爛碰瓷一個又一個。
這麼大的肌肉塊頭,一定很能打吧。又碰瓷了一個肌肉男,夢野久作看著肌肉男臉上深紫色手印,過於興奮的笑容讓被盯著的肌肉男不由得抖了抖。
人已經收集好了,他終於、終於可以玩了!
肌肉男低頭皺眉看了夢野久作一眼,他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小的小孩子出現在總部,但總部方位隱秘,這小鬼敢這麼放肆,必然是有依仗。
夢野久作天真無邪地眨了眨眼:“大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玩。”
肌肉男厭煩地擺了擺手:“去去去,我沒時間,去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