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帝光(1 / 2)

日本中學籃球聯賽一年舉辦兩次,當下冬季杯剛剛結束,下一次全國大賽在半年之後的夏天,加上臨近期末考,籃球部的部員們都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來。

作為部長兼半個教練,赤司征十郎相當體貼地沒有在這個檔口安排過於繁重的訓練,隻是讓大家保持基本的體能和手感而已。

——反正真正高強度的訓練還在後麵等著他們呢。

而作為籃球部的新任經理,齊木隻偶爾做些分組、記錄數據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是抱著本子站在記分牌的旁邊,做個安靜的擺設。

十分符合他對於“文職”的期待。

雖然最初,因為“籃球部新來了個帥氣的經理”這樣的理由讓不少女生跑來圍觀,不過她們的注意力不出意料的都被更加出風頭的部員們吸引走了。幾天過去,大家對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經理的好奇很快降低。齊木打開“好感度顯示器”確認了一下——說明一下,這不是什麼遊戲技能,是他的心靈感應超能力的應用之一——整個籃球部對他的平均好感度在50上下,比較起來大概就是不熟的同學,見麵能打個招呼的程度而已。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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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的隊內練習賽。

一軍的部員分成AB兩隊,齊木負責翻記分牌。赤司征十郎這次沒有上場,他披著外套,雙手抱胸站在齊木旁邊。

看著場上隊員的訓練,他隨口問:“齊木,這幾天來你對籃球部有什麼感想?”

赤司征十郎對自己率領的帝光籃球部足夠自信,自信到不需要彆人的評價,連續兩年的總冠軍也證明他的信心不是毫無道理的。然而那個人齊木,他不介意聽一聽他的看法。

感想?

齊木頓了一下。

“實話嗎?”

“當然。”

齊木看著場上兩隊的交鋒,真情實感地評價:“相當不科學啊,這群家夥。”

“不科學?”

赤司征十郎為這個評價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大家都經過了長時間的艱苦訓練。”

正巧,場上的綠間真太郎接球,在球場中線站定,抬手一個標準的投籃姿勢把球跨越半個球場扔進了對方籃筐。

還是空心入籃。

齊木把A隊的記分牌翻上去三張,指著他:“這也是訓練的成果?”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赤司征十郎奇怪地轉頭看他,一臉理所當然。

當然有問題了!先不提跨越半個場地的三分球需要多精準的眼力和肌肉控製,單說這一份臂力和腕力就不是普通人該有的吧。

你們隻是中學生而已!這和訓練一點關係都沒有,明明是超能力籃球才對!

不要想騙過超能力者啊。

麵對齊木的沉默,赤司征十郎無奈笑笑。

[看來齊木還沒有放下戒心啊,所以不想讓我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不,這就是他真實的評價。

齊木的心音無人可知,赤司征十郎很快也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場中——不多時就皺起了眉。

[黑子已經上場第二小節了,果然,要被對手捕捉到了……而且他的體力也不足。]

對此,赤司征十郎倒是沒有什麼失望的感覺,畢竟要贏球奇跡五人綽綽有餘,黑子的定位更多的是“奇兵”——他拍了拍手,要把黑子哲也換下。

就在這時候,基於低存在感的“視線誘導”逐漸失效,黑子哲也的傳球路線暴露在對手的眼中。這場練習賽中作為對手的紫原敦懶洋洋地一巴掌,隨手一拍——球就以一種十分不科學的速度朝著場邊去了。

那個飛行路線……糟了!

已經走到邊線的赤司征十郎隻來得及回頭,喊了一聲。

“齊木,小心!”

“——砰!”

·

“隻是單純的撞擊傷而已,骨頭沒事,很快就不疼了。”

保健室,老師乾淨利落地給黑子哲也膝蓋的淤青上了藥。

“麻煩您了,老師。”

“沒事。”

老師笑笑:“晚上睡覺之前再上點藥,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好的,謝謝您。”

黑子哲也點頭。

老師走後,作為“罪魁禍首”把受傷的黑子扶……或者說抗過來的紫原敦懶洋洋地抱怨:“太弱了,黑仔。而且為什麼我扔到場外的球都沒有砸到那個誰,你自己反而摔倒了啊?”

黑子哲也無法反駁——雖然在球場上自己把自己絆倒不是第一次,不過直接被送來保健室也太誇張了——不過他姑且還是解釋了一句:“我以為齊木同學被球砸到了,所以一時慌張……”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齊木:“不過真是太好了,齊木同學沒有被球砸到。紫原同學的力道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砸在臉上說不定要叫救護車了。”

作為經常傳接球的隊友,他這句話有足夠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