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帝光【二合一】【求收藏評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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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天是放假前的最後一天,大多數社團都停止了活動,就連赤司征十郎都給部員們放了一天假。不過自由練習倒是沒有禁止,黑子哲也跟齊木打了聲招呼,他要去隔壁班找青峰大輝,兩人約好了今天做接傳球的練習。

他一臉認真地解釋:“搭檔之間不能隻靠賽場上的默契,如果不經常練習手感很快就會消失的。”

麵對得來不易的帝光籃球隊正選位置,還有和青峰同學的搭檔資格,他十分珍惜。

——真是一群朝氣蓬勃的熱血少年。

麵對黑子哲也“要不要一起?”的邀請,齊木果斷搖頭,他可沒有在休息日還去籃球部盯著人訓練的興趣。更何況他早就計劃好了,今天去買一本很好看的續集,下午兩點發售。

至於赤司征十郎這邊,隻是離開幾個小時應該出不了事。

齊木定位了一下放在他身上的念力,人在放榜處,旁邊還有綠間真太郎和青峰大輝兩人。

——教學樓門口的放榜處,雖然過去了十分鐘左右,這裡學生還是很多,不少站在靠後的看不清楚,拿著手機“哢嚓哢嚓”。

青峰大輝也在後排,不過他仗著大高個兒和好視力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居然一百三十八名,我看看成績……都及格了!”而且居然不是擦線飄過,這成績和排名,簡直是曆史新高啊!

青峰大輝很高興,雖然嘴上說著什麼沒興趣跟一群弱校去集訓,但實際上他還是很期待的,尤其這次集訓實際上算是囊括了東京和附近區域的幾乎所有籃球強校,來得還都是正選。

聞言,和他站在一起的赤司征十郎道:“考得不錯,看來可以順利去參加集訓了。青峰,記得要感謝齊木的輔導。”

“哈,哈哈。”

聽到齊木的名字,青峰大輝不由得乾笑了兩聲,不知道怎麼的,他還是有點怕齊木。

“對了,綠間你的那個什麼鉛筆還挺有用的,給我蒙對了好多題。”他轉移話題。

“是滾滾鉛筆。”

綠間真太郎一手托著一本字典,推了推眼鏡:“隻要儘人事,加上聽天命,自然會有好的結果。”

話雖如此,青峰這次考得這麼好還是很出乎他意料的。

說著,他又看向赤司征十郎:“這次還是輸給你了,沒想到齊木也這麼厲害,不過下次考試我會贏過來的。”

他們兩個小學就是同學,這話說了也有百八十遍了,赤司征十郎聞言“嗯”了一聲,沒接話。

綠間真太郎感到有些奇怪,出於對赤司的了解,問:“你不高興?”

赤司征十郎再次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因為和齊木的比試約定,今天一早他就去學生會要來了試卷。自己的成績赤司征十郎心中有數,看的是齊木的,其他科和自己差不多(差不多的意思是接近滿分,唯有數學,扣了足足五分。

做錯的那道題……齊木之前給青峰大輝補習的第二天下午講過相似的,雖然題境不同,難度也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但解題思路很像。如果是自己的話,不可能做錯這樣的題目——而齊木顯然有足以和自己一較高下的學力,那麼理應不應該在這種問題上丟分。

赤司征十郎想到約定那天齊木的回答。

【我會儘力的。】

[……為什麼?]

為什麼在約定比試後又故意輸給自己?以齊木的能力,就算要刻意輸給他,也一定能做到不動聲色,為何又故意選了這麼一道會被自己發現有問題的題?或者,他是想要向自己傳達什麼?

隻隔了不到十米的齊木:“……”

不,他隻是隨便挑了道高難度的題做錯而已,沒有刻意選擇過,沒有想要傳達的內容,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況且,帝光中學有很多大小財團的子女就讀,算是日本的望門貴族,因為很注重對於學生隱私的保護。但沒想到學長會長的權力這麼大,居然可以隨便看到其他學生的試卷。

不,與其說是學生會長的權力,不如說是赤司征十郎——或者赤司家的。

嘖,這點是他的失誤。

齊木原本是想要和赤司征十郎打聲招呼再走的,不過現在……還是算了。室內鞋也換下來了,他乾脆發了條信息,隨後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直接瞬移離開。

赤司征十郎的手機振動兩聲。

[齊木:我去買東西,下午晚點回去。]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半晌,回複。

[赤司征十郎:注意安全。]

接著,他又給管家發了條消息。

[赤司征十郎:父親現在在家嗎?]

沒過一會兒就收到了肯定的答複,赤司征十郎再次編輯消息要司機提前接他回家。

赤司征十郎的眼中醞釀著怒火,站在旁邊的綠間真太郎察覺到了,飛快地掃了一眼榜單。

“赤司,你……”

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種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之前也在赤司的身上感受到過,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清晰。

赤司征十郎沒在乎這些,他摩挲著手機,看著齊木的那條消息,低聲自語:“齊木,真是個……”

“——真是個傲慢的家夥。”

集訓的房間內,隻有兩人在,赤司征十郎這次說出了口。

[齊木是在刻意用這種方式表達——他並非輸給了我,而是迫於其他原因才無法和我分出勝負嗎。]

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赤司征十郎心音中的語氣卻很肯定。

齊木:“……”

又來。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腦補到這條路的?

“好了,閒話先到此為止。”

沒等齊木對“傲慢”的評價提出異議,赤司征十郎已經平靜地轉移了話題。他抬手看了下時間:“十分鐘後各校的指導老師和教練要到體育館集合開會,你要一起去嗎?”

“不,我就算了。”齊木拒絕。

赤司征十郎挑眉:“為什麼?難道你有不想見到的人嗎?”

——不,因為他既不是指導教師也不是教練,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籃球部經理而已。

在帝光中學,能力出眾的學生在某種意義上是可以替代教師作用的,如果再加上家世,甚至可以影響或參與學校的決策。赤司征十郎早就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特彆的,但齊木完全、一點、都不想陪著他在一群外校的成年人麵前刷存在感。

沒得到什麼回答,赤司征十郎也沒堅持,卻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果然,齊木不想讓過去的同學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從齊木過去的成績和資料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多麼熱衷於隱藏自己才能的人,反倒是一直活在聚光燈下,旁人的注目中。

但是現如今的齊木,在他麵前的齊木——寡言少語,麵容冷淡幾乎沒見過什麼表情變化,甚至於除了他和籃球部的選手外都少有交流。

一個人怎麼能在短時間改變這麼大?

赤司征十郎很難不回想到一周之前,也就是放榜的當天下午,他回家對父親報告成績時衍生出的一番對話。

“為什麼不給齊木改姓?”

對於兒子突兀的問題,赤司征臣也沒問為什麼,隻是冷漠地回答。

“我隻有你這一個兒子,赤司家也隻需要一個繼承人,我不打算給外界創造流言蜚語的機會。”

赤司征十郎皺眉追問:“既然如此,您到底為什麼要收養齊木?”

對於這個問題——赤司征臣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給出了個已知的結論。

“因為他很優秀。”

“……”

“他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就像你一樣,征十郎。”

說著,赤司征臣看向兒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征十郎,但事實並非如此。”

——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儘早成長起來吧,成長到我認為可以告訴你真相的地步。

“……是。”

赤司征十郎咬牙,不再說其他。

他知道父親是在明確否認“齊木是他的私生子”,不過自己早就否決了這個猜測——基於他對父親的了解,還有齊木態度。

但他的思維拐到了另一個方向——赤司征十郎已經猜到了,或者說,認為自己已經猜到了——所謂的養子不過是程序上的而已,齊木隻是一個父親拿來刺激他的工具,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和自己競爭,推動自己不斷前進。等自己中學或者高中畢業,這個工具失去價值,解除收養協議不過是一道命令的事而已。

以他對赤司征臣的了解,那時候他大概會隨手扔給齊木一張銀行卡,就算是結束了這場鬨劇,絲毫不會在意這樣做會不會毀了這個驕傲的少年。

畢竟在那個男人的眼中,一切都隻是達成“勝利”的手段。

齊木……說不定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問他為何收斂鋒芒?——答案很簡單,赤司家和自己就是他的枷鎖。

赤司征十郎感到了久違的、要把自己整個人燃儘的怒火,還有前所未有的強烈欲望。

——要變得更強,為自己和齊木打破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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