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木頭頂冒出問號。
等等,你這家夥,在毛骨悚然什麼啊?
之前不是說了嗎,正義感過分旺盛的人不適合公安——
雖然他對公安這個職業沒什麼了解,但從安室透的心音判斷,應該是那種會對比天平兩端的重量選擇舍棄某一邊的工作類型。
嗯?太抽象了嗎?
簡單來說就是電車難題,救一人還是一百人的問題——如果要安室透舍棄一人救一百人,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做,哪怕會收到內心的譴責。
所以,為了讓他對自己的考察結果打“不及格”,齊木應該表現出相反的態度。
在可能會危急到超過萬人的炸彈當前,他還執著於救一隻貓——難道不是正義感過分旺盛的表現嗎?
而且,還說什麼他看上去毫不在意。
他隻是很平常的從炸彈旁邊抓了隻貓而已,你這種打算用粗糙的工具刀直接上手拆彈的家夥有資格這麼說嗎?
還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
呀嘞呀嘞,還真是完全不懂。
——就算有心靈感應這樣的作弊超能力,也不是就能完全讀懂人心。
齊木再次強調。
畢竟讀到和理解是兩個概念。
不管怎樣,似乎是有了好的結果,安室透大概不會再想讓他加入公安。
齊木拎著那隻張牙舞爪的貓,對安室透示意。
“那個炸彈。”
“……啊。”
安室透剛剛完全被齊木的狀態奪去了目光,甚至有一瞬間,他的注意力完全從炸彈上偏移了——在這樣的場合下說不定會變成致命的失誤。
在齊木的提醒下,他才恍然。
這顆炸彈,剛剛還存在感很強的紅色數字暗了下去。
——倒計時,消失了?
此時的頂層,在連續打了兩三通電話給齊木都沒接通後,江戶川柯南終於放棄了。
他開始艱難引導毛利大叔,一步一步推導出真相。
“原來如此,凶手——就是你吧!”
在累得要死、經曆了不少折磨之後,毛利大叔終於在他保姆級彆的引導下指認了凶手。
“我明白了!這場凶殺案的真凶——”
毛利小五郎抬手一指“田島女士……不,是水原玉子小姐才對,是你吧!”
“誒?”
“……哈?”
所有人都驚訝……不,不如說是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他,又把視線移向戴墨鏡的田島女士。
被眾人注視著,“田島女士”表情絲毫未變。
她緩緩開口“毛利偵探,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是你今天指認為凶手的第四個人吧?我不介意你說我是凶手,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是玉子已經死了,我不喜歡你拿她的名字開玩笑。”
刹那間,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
“喂喂,毛利老弟,這不會又是你的一個惡劣的玩笑吧?”
目暮警部半月眼,對於毛利小五郎他太熟悉了——雖然不知道怎麼的,最近這段時間突然開了竅,但當年這家夥還做警察的時候,可是著名的能把整個警視廳的思路帶進溝裡去的奇才。
做出荒唐的推理又立刻推翻,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
毛利小五郎這回卻是自信滿滿。
“就讓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揭穿你的罪行吧,水島女士!”
聽他一直水島水島地叫,毛利蘭忍不住疑惑。
“爸爸,死者不正是你在說的水島女士嗎?為什麼這麼叫田島女士?”
“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
帥氣的推理剛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毛利小五郎不滿的訓斥了一句,接著咳嗽了兩聲“這個案件的手法其實非常簡單——水島女士,你和田島女士長得很像,所以利用了這一點假扮成田島女士,混淆警方的判斷。”
“什麼?”
其他人都一副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隻有江戶川柯南在暗暗點頭之外。
終於,說對了。
“喂喂,毛利老弟,你在說什麼?”
目暮警部皺眉。
在他看來,死去的水島女士和田島女士兩人雖然身高和體型十分接近,發型什麼的也很像,但是單看五官差彆很大。
要說的話,一個風格溫婉,一個淩厲,是乍一看完全不會被認錯的兩個人。
“那是因為化妝的緣故,隻要在妝容上做出大幅更改,就算是同一個人,也能看上去是另一個樣子。”
毛利小五郎說著,驕傲地挺胸“不要想騙過我,我可是有豐富的看女人的經驗,能夠透過妝容看到本質!”
“爸爸……”
毛利蘭覺得丟臉。
這種經驗要他做什麼啊!
柯南也在心中吐槽。
這個大叔,在他提醒之前明明沒發現,這時候說得這麼好聽。
其實這個案件——這一點毛利大叔說的沒錯,其實一點都不複雜,凶手、也就是田島惠子的秘書水原玉子小姐,在稍早的時候把田島女士約進了這個房間殺害了她,然後給死去的田島女士卸妝、再畫上和自己一致的妝容,將她偽裝成“水原玉子”。
接著她出去轉了一圈,混淆“水原玉子”的死亡時間,隨後躲起來,再自己重新畫上“田島惠子”的妝容,假裝剛剛發現屍體。
她之所以帶上墨鏡也是因為這個,就算化了妝,兩人的五官也並非完全一致,多少有些不像,所以需要戴上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作為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