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懂一點。”
“大概?”
安室透的聲音高了一點,隨即隱忍著怒氣:“齊木君,我知道你平日裡偵破很多案件,但是這是炸彈!不是找到凶手、剩下的一切由警方就好,這是會死人的,稍有不甚,你連屍體都剩不下,就像……”
……就像他的兩個優秀的同期一樣。
安室透驟然停下:“抱歉,我認識的人裡有家人因為類似的事而死,我有些激動了。”
他發現了之前齊木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原因——不論是泛意上的恐怖襲擊,還是就在眼前的炸彈,齊木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麵對這些能輕易奪走一個人生命的東西,他沒有絲毫的敬畏感。
如果說,那兩個死於炸彈的混蛋是出於自己的職責,還有為了救更多的人,那齊木體現出來的就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他把炸彈、還有生命當做什麼了?
小孩子的玩具嗎?
齊木:“……?”
等等等等——
先停一下,為什麼彆人拆彈就是有高尚的救人情操,到他這裡就變成把生命當玩具了?
安室透繼續說著:“既然齊木君你沒有拆彈的經驗,這枚炸彈就交給我吧,雖然我也稱不上什麼熟手,不過之前在打工時有做某位偵探助手的經理,曾經和他學過一些。”
然而就在此刻。
他的手機振動。
這次撥通他電話的是剛剛被他命令逐層搜索的另一名公安。
“安室先生!”
這名公安倒是沒直接叫出“降穀”,但是一開口就讓安室透的臉色難看起來:“發現了另一顆炸彈,在十一層的廁所隔間內!”
該死!
那個公安沒接受過拆彈的訓練,貿然出手隻會更糟糕,因此還在原地待命。
安室透問清了地點和倒計時就暫時先掛斷了電話——倒計時和現在兩人麵前的一致。
這是他預想過最糟糕的狀況——兩枚炸彈會同時爆炸,爆破班過來來不及,而他分身乏術。
“……齊木君。”
安室透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詭異的冷靜:“你剛剛說自己對拆彈略懂一點,一點到什麼程度?”
“學習過專業知識,但是沒有實踐。”
“這就夠了!”
安室透果斷道:“我認識的人也在這座大樓內,剛剛在彆的樓層也發生了炸彈,我需要去那裡看看——抱歉,接下來我們可以通過電話聯係,請你聽我的指揮按照步驟才拆除這枚炸彈,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齊木是從何養成了這種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性格——但現在他要卑鄙地利用這種特性。
抱歉,不過比起炸彈爆炸可能造成的更大傷害,他必須要利用這名無辜的少年。
“啊,交給我吧。”
借此機會,齊木想要補救一下之前的印象:“其實我很害怕,不過我更相信安室先生的能力。”
“我知道了,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
安室透笑著回答,但聽起來是在刻意抹除掉自己多餘的感情一樣。
齊木:……倒也沒那麼嚴重。
·
一分鐘後,安室透到了十一層,確認了兩顆炸彈的結構一致。
時間還剩下十二分鐘左右,算是略有餘地的時間,他開始拆彈,並且通過電話指揮齊木。
“接下來是揭開右下角的透明板,裡麵的線路從內而外的第二根,剪斷。”
“啊,剪斷了。”
齊木麵前,炸彈已經徹底拆除。
——通過讀取安室透的心音。
嗯,閒著也是閒著,在回去之前先看看今天網絡發售的吧。
與此同時,在江戶川柯南搬出齊木和“新一哥哥”的名頭後,田島玉子換回了自己之前的衣服,洗去妝容,在警方的重重保護下從秘密通道移動到警車。
“柯南君,新一還有齊木君,他們剛剛真的都說了這次恐怖襲擊的目標可能的惠子女士?”
“嗯!而且還說了對方可能會誤把玉子阿姨人稱惠子阿姨,讓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她。”
“要我說,就是那兩個小子疑神疑鬼。”
毛利小五郎不滿道:“就算真的有人要暗算田島惠子女士,現在看到我們之中沒這個人,自然也就放棄了。”
江戶川柯南也沒精力去跟他爭這些,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狀況。
進出刺殺的話,這裡的警察足以……那麼遠程狙擊呢?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遠處一棟大樓上一閃而過的反光。
“玉子女士!趴下!”
情急之下,他大喊了一聲。
其他人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有幾名警員把她撲倒——
同一時刻,遠處大樓的天台。
基安蒂興奮道:“目標出現!”
“嗯?在哪裡?”
科恩一時沒有發現。
“哈,你們男人就是不行,那個女人換了衣服和妝容!”
基安蒂從瞄準鏡中瞄準了大變樣的“田島惠子”。
“這個獵物是我的了!”
“等……”
琴酒這時候突然開口阻止,不過晚了一步。
基安蒂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下一秒是她慘叫的聲音。
“啊!”
“基安蒂?”
“喂,怎麼了?”
基安蒂的胸口和脖子一片血肉模糊,她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一時說不出來話,身前的狙擊槍已經漂亮地斷成了兩截。
——炸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