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貿易區徹底封鎖,第五交易點的駐守人員第二次撤離後,這裡除了阿年,就沒有第二個華夏人了,更彆說有辦法聯係到國內。
她甚至都不知道,在國內,除了那對丟棄自己後再無消息的父母,她是否還有親戚。
也不清楚,在自己失去華夏聯盟公民身份的內置芯碼後,華夏是否還承認她的公民身份。
阿年心底,其實一直藏著個最壞的可能,那就是內置芯碼被取出後,哪怕她堅持說自己就是華夏人,但也沒有任何證明自己身份的辦法,甚至她心心念的回家之旅,從失去芯碼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成立。
不敢細想,阿年看遠處的天色不如以往晴朗,卷起的揚塵像是要刮大風了,忙把大包裹吃力的扛起來,準備先去兌換。
“我和你一起去。”
禾一欣的生活經驗遠不如阿年,所以她也沒有急著承諾,說自己一定要把阿年送到個安全的地方,而是先配合阿年的行動。
總不能為了一個,還不知道執行效果的目標,就先毀了眼前要先去完成的要事。
這種拖後腿的事情,禾一欣才不做。
所以她準備先陪著阿年去兌換,不管怎麼說,存夠阿年需要的水和食物,想做什麼也更安心有底氣一些。
但這次,阿年搖了搖頭,解釋道,“聚集點會很警惕生麵孔,我準備去的那個隻認熟客,你會說這裡的話嗎?”
於是,禾一欣看阿年對自己嘰裡咕嚕,說了一堆完全聽不懂的話。
看禾一欣眼神清澈且茫然的搖頭,阿年又換了一種語言,這次是聽著舌頭都要打結的類型,她還是聽不懂。
最後,阿年說的英語,禾一欣倒是能聽懂一點,但隻限一點。
阿年:“……沒關係,交易點之前很多遊客,也隻會華夏語,我還當過誌願小導遊。”
學習語言是需要環境的,阿年對禾一欣的表現接受良好,畢竟她是因為生長環境特殊,加上有那麼點語言天賦,以及特彆喜歡和彆人溝通,才能熟練掌握多種語言日常交流的。
而且,阿年還會幾種華夏方言的常用語句,也是跟著彆人學的。
禾一欣要哭了,她謝過阿年的安慰,並表示自己有點冤枉,新曆通用語就是在華夏普通話的基礎上改出來的,所以阿年說的幾種語言,對她來說,全是不常見的小語種。
會點英語,還是因為群裡的埃德他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