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窩子裡的時候,禾一欣就注意到這個外套了,隻是當時她沒仔細看,以為這應該也是阿年挖出來或兌換的。
但現在摸摸外套的布料,然後看一下版型,禾一欣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測,這種外套應該來自製式服裝,肩膀、胸前和手臂的位置,都保留可以粘貼或扣夾的地方,一看就是有肩章、胸章這些公務標識的。
禾一欣說不準,這到底是哪一類製服,但這個設計風格,一看就出自華夏官方,也不知道阿年蓋著的這件,是誰給她的。
輕手輕腳起身離開,回去繼續整理自己的零部件,禾一欣忍不住搖頭感慨,怪不得說曆史的另一麵是延續和繼承,不管是大聖的故事,還是製服的設計,舊曆和新曆好像也沒什麼區彆,畫風相當統一。
阿年沒有睡多久,等天亮起來,溫度升高,就自然被熱醒了,她咕嚕爬起來,小心翼翼收好外套,然後站在圈裡尋找禾一欣在做什麼。
從天黑忙活到天亮,禾一欣直接坐在地上,陷入了苦惱,顯然被組裝進度卡住了。
聽到阿年的動靜,她轉頭過來,“醒啦?再睡會兒?”
搖頭拒絕,阿年剛睡醒喉嚨啞的說不出話,看禾一欣熟練地摸出水杯遞給她,難得露牙笑了笑,接過來含口水潤嗓子。
這還是禾一欣第一次見阿年笑起來,八歲正是換牙期的時候,因為側切牙還沒有萌出,顯得門牙很新很大,更像是鼠兔了。
“阿年,你說我們出門在外,給彼此取個代號如何?”
可惜平時阿年的表情都是繃著的,看不到小豁牙,所以禾一欣隻能惋惜提議。
還在含水的阿年看她,沒說話,但表情是在認真聽。
於是,禾一欣挺興致勃勃的,“比如說,你喊我河狸,我喊你鼠兔怎麼樣?”
阿年認真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表情,等水咽下去能開口了,才一針見血戳破真相,“你就是想喊我外號!”
由於禾一欣的心聲,時不時漏出來公放,阿年知道她已經有了“小餅乾”這個新名字,沒想到這隻是個開始,禾一欣還想喊自己“鼠兔”!
“拜托讓我喊吧,我喊你鼠兔姐可以嗎?尊稱,絕對的尊稱!”
禾一欣實在是過分直球且厚臉皮,讓阿年都沒多少正確應對的經驗,隻能勉強同意,可以接受鼠兔姐,但不能接受鼠兔!
阿年算是發現了,禾一欣就是想玩,看她露出不一樣的表情,明明白白的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