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裡荒寂、漫天黃沙,看著沒什麼價值,但隻要絕對的管理層出現空白,那就會引起爭奪甚至戰爭。
貧窮、失序、操控等等,都是可以點燃的火星子。
這鋪在貿易區原址上的黃沙,從來都不是障礙,沒有任何影響。
否則流浪者兌換點的武器是哪裡來的,可兌換的生活用品是怎麼出現的,又為什麼要用食物和水來把控流浪者的數量?
阿年想要儘快離開,也是感覺到試探期的平靜快要結束,氣氛開始變化,因為每個棋子已經就位,準備代表背後的手開始廝殺角逐,有了硝煙味。
而她這種邊緣小砂礫,經不起風浪,也沒有抗衡能力,會被吸入絞肉機一樣的旋渦,連點存在感都不會留下。
沒有新聞廣播,沒法及時收到外界消息。
並不知道全球災害升級,糧食減產,很多小國的社會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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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被打破的阿年,用自己記錄的消息努力推演,沒法想出更準確的猜測,可對危險已經渾身戰栗恐懼的預感。
在這種第六感瘋狂示警,感覺刀刃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阿年聽禾一欣惦記上兌換點的武器,隻想問一句,有什麼她能做的。
阿年之前還想過,離開之前有沒有辦法兌換刀,這樣在回國的時候,不管是遇到野生動物還是陌生的人,手裡都有可以威懾的武器。
沒想到禾一欣直接升級,瞄準了兌換點用的武器,阿年肯定要跟著連連點頭的。
誰還沒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症,阿年這種小餅乾都惦記著換把刀防身,禾一欣有這個能力去用更好的武器,肯定裝走最好的,這很合理!
不愧是河狸,阿年發送了一個來自鼠兔的肯定。
“我見過他們有槍,之前小泉眼剛被封上,不準去兌換的時候,那裡就有穿迷彩服的人,持槍守著。”
當然,和她在第五交易點見過,挺拔如鬆樹,眼神明亮銳利的執勤人員不同。
阿年看到的迷彩服以及持槍的人,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像是撿來的,穿得亂七八糟,陽光太烈也不會老實站著,經常隨便歪著躲在陰涼處沒個正形,嘴裡的煙和垃圾話也沒有停過。
她見過試圖繼續取水的流浪者,被槍口指著,學狗叫,模仿動物爬,把持槍的家夥逗的哈哈笑之後,再被拳打腳踢趕走了。
躲起來觀察的阿年,記得槍管砸在地上倒黴蛋額頭的聲音,和刀背拍在西瓜上似的,讓人渾身一抖。
後來小泉眼那裡,再也沒有流浪者敢去試一試,持槍的人就不怎麼常見,換成普通的看守人員了。
禾一欣聽完阿年的消息分享後,有點心疼的搓搓她的肩頭,也不知道阿年在偷偷模仿和學習彆人的過程中,受過什麼委屈,這糟心的監護人,糟心的生存環境。
“那我們儘快去取水,拿回我們的武器,升級完成載具就出發!”
這裡不能再停留了,遲則生變,不如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