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果戈理用槍指著,被太宰治挽著手臂的虎杖悠花了兩秒思考事情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隨即抬手給太宰治的腦殼來了一下:“放手。”
我們倆哪兒來的甜蜜過去??
就你皮。
她的手勁兒不小,太宰治立刻誇張地“嗷”了一聲,眼淚花花地看著她:“你居然當著彆的男人的麵打我,說好的要給我麵子呢?”
“沒有這回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虎杖悠把太宰治往自己身後藏了藏,自己正對上果戈理因為太宰治到來而偏向對方的槍口。
太宰治猶且覺得自己不夠作死,扒著她的肩膀用挑釁的眼神和果戈理對視,兩個都隻露出一隻眼睛的人很快就摸透了對方眼神裡的虛偽。
“他在為目前的情況感到興奮哎。”太宰治湊到虎杖悠的耳邊說,“這種會因為女朋友出軌而興奮的男人太變態了,要不得。”
虎杖悠的表情一時有些古怪。
就在早上,果戈理對她說了差不多的話。
說澀澤太凶了之類的……
“我隻是覺得事情發展很有意思而已,你並不認識小悠,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出軌對象呢?你應該是根據線索來找所謂的‘港口黑手黨大小姐’的吧?”
果戈理戳穿對方的把戲,眼神微冷,語調依舊在歡快上揚:“今天的追殺遊戲到此結束,明天見,我的小悠。”
被中原中也控製著快速襲來的子彈穿過他的虛影,在觸碰到虎杖悠之前落到了地上。
不需要再做戲的太宰治伸手摘下突然出現在她頭上的玫瑰,順便摸了一把她的馬尾,然後繞到她的麵前,紳士地俯身向她伸出手:“請大小姐您跟我們回去。”
虎杖悠大驚失色,直接轉身往牆邊跑打算爬牆跑路。
什麼玩意兒,為什麼這種見鬼的設定保留到這周了?!
她三兩下蹬上牆,還沒有來得及跳到牆的另外一側,就被中原中也拽了下來。
中原中也:“彆跑了,我們就是來找你的。”
虎杖悠立刻睜眼說瞎話:“為什麼不跑?我有不認識你們,而且你們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太宰治氣定神閒地揪著手裡的玫瑰花的花瓣,勾唇問她:“小姐這麼著急,是因為自己冒充了港口黑手黨的大小姐呢,還是因為你真的是森先生的女兒呢?”
她:“都不是!我趕著回去吃飯,能放過我嗎?”
她的表情非常誠懇甚至有些楚楚可憐,叫人心生不忍。
遺憾的是這周目的雙黑不認識她,且在命令之下堪稱鐵石心腸,直接給她裝上車帶走了。當然,善良的中也先生給了她一塊放在車上的餅乾。
虎杖悠含恨啃著餅乾,搞不明白為什麼最近碰見的異能者除了澀澤都是打不過的。
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森鷗外萬萬沒有想到,太宰治真的給自己帶了個閨女回來。
在觀察了一陣對方之後,他決定先做個親子鑒定看看。
三小時後,虎杖悠看著鑒定結果上的“初步判斷為父女關係”,露出了死不瞑目的表情。
真是一點科學都不講。
就在一天前,她還是福澤閣下的親生閨女,今天就成了森先生的。
隻能說她果然不是人嗎?
“謔。”森鷗外看著結果也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沒想到自己真有血脈在外遺留邊,而且看樣子經曆很豐富(太宰告訴他,他閨女不光騙澀澤的錢把人送進監獄還有彆的男朋友)。
“你母親是?”
虎杖悠想起那些恐怖的虛假劇情,虛弱地搖頭:“我沒有十五歲之前的記憶。”
太宰治湊過來問她:“這麼說,你的失憶症是真的啊,可以冒昧問一下你到底有幾位男朋友嗎?”
她擲地有聲地說:“我單身。”
他挑起眉:“你不是失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