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1 / 2)

再給虎杖悠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覺得果戈理被抓了自己就安全了,然後大晚上地去逛紅磚倉庫。

她拿著冰糖葫蘆,沿著海邊往港口黑手黨走,月明星稀,燈光零落,寂靜無人。

她本以為一直會如此。

直到她見識了一招從天而降的刀法,她的眼睛甚至還沒有捕捉到刀刃的寒光,麵前的地表就被切割開來。光滑而深不見底的刀痕從她的腳邊一直橫過欄杆,穿到海麵上,將海麵光滑的分隔開一瞬。

太過誇張以至於她吃了顆冰糖葫蘆壓驚。

“晚上好啊,小姑娘。”

中年男人的聲音漫不經心又帶著股醉意,像是剛喝完酒的醉漢在散步的路途中碰到漂亮小姑娘而隨意搭訕一樣。

虎杖悠明知道對方遠比她要強,但還是拳頭硬了,一抬頭瞅見對方身上的製服,又選擇了原諒他。

和剛才的那個小哥一樣,可能又是那種脾氣不太好但工作負責保護人民安全的好警官。

醉成這樣下刀都繞開了她呢。

“晚上好。”她友好地打了招呼,試探地問,“您喝醉了?需要我通知您的同伴來接您嗎?”

“哎,不用,我就是來找你的。”福地櫻癡根據她的表現,即興進入了“喝醉酒的人民英雄”人設,提起手裡喝得剩下一點的酒瓶晃了晃,他用醉醺醺的語氣說,“可以和你聊聊嗎?”

心裡卻是有點新奇的。

自從人格分裂以來,他好似從未用過這個本該最符合自己的設定,現在也對扮演感到陌生,可能是因為自己本來就不是英雄性質的人物?

“我?”虎杖悠指著自己,感到有些奇怪。

“在我喝完酒之後,我會隨機抓取一些後生聽我講故事。唉,雖然完全沒有感覺自己在老去,但已經有了好些後生了呢。我今年才……”

福地櫻癡伸出自己的手指胡亂地比劃了一陣,口齒不太清晰地數:“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啊,三十二歲!昨天我的發小福澤諭吉剛辭職了我不會記錯。”

人在腦子不清醒的時候,也依然會記得自己很在意的事情。

虎杖悠在聽見熟悉的人名之後,悄悄支起耳朵,卻沒有聽到更多的內容,而是聽見對方高聲讚美自己。

“沒錯!我就是這樣年輕而厲害的人物!”

她好奇地問:“有多厲害?”

福地櫻癡推著她到了海邊,單手撐在欄杆上灌了口酒說:“大概是因為參加的戰爭非常多,全球各地都跑,他們喊我‘遠東的英雄’,具體乾了什麼也不太記得,但歸為戰鬥就完事兒了。你要是感興趣可以看看以我的事跡為藍本的電影和電視劇,當然那些演員是沒有我萬分之一帥氣的。”

他是天生的戰爭機器,所以希望自己終其一生都在征戰。

所以有了天人五衰。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個聰明而有崇高理想的孩子,隻要異能者還存在於世間一天,他就不會缺少樂子和戰鬥。

“哇!聽起來好厲害!”虎杖悠相當捧場地露出了崇拜的眼神,能在活著的時候就因為自己的英雄事跡而被翻拍成影視作品的人,當然很厲害。

是會在危險到來的時候,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的人。

雖然感覺性格有點奇怪但論跡不論心,她不應該戴有色眼鏡看對方。

“當然很厲害,我會一直這麼厲害下去,直至死亡。”

福地櫻癡把喝光的酒瓶砸碎,丟進海中,被強化了百倍的破碎酒瓶撕碎了海中遊動的魚,海麵上漸漸暈開一大片血色。

虎杖悠吃冰糖葫蘆的動作頓住:“您喝醉了之後,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異能吧?”

福地櫻癡麵帶笑容:“不會。”我隻是要殺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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