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心網友甘樂醬的指導下,虎杖悠順利地解決了和自己有關的情感糾紛,度過了一段較為快樂的時光。
除了每個周一要被拉去做血緣關係鑒定之外,她的生活稱得上規律又愉快,每周可以在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和獵犬三個聚集著優秀人士的地方刷武力值,每天都覺得自己有新的進步。
而果戈理他們後來似乎撤出了橫濱,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麵前,澀澤龍彥不知道被拉到哪裡去洗白了,除了每周一給她打錢之外,沒有太大的存在感。
港口黑手黨成為了橫濱最為凶惡的組織,而她作為虛假的大小姐,十分安全。衝到她麵前的漏網之魚也都被她麻利地扭送了公安機關。
事情漸漸變得好起來了。橫濱探索度接近百分百的虎杖悠打算在年底的時候去東京玩玩。
周日她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告訴了在東京上學的甘樂,可惜對方一直沒有回複。
大概是因為希望網絡和現實分開吧。
虎杖悠遺憾地一個人進了遊樂園玩,體驗了一把兒童的樂趣。
年僅八歲虎杖悠仁在爺爺的帶領下來到了傳說中的亞洲第一遊樂園。
它真的很大,很好玩,人也很多。
所以他走散了。
虎杖悠仁站在路邊的長椅上,費力地在來來往往的擁擠人群中尋找自己的爺爺,找著找著,目光不受控製地跟各種穿玩偶服的人移動了起來,對其他的人缺少辨彆能力。
“你是走丟了嗎?”
宛如天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虎杖悠仁一偏頭,就看見一個漂亮大姐姐拿著漂亮的甜筒,關心地問他。
虎杖悠仁瞅了瞅對方,又對著旁邊的垃圾桶銀色外殼看了看自己,眼睛一亮:“您難道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
虎杖悠:“……我生不出來你這麼大的兒子,唔,你叫什麼?”
“虎杖悠仁~”他不太相信地又瞅了瞅對方獨特的發色,又瞅了瞅自己在垃圾桶外殼上的倒影,覺得這完全就是親生的,又試探著問,“難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姐姐?”
“對。”她這次給了肯定的答複。
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貼了貼小男孩軟乎乎的臉,心裡也是暖呼呼的。
這是她在這個世上的親人,無關她的能力的,血脈相連還因為她的存在感到高興的親人。
她並非是不存在的人。
對所處的世界,虎杖悠前所未有地感到真實。
虎杖悠仁拿小手捧起對方的臉,吧唧一口親上去,然後滿心期待地問:“姐姐見過媽媽嗎?”
爺爺一直不告訴他,關於媽媽的事情,每次問起了也是一副生氣的樣子,但越是這樣他越是好奇。
虎杖悠感動到不行的心情突然卡住,默了很久才說:“悠仁啊,我們的母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一個像我這樣厲害又愛你的姐姐。你是跟誰出來的?我帶你去找吧。”
弟弟還小,不應該讓他知道那麼黑暗的現實。
他轉了轉眼珠子,說:“姐姐帶我去玩吧,晚點再去找爺爺,悠仁想跟姐姐玩!”
因為他年紀小,好多項目爺爺都不許他玩。
“想玩那個?”虎杖悠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說,山上有一座建得像是廢棄礦坑的過山車設施。
虎杖悠仁的身高傲視同齡人,但也堪堪到一米四,剛好達到要求,但是沒有監護人是不能上去的。
他用力地點頭,捧著自己的臉,睜大水靈的雙眼,問:“可以嗎?”
被狠狠萌到的虎杖悠帶著他去坐了旋轉木馬。
幼年虎子:qwq
很失望但是沒有說什麼。
隨後他被牽著去玩了各種項目,當他逐漸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又被突然帶到過山車排隊的地方,走了特殊通道。
原來是虎杖悠在這段時間裡充上了VIP,可以直接走特殊通道,免得和外麵幾千人一起擠。
這個世上很少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澀澤龍彥想要靠錢腐蝕她的內心是絕對不可能的!
每周一收到五千萬,累積下來現在有二十幾個億的虎杖悠堅定地想著,並且很疑惑為什麼會有這麼有錢的人。
不都去洗白了嗎?乾什麼能這麼賺錢啊?
“可以麻煩您幫我和姐姐拍個照嗎?”
聽見悠仁聲音的虎杖悠回過神來,發現他在問同樣在隧道裡的遊客。
因為即使拍了也無法留下,所以她從來不拍照,也不買紀念品。但對於突然遇見從未見過的姐姐的悠仁來說,應該很想留點紀念。
她走過去蹲下摸了摸虎杖悠仁的頭,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那名帶著帽子的男性遊客:“麻煩您了。”
“請再靠近一些……對就是這個表情,保持住。”青年拍完之後把手機遞還給虎杖悠,笑意濃鬱,“你們長得非常相似,性格也是,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的話,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姐弟。”
“……”虎杖悠突然抬頭看他。
青年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麵龐英俊深刻,略長的劉海底下隱約露出奇怪的像是疤痕的長紋。
一長條,橫過額頭,像是縫合線一樣。
“謝謝您。”她把手機揣進口袋,牽著悠仁轉過身,似乎是要去坐過山車,然後以迅雷般的速度反身踹向青年。
對方猝不及防被她這一腳踹到石壁上,頭重重地撞了一下,帽子掉落在地上。
虎杖悠仁驚訝地叫了一聲,被虎杖悠護在身後,叮囑:“不要靠近他。”
這個在此之前隻存在於不存在記憶裡的,他們的母親。
“你認識我。”及時用咒力護住身體,沒有大礙的羂索站起來,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目露欣慰,“你成長得比我想象中要好。”
她擰起眉,後退一步:“你稍等一下。”
羂索不知道她想乾什麼,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看見她拿出手機,眨也不眨地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