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有一位白發的青年走進了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辦公室。
他瞳如血色,麵如霜雪,對黑手黨的首領沒有尊敬的態度,隻是很隨意地把一張卡拍到桌子上說:“五十億美金,讓太宰治離開悠。”
森鷗外挑起眉:“太宰可是港口黑手黨新上任的乾部,組織正需要他的貢獻。”
“調離就可以了。”
某黑心boss沒有再拒絕:“我考慮考慮。”
澀澤龍彥將另外一隻手放到桌上,手底下壓著一個黑色的信封,他繼續用沒有波瀾的語氣說:“異能營業許可證,把中原中也和魏爾倫調走。”
森鷗外不動聲色地問:“你要我一次性調走三位乾部?”
澀澤龍彥:“時間截止到悠的生日,期間我會保證港口黑手黨的安全。”
森鷗外笑起來:“看來澀澤君你這三年不僅僅是洗白了,還從政府拿到了不小的權限。”
說話這麼硬氣。
“畢竟我喜歡的女孩是一個正直的人,而其他的事情對我來說本就無所謂。”看在對方勉強算作家長的份上,澀澤龍彥多聊了兩句,“我這次回來,就一定要看到結果。”
霧裡和霧外的世界,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問題,他一定要明白。
唯一的特殊之人,他也要得到。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虎杖悠這三年過得很平靜,外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舊每周一都會從開始的地方蘇醒。
能力也到了瓶頸,因為普通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除了剛見到魏爾倫那次,她再也沒有激發出過那樣的火焰。
魏爾倫給出的說法是:“沉睡在你身體裡的力量,還未覺醒。”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不再期待周一的到來,而是害怕日漸成長的悠仁會出事。
她甚至無法找到對方。多次委托偵探社的結果表明對方隻是去東京旅遊,本身不是東京周邊的人。
懷著心事的虎杖悠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毫無征兆地撞到了人。
以她的反應能力來說,不會不小心撞到人。
那就是對方刻意的了。
當虎杖悠看到一條綁著紅色絨球的白色辮子的時候,她就猜到自己撞到的是哪隻鬼了。
“抱歉。”她後退半步,晃晃頭,似乎被這一下撞得有點蒙。
那人伸手扶住她的雙臂,半摟著她,裝模作樣地說:“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注意,小姐您沒事吧?”
一邊把微小的竊聽器放進了她的兜帽裡。
雖然隔遠些也能做到,但他實在是好奇,澀澤龍彥喜歡的女孩是什麼樣子的,就過來近距離接觸了一下。
虎杖悠下一秒和他進行了更近距離的接觸——掏出家中常備的異能抑製寶石放進他鬥篷的口袋裡,然後結結實實地打了他一頓。
果戈理的異能,需要以鬥篷為媒介。
他沒有想到對方第一次見到他就猜到這點,還是說澀澤龍彥把他賣了?但是澀澤龍彥也不知道他異能啊。
虎杖悠給人踩在地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今天是周日,報警的手一頓,問:“陀思先生今天有空嗎?我想找他買點消息。”
雖然某情報販子不是好人,但腦子確實好用,消息也全麵到恐怖。
反正周末了。
果戈理:“有的,他的電話是XXXXXXXX”
毫不猶豫地就報了摯友手機號的某人看著她按手機,以為她是在聯係陀思,沒想到對方是報警把他拖走了。
夜色降臨,費奧多爾在無人售貨的甜品店裡和一位特彆的客人見了麵。
對方很熟練地坐在了他的對麵,把一張卡放到桌上說:“我想知道有關我的消息,以及希望你可以幫我做一下分析。”
費奧多爾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發現太甜,於是放下,說:“抱歉,你的消息被澀澤君買斷了,理論上說,即使是你,也無法在我這裡買到關於你的消息。”
虎杖悠皺起眉:“其他條件呢?”
“唔……看在你是當事人且和澀澤君關係匪淺的份上,我可以接下您的單子,前提是你替我去一趟博多,替我向另外一位客人送一份文件。”費奧多爾露出一分恰到好處的苦惱,“博多有一位同行很討厭我,拒絕我和我的屬下進入。”
虎杖悠:“可以。”
明天重置了文件沒送到就不關她的事了。
兩人進行了一個小時左右的交談,費奧多爾的腦子果然十分好使,信息網也大到可怕。
她拿到了有關虎杖悠仁和他父母的一些刪除後又進行了恢複的消息。然後發現虎杖悠仁並沒有“姐姐”,並且是在母親死亡之後出生的。
她那位“母親”果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
對事情脈絡有了新進展的虎杖悠接過費奧多爾遞過來的文件袋就打算離開,卻被對方叫住。
“我很奇怪,小姐你明明對我充滿了警惕,為什麼還這麼放心地告訴了我那些秘密嗎?”
“因為你是很複雜的人。”
目的性很強,不會在任何人身上投入過多的情感。
某種意義上講,這對她來說很安全。
虎杖悠覺得哪怕果戈理出現在她的聯係人名單上,陀思也不會對她傾注情感。
“明白了。”他點點頭,“麻煩您乘坐我派出的直升機過去,這份文件需要在晚上十點前送達。”
昏暗的機房裡,費奧多爾打開已知的所有殺手常用接單網站,以一百億的價格下了一單。
懸賞港口黑手黨首領之女,虎杖悠的性命,對方將在十點後進入福岡市博多區。
在他的手邊,有一張散發著金光的卡片。
卡片的作用是賦予圈定區域內所有人不同程度的異能力。
《神的恩賜·其一》
被鎮壓隱藏的機密異能產物。
“唔……博多的殺手數量,大概超過十萬了吧?”青年愉快地笑起來,“祝你好運,我的小姐。”
就讓我看看你異能的極限在哪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