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好像什麼都否認了, 但更像是什麼都承認了。
而虎杖悠拳頭硬了。
她舉起手裡的鼓槌就要往這個造謠的壞家夥頭上砸,結果係統極為靈活地躲到了夏油傑的身後,對方寬大的黑色衣袖直接遮住他的身體, 僅僅露出一顆戴著金屬貓耳的頭。
係統理直氣壯地說:“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他說的都是真話呀, 至於彆人怎麼理解就不關他的事了。
她恨的咬牙, 又拿係統沒有辦法,隻好對著夏油傑說:“我不認識什麼五條, 您相信我。”
“好的。”
青年溫和地點頭,心裡想著彆人也生不出這麼像五條悟的孩子啊。
虎杖悠隨即“溫柔”地對躲在他身後的係統說:“七七,你快過來吧,不要給人家造成困擾。”
係統從情節和數據分析,覺得自己過去八成要挨打,於是一手拽住夏油的袖子, 脆生生地問:“大哥哥考慮養我們嗎?我媽……不,我姐她現在單身你懂嗎?”
妙齡帶娃少婦被前對象的前摯友現對頭帶回去養,這劇情老刺激了。
夏油傑:哦豁。
虎杖悠:???
“見笑了,這孩子語言學得不行。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虎杖悠前衝兩步伸手拽係統, 係統則是展現了不符合幼崽身份的靈活, 躲到了夏油傑的另外一邊,兩個人繞著他轉了好幾圈, 她覺得有點太過弱智, 遂停了下來, 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夏油傑覺得好笑, 又覺得倆人都挺可愛的,體貼地說起彆的事情:“我們上次見麵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後來有再被詛咒師糾纏嗎?”
虎杖悠有些驚喜於他還記得她,有點開心地搖頭說:“之後一直沒有離開橫濱, 對方大概不敢來糾纏。”
彆說詛咒師了,方圓百米的男性都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點點頭:“如今怎麼又來東京了?”
“……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
“三年前就離開了哦。”係統做出了沒有意義的補充。
夏油傑低頭看了他一眼,腦補出未婚先孕女方家長棒打鴛鴦,女孩不得不帶著孩子跑,結果流落街頭靠賣唱為生的十萬字劇情。
稍微有被雷到的他禁不住問:“他父親知道這回事嗎?”
虎杖悠一頭霧水:“他沒有父親啊。”
係統說過,他們繁衍都是主神在靈魂誕生之後,從中央係統裡剝離出來的,是無性繁殖。非要說的話,他們可以喊主神為母神。
夏油傑的表情更加複雜了。直接一個渣男的標簽貼著五條悟的身上,對她的同情超級加倍。
“……我六年前的邀請依舊作數,你願意做我的家人嗎?”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可能產生歧義,他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是兄弟姐妹的意思,不是想泡你。”
圍觀群眾發出了“噫”的聲音。
那個情緒激動到直接丟錢包的小姐姐直率發言:“那你這麼說的話,我也想做她的家人,隻是想做她的姐妹,養她家小孩子是出自姐妹本分不是饞她家的正太。”
她旁邊的女生扯了扯她的袖子:“三年起步啊姐妹。”
她大怒:“不要玷汙我對可愛的追求!我不是變態。”
場麵變得有些尷尬。
夏油傑覺得自己果然這輩子都沒辦法和猴子和解,當即就十分想要甩袖離開,但又想聽虎杖悠的答複。
虎杖悠抱歉地搖頭:“我覺得我一個人生活沒有問題。”
“他呢?”夏油傑指指一臉憂鬱的係統。
她冷笑:“隨便養養,反正我是管不住他。”
小破係統自稱在他們文明裡是最年幼的孩子,實際上心思壞得很。
係統的臉上適時露出受傷的表情,他演起戲來的時候,倒是從來沒有過表情延遲。
他:“我沒有你這樣的媽。我今天就要離家出走。大哥哥你把我帶走吧,我很值錢的,到時候你可以帶我去五條家訛錢。”
夏油傑笑了:“你很有想法。”
虎杖悠:“……彆逼我對你起殺心,七七。”
係統看了一眼對方的怒氣值,立刻跑過去抱住她的大腿,大聲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汙蔑您的清白!”
但不改,哎嘿。
她看看他那張陌生但過分可愛的臉,恨自己是個善良人,對小孩子下不去手。
歎了口氣,她和夏油傑道彆,試圖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換個地區生活。
換個街道,卻迎頭撞上某頭上帶縫合線的男人的虎杖悠:“……”
看樣子東京不適合她。
現在回橫濱還來得及嗎?
算了,橫濱現在更恐怖。
地球已經不適合她了,得想辦法逃去外太空生活。
“需要我保護嗎?”她問著發出“哦豁”聲音的係統。
係統自信地說:“我放個能量罩在這裡,有人能打破我就帶著世界一起死。”
“這孩子長得真可愛,是悠的孩子嗎?”
羂索目露慈愛地看著被帶在虎杖悠身邊的小男孩,幾乎在一瞬間斷定那是五條家的血脈。
如果也繼承了無下限術式的話,他就可以想辦法換掉那個過於強大的家夥了。
回答他的是虎杖悠毫不留情地朝著臉來的一拳。
他險險躲開之後卻被隨之而來的一腳踹出去五十米遠。
踉蹌地站起來,他的目光沉下去,但還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你比之前更加厲害了,悠。但可惜的是你沒有術式,而普通人是有極限的,希望之後的你也能有這種無畏的氣質。”
她二話不說追過來,他二話不說就跑了。
係統走過來,搖搖頭說:“嘖嘖嘖,說話倒是很硬氣,跑得卻這麼快。”
她:“我很好奇你的人格程序裡寫了點什麼東西。”
咋這麼缺德還這麼損。
他:“寫得很複雜,我說了你也聽不懂。”
虎杖悠一巴掌拍他頭上,牽著他去吃了金槍魚壽司,飯後吃了草莓蛋糕。
然後開始了自己的逃命生涯。
羂索這個家夥不講武德,出動了很多人來殺她。
逃進隱蔽的角落,她情不自禁地發出憤怒的聲音:“為什麼,我打這些人造不成太大傷害?他們用能力打我卻那麼疼。”
瞬移過來的係統蹲在她身邊,悠悠地解釋:“因為咒力會保護身體呀,你就是把他們從五十層踹下去也不一定把他們摔死呢。”
她:“有什麼辦法能傷到他們嗎?”
“以咒力攻擊,或者使用咒具。”係統歎口氣,遺憾地說,“但是你剛才拒絕了能教你咒力和為你提供咒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