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菜菜子和美美子得知夏油傑喜提弟子的時候也是懵了一會兒,隨後又覺得這樣的話悠和她們就是一輩的了,還挺好。
菜菜子掏出一塊昨天不知道為什麼買下的教學小黑板敲了敲,愉快地宣布:“那麼,夏油大人的教學小課堂開課啦~接下來有請夏油老師進行動員演講。”
夏油傑敲了敲她那不太聰明的腦瓜子,正經地問虎杖悠:“還不知道你的術式是什麼?”
她老實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暫時應該是用不了的。”
“這情況很特殊啊……我還沒有聽說過,那麼你對咒術的了解有多少呢?”
“來自於追殺我的術師,以及知道這是咒具。”她將放在一旁的刀放到桌上。
“嗯……”他沉吟了片刻,拿過她的刀,往一旁走幾步,拔刀出鞘。變故驟生,那刀在他的手中不停震動,發出尖嘯,似乎情緒非常激烈。
夏油傑低頭看它,一瞬間竟是生出揮刀斬向自己的衝動。
他的手也抖起來。
三個姑娘一時間都緊張地站起來,想要靠近他。
他厲聲阻止:“彆過來。”
虎杖悠不退反進:“這刀是村正。”
她現在就是非常後悔,禪院直毘人將刀交給她的時候,就提醒過她這刀有問題了,但是她一直沒太在意。
也沒想到這刀會影響到夏油先生的狀態。
她一直所察覺到的,他的心境有問題的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村正啊。”他垂下眼,轉動手腕,一刀劈向另外一側的空氣,帶起的咒力和刀氣,將旁邊數十米範圍的樹木儘數砍斷。
像是將心魔也暫時揮推了一樣,他的眼神變得清明,把刀插回鞘中,走回來遞回虎杖悠,刀在接觸到她之後就萬分乖巧起來,看起來似乎隻是一把普通的兵刃。
夏油傑:“這刀很適合你。”
如果落在心性堅定的手上,村正就是一把神兵。
它的性能確實遠超同類。
考慮到她隻是一個萌新,夏油傑從最基礎的咒力起源講起,又講了一些常見的術式類型。
然後讓菜菜子和美美子示範了一下自己術式。
菜菜子的術式偏輔助,是複刻照片中的狀態,隨後將其與現實置換。
美美子的術式則是非常具有攻擊性,當她用麻繩捆綁手裡玩偶脖子的時候,目標也會被吊起來。
看起來活潑的菜菜子是個輔助,沉靜的美美子卻是個暴力輸出。
虎杖悠的目光盯著美美子手裡的玩偶,又一次地想起橫濱,和橫濱的人。
Q的玩偶和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中間的三年對她來說,隻是一閉眼一睜眼,但對重新記住她的人來說,是一千多天無望的尋找。
她也很想不自戀地認為自己從他們的生命中消失,其實對他們的生活沒有太大的影響,但聯係人的要求擺在那裡,當時發生的事情也那麼令人難以忘記。
愧疚感和逃避心理在腦海中打得不可開交。
她最終歎了口氣,問夏油傑:“有沒有什麼辦法……就是那種,我給人傳遞消息,但又讓對方找不著我的辦法?”
她又考慮到某些人的智商和偵查能力,痛苦捂臉:“得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才讓對方找不著吧。”
夏油傑也注意到她不對情緒,問:“你要給誰傳消息?”
她:“一個……橫濱那邊認識的弟弟,我現在不是很方便跟那邊的人聯係。”
經過各種考慮,她覺得聯係Q是最安全的。
有件事說出來不大好,但久作確實沒啥朋友,平時也沒人愛搭理他,他本身也很聰明,泄露她情況的概率極小。
“哦——”他的語調暗含深意,大概是猜到點什麼,但很貼心地沒有點名,而是說,“我讓咒靈替你送信吧。”
普通人看不見咒靈,而且橫濱那邊有結界,咒靈存活不了一小時,死去之後就完全消散了。橫濱那邊又沒咒術師,發現不了咒力殘穢。
完美符合她的要求。
虎杖悠大喜過望:“謝謝謝謝。”
橫濱。
午後的陽光非常燦爛,也很讓人產生怠惰的情緒。
像條鹽漬青花魚一樣躺在咖啡廳沙發上的太宰治遭到了自己友人的嫌棄。
阪口安吾端著一杯咖啡,對其進行有端猜想:“你該不會又是把任務交給後輩去做,自己跑到這裡躲懶吧?”
太宰治鼓起臉:“織田作也在這裡啊,你為什麼不猜他是在躲懶,而是先針對我?”
對著空白本子發呆的織田作之助將目光投過來,很是老實地說:“我的委托已經完成了。”
由於有一大家子要養,他除了在偵探社工作外,還靠一些文章的發表賺錢。好在他的業務能力非常過關,每天的委托完成之後,還有很多的時間用來寫作。
至於總是被各種事情占據時間沒有寫作,以及寫的時候反倒沒什麼頭緒而導致經常死線交稿和拖稿之類的事情,就另說了。
安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問太宰治:“那麼太宰你呢?”
“讓芥川去做了。”太宰治非常不要臉地承認了自己指使後輩的行為,甚至振振有詞,“這也是對他能力的鍛煉嘛!”
阪口安吾聽到芥川這個名字,又忍不住吐槽起來:“說真的,他每個月的工資,賠償完戰鬥對無辜人造成的損失之後,還有剩的嗎?”
“完全是——負增長哦!要靠著和賢治一起種田拿到的酬勞才能勉強完成賠償。平時吃飯也還是和織田作養得其他孩子一起吃的。”
太宰治搖了搖頭:“他那個脾氣簡直就跟狂犬一樣,織田作把他帶回家之後,可以說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稍微冷靜下來的,結果還是很容易衝動。無緣無故攻擊人的破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
“要我說,果然還是應該養貓科的。”
安吾對他指指點點:“不要隨便把人比喻成動物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