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按著胸口深吸兩口氣,冷靜下來:“謝謝謝謝,啊對,我還有事情,改天見。”
說著就要放開對方跑路。
五條悟反手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說:“給我當學生,不然我就把放倒的那幾個喊醒並且告訴他們你在東京了。”
拿捏住夢野久作的他非常的自信非常的支棱。
虎杖悠:“……雖然能夠理解您求才若渴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有老師了。”
五條悟覺得這完全不是問題:“老師這種不都是有好幾個嗎?”
她:“但是我的老師叫夏油傑啊。”
五條悟:“這豈不是更好!”
夏油傑,你沒事打電話過來跟我吵架的時候,沒想到自己還有學生落到我手裡的這天吧?
五條悟非常忙,也不是總能遇見虎杖悠,他本人也屬於自我為中心的類型,很難在剛見麵的人身上投入過多感情,所以每到周一就會忘記虎杖悠。
當然也忘記自己乾過了啥。
隻是隱約記得夏油傑打電話罵他。
過去的這一年,依舊在咒術界通緝榜單上的夏油傑不再像以往那樣漫無目的地殺人和救助術師,而是針對性極強地在搜尋腦門上有縫合線的詛咒師。
一年下來,竟翻出了不少咒術界的懸案,凶手也都指向了一個存活至少千年的詛咒師。
上層依舊對夏油傑恨得牙癢癢,又害怕對方半夜來敲門。
但在五條悟的眼裡,這就是對方想開了的表現。雖然依舊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夏油傑在他這裡的定位是能勉強講幾句話,偶爾吵吵架,讓對方幫他恐嚇上層的存在。
虎杖悠深深地歎口氣:“真不行。我弟和我一樣的,您好好培養他不好嗎?”
就他倆談話的工夫,裡麵似乎發生了變故,出現了小孩的哭聲。
不是夢野久作的。
似乎是咒靈挾持了人質,在威脅他們。
之後是夢野久作佯裝不解的聲音:“你跑什麼呀,我難道不比他更可愛嗎?”
他的話讓五條悟都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這個弟弟,說話一直這麼陰陽怪氣的嗎?”
虎杖悠:“他比較自閉,不善言辭,但本質上隻是個孩子。”
“他就是在嚇對方,不過還挺可愛的,修理幾頓就更可愛了。”
五條悟毫不留情地揭掉了她的濾鏡,並且打算為這位白給的新學生提供一些特殊關照。
“你以為不碰到我就行了嗎?我的能力是以‘對方傷害到我為前提’的。”
裡麵持續傳來小魔王猖狂的發言,虎杖悠覺得那隻咒靈八成就要撐不住了,打算立刻腳底抹油。
她懇求抓著她的五條悟:“求您了!讓我走吧,下次請您吃一周份的喜久福。”
“好吧,畢竟我是個深明大義,善良體貼的人,不會乾出這種有違他人意願的事情。”
她(強顏歡笑):“……是呢。”
五條悟鼓起臉:“就算不是,也沒必要把我當洪水猛獸吧?”
“非常抱歉!”她深鞠躬,然後抄起係統轉眼間跑沒了影。
係統被放在公園偏僻處的一架路燈上,受到了虎杖悠的責問。
“為什麼悠仁會變成這樣,我們說話的每個人都長命百歲平安無事呢?難道這個許願裡不包括我自己?”
“確實不包括你自己。”係統晃了晃細腿,又故意說,“而且他現在也挺好的呀,從普通人變成了咒術師,還自帶超強千歲老人,這可是主角標配。”
虎杖悠確認了這件事之後,沒有再和他掰扯這件事,而是問,“你不是說世界線開啟之後,我就會同步恢複記憶嗎?”
“……”係統平靜的眼神暗下去,仿佛有些不大高興,但還是說,“有前置的條件的,很快你就會見到了。”
“很快是多快?”
“咒術界上層有多想讓‘你’死,就有多快。”
七月。
身為入學不到一個月的咒術高專東京校的一年級組接到了與特級咒靈有關的任務。
虎杖悠仁在聽說了特級咒靈有多恐怖之後,遲疑地問伊地知:“我可以請外援嗎?”
他姐跟他說過好多遍,咒術界的上層都壞得很,成天想著殺了他。現在不僅五條老師去出差了,就連夢野久作都被單獨派遣了任務。
他覺得事情很有蹊蹺。
伊地知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有點新奇:“對方是咒術師?”
沒聽說有厲害的咒術師現在有空啊。
虎杖悠仁麵不改色:“對,就是不太方便暴露身份。”
“那太好了。”作為一個知道的太多而時常需要保護秘密的社畜,伊地知很懂地說,“我會在帳的前方等你們出來。”
三個人站在少年院的空地上,虎杖悠仁非常中二地擺了個社會精神小夥的姿勢,發出豪言:“特級咒靈你給我等著,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姐,讓她過來打死你。”
另外兩位同學遮住臉遠離了他,假裝不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