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這就是自家的閨女。
福澤諭吉本就沒有表情的臉色更加冷漠了。
不能相信某人能有這麼可愛的閨女。
虎杖悠放下手,整理了一番淩亂的情緒,說:“這個……我回橫濱來,其實就是想看一看大家的近況,看見大家都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太宰治:“你就放心丟下我們不管了?現在說你失憶了說不定還來得及。”
她瞪了一眼他,心道:小兔崽子心思壞得很,要是能裝失憶裝成功,她還會在這裡焦頭爛額地狡辯嗎?
“沒有這回事!我隻是一直在處理那邊的事情,最近才解決的。”
虎杖悠的理由不太站得住腳,但大家一致選擇原諒她。
森鷗外:“Q應該是去找你了,他現在在哪裡?”
她模模糊糊地說:“找了所學校上,和同學相處非常融洽,您不用擔心。”
看來他們沒有關於東京那邊的記憶,算係統還有點良心。
森鷗外本來想說“我沒打算讓他上學”,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過黑心,就也含糊地說:“是麼,聽起來不錯。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虎杖悠說起這件事情,態度要自然的多:“從事一項不那麼正規的,拯救彆人的工作。並且打算一直做下去。”
即使是神明,也不能消除世人心裡的偏見,所以她隻能儘己所能地去拯救能夠找到的咒術師和出現在視線裡的人。
對她來說,將它作為終身工作也還是非常不錯的。
森鷗外:“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呢,悠。”
將麵前的大女孩和記憶中仿佛時刻擔憂著什麼的女孩聯係起來,錯失對方四年多成長曆程的老父親感慨著。
虎杖悠狠狠點頭:“是的,所以請各位不用擔心我的情況,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處理好了。”
就沒必要再把她當隨時可能出事的小孩子看啦。
互相交流了一番這些年的近況,虎杖悠終於獲得批準,一個人在橫濱街上逛逛(主要是沒有辦法決定到底誰陪她,所以乾脆都不去)。
在中華街狠狠地吃了一頓以安慰自己受驚的心靈之後,她趁著夜色走進了貧民窟。
這裡還是熟悉的感覺。
即使是四年多沒有回來,它也依舊破敗,混亂,充斥著暴力和意外。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她現在就算是踩到果戈理的頭,也能麵不改色地把他拽起來打一頓。
她虎杖悠現在也是個可以用簡單方式思考的強者了!
非常順利地走到以前住的地方。
隔壁那個從前經常打老婆的男人已經變成了單身,坐在陽台上惆悵地抽煙,身邊帶著個小年輕,絮絮叨叨地說什麼“壞歸壞,活著就要當個人”之類的話。
而被係統的房間覆蓋過的地方,意外地還是那個樣子。
窗台的虎杖花並不嬌美,但看起來健康又有活力,而透過窗台,可以看見裡麵熟悉的,粉色奇怪審美的裝修。
和係統房間不一樣的是,牆上的漆由於這邊漏水的問題而開始褪色掉落了。
是人為布置成這樣的。
記憶或許是可以更改和重置的,但涉及到靈魂和情感,總是能帶來奇妙的現象。
虎杖悠的良心被深深地擊中,她覺得如果現在有故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無論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最近收回自己的話總是那麼的快。
因為打開窗子跟她打招呼的福地櫻癡開口就是:“悠醬,條野托我問你有沒有意向跟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