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裡都有一點喜悅浮現。
在即將開始婚禮之前,他們總算找到有可能對抗鬼新娘的人。
如果真的是之前主持過冥婚的神婆,應該有一二手反製鬼新娘的辦法。
“是村民把你關在這裡還是鬼新娘?”孔冰繼續詢問。
霧婆婆聽到村民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真切的憤怒,等聽到鬼新娘時,這份憤怒就變成深深的畏懼。
她竟然是死死閉住嘴,再不肯多說。
這下三位玩家更加堅信她是被村民背叛拋棄,成為向鬼新娘臣服的誠意。
孔冰把佩戴上的親和力光環改成說服力光環。
“作為神婆,你為這個村子做出那麼多,他們都應該感謝你,幫助你,怎麼能夠利用完你之後把你推出去犧牲。”在光環的作用下,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帶上一絲蠱惑,引得霧婆婆不自覺點頭,“你看我們身上的新郎裝,我們也是被人欺騙背叛送到這裡成為給鬼新娘的祭品,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想要活下去,想要自由,想要報複叛徒,想要對抗鬼新娘。”
孔冰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點到即止:“你要跟我們走嗎?”
霧婆婆沒有說話,但就連田同都可以看得出來,她正處於激烈的思想鬥爭。
終於,被鎖住的女人眼底燃起一絲鬥誌,她抬起被牢牢捆著的手,點點自己嘴上縫住的鐵絲。
陳是:“你需要我們解開鐵絲讓你說話?”
女人點頭,然後舉起手比一個剪刀手。
“需要特定的工具,剪刀?”陳是提問。
女人再次點頭。
孔冰決意合作:“好,我們去找找。”
他們離開穀倉,走上樓梯。
樓梯上,戚煥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裡,跟在他身後的鬼新娘卻上前一步,靠著欄杆,向下看去。
是孔冰,還有兩個人呢。
戲鶴無聊地用手指敲擊著欄杆,看到剩下兩個玩家出現在一樓樓梯口。
他們走過來的方向,那邊好像是穀倉。
穀倉……戲鶴想起曾經關著鬼新娘的那一間小小的地下室。
纖長的手指敲擊欄杆的動作逐漸減緩,然後不自覺用力,手背開始有青筋浮現。
整棟樓的溫度驟然下跌。
羅盤突然發出一陣嗡鳴,孔冰猛的抬頭,招呼兩位玩家和他背靠背,保持警戒。
係統播報:【除戚煥外,每位玩家恐懼值上漲五點。】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地覆蓋住他的手指,熱度將戲鶴從混亂記憶中拉出來。
戚煥開口,吊兒郎當:“夫人,我們該回去了。”
背後,他另外一隻手指捏住小刀,時刻準備用心頭血穩住副本boss。
過來的時候,戚煥還看了一眼引發異常的另外三位玩家,決心有機會得去一樓看一眼。
戲鶴把手從他掌心抽出。
眼前這個聰明人想必已經發現不對。
他思忖著開口:“吉時快到,我也該回去準備一二。”
這是欲擒故縱呢。
戚煥知道沒那麼容易從鬼新娘口中獲得消息,坦然上鉤,解開領口,讓流淌著溫熱血液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明明是服軟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有一種瀟灑恣意的味道:“不知夫人剛剛是為何事苦惱,可需要為夫去解決?”
“也不是什麼大事。”戲鶴上前傾身,讓厲鬼的陰氣與活人的陽氣交融。
冰冷的紅蓋頭輕柔地拂過戚煥脖子,激起細小雞皮疙瘩,他聲音低沉:“您這次又需要什麼樣的代價呢?”
細微的刺痛從頸側傳來,鮮血開始流失,鬼新娘的聲音仿佛響在腦海裡:“暫且保密。”
又跟我玩心眼呢。
戚煥握著鬼新娘的肩膀,堅定地推開:“沒有說明的代價往往是最昂貴的。”
戲鶴舔去唇邊的血跡,陰陽相生相長,他體內的力量層層拔高,說話時格外有底氣:“你有不選擇的權利。”
戚煥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形在眼前散去,隻有一句話留下,飄蕩在腦海:“婚禮之時,告訴我你的選擇。”
大門恰在這時被推開。
村長滿麵紅光的走進來:“酉時已到!”
“嫁新郎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