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已經捧著季牧野的手機聽了好幾遍,得知她和陸糯糯不在京州,心裡很失望。
但陸夕檸答應他,回去就給他打電話。
陸夕檸和女兒在臨市陪了明鳶三天,等她出院三個人一起飛回了京州。
是夜,華燈初亮。
季牧野剛走進餐廳便看到一個熟悉背影。
女人穿著淺紫色長裙,黑色長發被她挽在腦後,露出纖細白皙的天鵝頸。
秘書順著他眼神看去訝異道,“是夫人?”
季牧野冷眼掃過,“再喊錯,扣獎金。”
陸夕檸背對著餐廳門口,並不知道季牧野也在這家餐廳,更不知道他看到了自己。
今晚主要是過來見個朋友,吃完飯就分開了。
誰知剛走進電梯,就和季牧野冷漠的眼睛對上,她撇開臉,不去注意男人的視線。
嚴冬扶著他,剛要喊夫人,又想起自己的獎金。
“陸小姐,好巧。”
陸夕檸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到了地下停車場,她徑直去找自己的車,沒理會後麵的兩個人。
嚴冬接了個電話後,扶著人過來敲窗,“陸小姐,我們的車
爆胎了,能不能搭個車?”
陸夕檸搖下車窗:“嚴冬,這裡是京州。”
車壞了,可以打車。
嚴冬急忙開口:“陸小姐,季總喝了不乾淨的酒,得馬上送醫院。”
陸夕檸早在進電梯時,就聞到了男人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此刻他的額頭更是止不住的汗。
季牧野和嚴冬最後還是成功上車。
男人渾身都在冒火。
他頭靠在椅背上,雙目微闔,渾身就像一塊正在遭受炙烤的碳,喉嚨越來越乾。
季牧野扯了扯領帶,睜開眼,看到駕駛座的陸夕檸,心裡的火氣似乎更重了。
他的眼底沉澱時光累積的怒意,仿佛一瞬間就要將陸夕檸吞噬殆儘。
“陸夕檸,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兩年前你選擇拋夫棄子,丟下兩個孩子不聞不問,現在又有什麼臉跳出來和我搶孩子!”
“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拿不到撫養權。”
紅燈,急刹。
陸夕檸麵若寒霜地看著他:“下車!”
“有病就趕緊去治!”
對麵就是醫院。
嚴冬什麼話都不敢說,趕緊把老板扶下車,剛要開口道謝,車子已經一溜煙離開。
翌日清晨。
季牧野醒來時渾身無力,腦海裡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病房裡彌漫著一股低氣壓。
恰好此時,私人手機傳來震動。
早早醒來的陸糯糯,熟練地找到哥哥的賬號,撥通視頻,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視頻一接通。
小家夥笑出了月牙眼:“哥哥!”
白皙細膩的小臉,總算養回了肉,看起來像年畫裡的福娃娃,讓人瞧了心生歡喜。
看到季牧野麵色蒼白的樣子,陸糯糯小朋友疑惑地湊近了一些,覺得壞叔叔今天有點不一樣。
季牧野主動開口:“哥哥不在。”
陸糯糯聽到他的話,眼底流露出失望。
看到對麵出現穿白大褂的爺爺,她歪了歪腦袋盯著季牧野,隨後露出一個看小可憐的眼神。
“壞叔叔,吃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