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夕檸的話,讓季牧野火氣上湧。
他上前一步氣場全開,眼裡都是對她執著針對柳西西的不讚同。
“上次的事已經調查清楚,柳西西是無辜的。”
陸夕檸話裡有對他的恨和怨:“我搜出來的證據,每一樣都是柳西西的犯罪證明。”
如果不是季牧野從中作梗,為她脫罪,現在柳西西已經在裡麵和她的一家老小團聚了。
“如果查出來真的是她,我絕不包庇,可事實並非如此,夕檸,我們不能因為孩子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
嗬!
陸夕檸真的覺得季牧野被柳西西洗腦了。
證據就放在他麵前。
他怎麼還會覺得她是無辜的?
就因為他喜歡她,喜歡到已經盲目了嗎?
“你覺得我作為一個父親,會願意看到兩個孩子中毒?”
季牧野每次遇上陸夕檸總感覺口才不夠用,她的那些想法,他都不知道她怎麼來的!
她語氣淡淡道:“誰知道呢。”
“畢竟孩子不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你又沒有在手術室裡疼過四個小時,沒有體會過那種痛。”
季牧野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頭疼,又出來發作了。
他捏了捏眉心,清雋的眉宇布滿了煩躁和壓抑,眼前的世界似乎在一點點晃動。
身體一陣冷,一陣熱。
耳邊陸夕檸的聲音由近及遠,他想聽得真切些,卻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般模糊。
“總之,孩子現在跟我住。”
“等你什麼時候處理好柳西西,我們再聊。”
陸夕檸垂眸,說完抬步就要離開。
路過季牧野身邊時,被他扣住了手腕。
“你……”
她都沒說完,男人便朝她的方向倒了過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處,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陸夕檸踉蹌後退了兩步,後背抵上了樹乾。
“季牧野!”
她手指搭上他的脈搏,很虛,很弱。
他的體溫,一年四季都要比尋常人低一些。
夏天抱著他特彆降暑。
但此刻,隔著襯衫,她都能感受到他發熱的溫度,這個男人竟然一直在生病!
等季牧野再次醒來,又是在陸夕檸的客房。
上半身的衣服,已經不見蹤跡。
一根根細軟的銀針紮在他身體穴位上,不疼,但數量看著實在是唬人。
窗外天色已暗。
他掙紮著想要起來,卻發現胳膊上、頭上都紮著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刺蝟。
客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道縫。
第一個探頭進來的人,是抱著奶瓶的陸糯糯。
第二個是季則,小心翼翼探頭進來。
最後一個是季朝,眼睛裡都是對他身體的擔憂,還有他們偷偷跑來看他的忐忑。
三個人像疊羅漢一樣探頭進來。
相似的眉眼,同樣的詫異和驚喜,從季牧野的角度看去,總覺得三個孩子看起來是那麼的相像。
季牧野腦海裡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轉念,又覺得不可能。
“媽媽,爸爸醒了!”
季朝畢竟是哥哥,立馬去找陸夕檸。
季則也跟著跑去求媽媽過來,一定要治好爸爸。
最後剩下個陸糯糯。
她穿著睡覺的連體衣,粉嘟嘟的顏色看起來格外討喜,頭發洗完頭吹乾,白皙水嫩的肌膚像極了剛剝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