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聞言頭皮發麻。
而男記者和其他人都疑惑地看著陸夕檸,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女記者卻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迅速調整好心態,沈茉莉故作不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陸小姐每次出現身邊都跟著那麼多保鏢,我也沒有機會錄製證據,不是嗎?”
沈茉莉視線掃過,陸夕檸一出現立馬把她圍在中間保護起來的保安們。
“那你厲害,季牧野身邊那麼多保鏢,都能讓你有機會錄製視頻,看來是他「心疼」你。”
口才上,陸夕檸從來沒輸過。
她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輕點了兩下臉頰,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父:“您老人家花期真長。”
季父立馬黑了臉,道貌岸然道:“你彆亂說話,我隻是在為牧野贖罪。”
“贖罪?”
她冷笑一聲:“他有你這麼一個父親,才是最大的罪吧?”
陸夕檸很慶幸,季牧野沒有遺傳季父的不要臉和不作為,不然兩個兒子以後還不知道會如何。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總裁電梯的門打開。
季牧野大步凜然從電梯裡出來。
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隻不過小團子被他用西裝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抱著他脖子的手,小臉是一點沒有露出來。
陸夕檸不讚同地看著他。
男人也無奈。
剛才看到她出現在樓下大廳,季牧野就立馬起身要下來,結果懷裡的小人兒,說什麼都不願意留在樓上等他,哄她哄了好久。
最後見她要哭,他便什麼都同意了。
陸糯糯扯了扯他衣服,小聲提醒:“叔叔,要冷靜喔~”
季牧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把衣服蓋好。”
小團子縮了縮脖子,“幾道啦~”
兩隻手默默抓住西裝兩邊的衣領,把自己的臉包住,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在場的記者,看到視頻出現至今都沒有露麵的季牧野居然出麵了,立馬就要將攝像頭對準他。
然而下一秒。
所有直播設備全部失靈,斷了網絡。
正在錄製的攝像機,也被時安集團的保安強製關機,身後的大門也被人從外麵關上。
眾人心驚,此刻才開始慌亂。
他們這才想起來這裡是時安集團,是京州經濟金字塔的塔頂,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被他盯上的獵物隻會有一個結果。
“等一下。”
陸夕檸攔住了要去關女記者攝像機的保安,笑了笑說道:“她可以繼續錄製,不然外麵的人,還真以為我背後真的有黑暗勢力呢。”
季父一看到陸夕檸就臉疼,看到季牧野就胳膊疼,但今天這裡是他拿回一起的主場!
他咳嗽一聲,正了正嗓音說道:“牧野,你總算不做縮頭烏龜了。”
“不是爸說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女秘書出手?現在她肚子裡有了我們季家的骨頭,於情於理,你都必須對她負責!”
季父的話,已經給季牧野定了罪。
站在旁邊一手扶腰一手扶肚子的沈茉莉,對上他眼神的瞬間就心裡發怵。
她移開視線去看陸夕檸,卻見對方看向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