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夜裡累到睡著,迷迷糊糊中被人吻醒,啞聲問道:“天亮了嗎,要上課了嗎?”
她閉著眼睛摸索著起床,結果被男人強有力的臂膀重新拽回了被窩裡。
“今天不用上課。”低低的笑聲伴隨著炙熱的親吻落下。
桑棉陡然清醒過來,指尖碰觸到他結實流暢的肌肉,臉頰陡然發燙,她半眯著眼,渾身酥軟,一動都不想動,懶懶問道:“幾點了?”
“中午了。”司燼輕輕咬著她漂亮的鎖骨,見她渾身輕顫這才低低笑道,“今天我們待酒店吧。”
“嗯。”桑棉也起不來,氣血方剛的年紀,如狼似虎一般,折騰了她一夜,早上還折騰了她一回,她現在隻想睡覺。
司燼起身去外間打電話訂餐,中間還打了一個電話。
他也沒避著她,桑棉斷斷續續地聽到他低沉柔和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外公,我在外麵玩幾天再回去……”
“考的還行,你的藥要定時吃,我回來會檢查的……”
桑棉睡意褪去了一半。她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柔和的口吻說話,阿燼骨子裡是很溫柔的人吧。
她內心苦澀一笑,被他愛著的人可真是幸福啊。
可惜,她沒有這個資格了。
司燼打完電話回來,就見桑棉柔弱無骨地趴在被子裡,小臉蹭著枕頭,露出起伏的曲線,頓時目光一深,難怪古代君王不早朝,他也隻想跟她在這海島上日夜笙歌,不管外麵的那些瑣碎事情。
一連天,兩人什麼地方都沒去,就待在酒店了,閒暇時間就去酒店的私人沙灘上撿貝殼,在蔭涼的樹下看書,去海裡衝浪,夜間抵死纏綿,直到桑棉請的假期結束。
兩人消失四天,飛回北城的第一時間,盛時和和平就在群裡活躍起來。
和平:還以為你們掉海溝裡了,正準備去撈你們呢。
盛時:哈哈哈,可算是回來了,你們不在,這日子也太太太無聊了。
盛時:出來喝酒啊,有家新開的地下酒莊,裡麵藏了不少的好酒,我跟和平已經去過一次了,絕對是良心推薦!
和平:嗯,還不錯,我下個月就要走了,出來聚聚。
司燼:先回去看外公,晚點再聚。
桑棉沒說話,她在群裡鮮少說話,大多時候都是盛時和和平在說,司燼偶爾說幾句。
司燼將她送到學校,有些難舍難分的親了親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把你的課表發一份給我,沒課的時候我就來找你。”
他恨不能就住在京大。
桑棉低低笑道:“那不行,馬上期末考試了,後麵的時間我都要泡在圖書館複習。”
司燼英挺的眉頭皺起,用力抱了抱她:“那我回家陪外公,等你考完試,我帶你去盛時說的酒莊品酒,不過隻限定我在場,我不在的時候,不準碰。”
桑棉眉眼彎彎,點了點頭,衝著他揮了揮手,等他車開走了,這才轉身回宿舍樓。
回到宿舍,秦嬌還在實驗室沒回來,她將行李箱放下,看著手腕上戴著的佛珠,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方靜宜。
年代久遠的佛珠,深紫中帶著冷檀木珠的香氣,每一顆都以巧奪天工的手藝雕著六字真言,昨天晚上她隻是摸了摸他的佛珠,多看了幾眼,今早醒來,她的手腕上就多了這串珠子。
“這串佛珠可保平安,你戴上它,彆離身。”
方靜宜很快就回複:“見麵談。”
桑棉冷淡拒絕:“還有兩周就期末考試了,等我考完再談。”
方靜宜沒回複,也沒提出異議。
桑棉鬆了一口氣,開始投入緊張忙碌的期末考試複習中,中途去了幾次林木深的實驗室。
一晃就是6月下旬,桑棉期末考試在即,司燼的高考分數也終於可以查詢。
一大清早,盛時就踩著拖鞋屁顛屁顛地到了司家彆墅。
盛時:我到了,你們人呢,上午查高考分數呢!
和平:昨晚打遊戲通宵了,等我洗把臉過來。
盛時:@桑棉,小棉花最近怎麼人間消失了,司哥,沒見你們秀恩愛我還有點不適應。
司燼:她明天期末考試,彆影響她。
盛時:行叭。
盛時哼著小調暢通無阻地進了司家,就見司燼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沒打遊戲,也沒玩積木,俊臉陰沉,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頓時一咯噔。
完犢子,這心情瞧著不大好,不會是跟小棉花吵架了吧。
他飛快地私戳和平:“搞快點。”
是兄弟就一起死,不能他一個人承受司哥的壞脾氣!
和平慢悠悠地回複:“來的路上了。”
司燼心情極端惡劣,自從海島回來,他隻見到了桑棉一麵,打電話給她不是接不到,就是匆匆說兩句就掛了。
雖然知道數院的課業繁重,期末考試的壓力大,但是這簡直比他考試那段時間還寡。他內心隱隱煩躁,覺得從海島回來,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們兩人也沒吵架,桑棉那性格壓根就吵不起來,他也不舍得跟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