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也傻了眼,不可思議地說道:“宋曉媛魔怔了吧,秀恩愛秀到走火入魔了?她不知道你前男友的身份嗎?
棉棉,我一直沒敢問,你前男友是不是跟林木深差不多的家世?”
因為桑棉太忙,秦嬌也不好問她感情的事情,不過那日在酒吧,司燼氣勢壓過了林木深,後來的學術交流會,盛時又出麵幫桑棉撐腰,她就算是榆木疙瘩腦袋,也知道司燼那群人來頭不小。
當年人家在山裡度假,壓根就是看在桑棉的麵子上,低調罷了。
桑棉淡淡說道:“可能不知道吧,我沒說過。”
秦嬌:“嘖嘖,咱也不理解這是什麼心態,我馬上就能下班了,我們研究所離科研站不遠,我來找你,你好好想想,晚上吃什麼火鍋。”
秦嬌匆匆掛了電話。
桑棉在群裡簡單發了一個“好”字,然後發了一會兒呆,其實再也沒有機會一起吃飯了吧。
唇角的傷口已經結痂,隻是她跟司燼再也回不到過去,他們現在就連心平氣和地說話都做不到。
桑棉垂眼,收回思緒,埋頭做著手頭的論證公式,等再抬頭,已經天黑,科研站的保安室打來電話:“桑博士,有人找你。”
“好,謝謝。”她飛快地收拾好桌麵,穿上大衣,戴上圍巾,下樓出科研站。
外麵寒風冷冽,天寒地凍,桑棉搓了搓凍紅的耳朵,一路小跑到了科研站的門口,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秦嬌的身影,轉身問著保安室的大爺。
“是位先生找你,院裡非內部人員不讓停車,他就說開車繞個圈,順便等你。”保安室的大爺雙眼發亮地指了指繞一圈回來的黑色庫裡南,“在那呢。”
桑棉回頭,就見司燼將車停在路邊,天寒地凍的時節,他穿著黑大衣軍靴,圍著深藍格子圍巾,麵容俊美,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衝著保安室的大爺說道:“大爺,謝了,馬上就開走。”
桑棉被他溫暖乾燥的大掌握住,渾身一僵,回頭看了一眼保安室的大爺,見大爺一臉吃瓜的表情,不好在科研站門口跟他拉扯,咬了咬唇,跟他上車。
車內暖氣十足,桑棉一上車就縮回自己的手,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司燼掌心的溫香軟玉消失,長眸忍不住眯起,淡淡說道:“找你吃飯。”
司燼視線落在她凍的有些發白的菱唇上,吩咐常秘書將暖氣開大點,去東江路。
桑棉急急說道:“我今晚有約。”
她剛說完,就見司燼臉色冷峻,視線幽深地看過來,冷淡說道:“推了。”
桑棉:“……”
秦嬌的電話適時進來。
“棉棉,我馬上到你們科研站門口了,你快下樓,我帶你去吃一家巨好吃的火鍋店。”
“對不起,我臨時有事,嬌嬌,過幾天我再找你,好嗎?”她聲音有些壓抑,低啞地道歉。
秦嬌聽出她情緒不好,愣了一下:“沒事,你先忙,沒事我們再約,桑棉,你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桑棉掛了電話,深呼吸,想找本書看,這才想到自己出來急,隻帶了手機和鑰匙,她偏過臉,看著外麵的夜景。
車內氣氛凝固,桑棉不說話,司燼也沒有開口,常秘書額頭不自覺地冒出冷汗,恨不能將油門踩上200碼,這誰頂得住。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給司少臉色看,第一次見司少逼著人小姑娘爽約陪他去吃飯,咳咳,多少有些活該。
車子沒多久就開到了東江路的一家私人菜館,司燼下車,見桑棉小臉低垂,被冷風吹的眼角微紅,高大的身軀走到她側邊,替她擋住寒風,低沉說道:“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桑棉沒看他,一言不發地進了菜館,不大的門麵,外麵建築有些複古,連個店名都沒有,一進屋,經理就迎上來,恭敬客氣地說道:“司少,女士,今天老爺子也在,是分開吃還是?”
桑棉一驚,就聽見司燼淡淡說道:“一處吃吧。”
“兩位請。”經理在前麵引路。
桑棉抬眼看他,沒動,司燼見狀,低沉一笑,懶散說道:“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見家長,慌什麼?”
走在前麵的經理腳步一頓,笑容險些掛不住。都見鹿家老爺子了,這規格可比見家長還要高。
“我還是先回去吧。”桑棉咬唇,要走,手腕被人用力攫住。
司燼垂眼,眼眸幽深,冷嗤道:“你膽子這麼小?怎麼,覺得見了老爺子我就要娶你?那我豈不是要娶一堆人回家?”
他說完,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半是激將半是強勢地帶她進雅間門。
男人的力氣極大,桑棉氣急,想掰開他的手指,結果反而被他反握住,五指交纏地進了雅間門。
雅間門內,插著幾株傲雪紅梅,滿室都是梅香和茶香,屏風後麵,年過七旬的鹿家老爺子跟書法大家單老先生在喝茶,欣賞新的一副字畫,見司燼帶著桑棉進來,俱是一愣。
司燼唇角微微勾起,懶散笑道:“外公,單老先生,我和桑棉過來吃飯,經理說您也在,我們就過來蹭個飯了。”
他握緊桑棉的手,介紹道:“桑棉,這是我外公,這位是書法大家單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