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秘書點頭:“麻煩您將朋友的名片推送給我。”
常秘書說完就察覺到背後有一道迫人的視線在盯著他,頓時叫苦連天。要不是今天民政局不上班,司總都跟這位桑小姐去領證了,以後少不得公事私事都得聯係桑棉,總不能不加微信吧?
常秘書硬著頭皮加完桑棉微信,然後抱著一摞文件,落荒而逃。
小司總,還真是個醋壇子。
常秘書一走,桑棉看著從茶室裡出來的司燼,見他穿著絲質的黑色家居服,身材修長,麵容俊美淡漠,跟昨夜溫柔繾綣的模樣判若兩人,一時有些愣住,乾巴巴地打了一聲招呼:“你沒去公司嗎?”
“嗯,放假。”司燼淡淡說道,本來今天的時間門是空出來去領證的,結果……就算不去領證,他也不想去公司,想在家裡陪著她。
昨夜折騰的有些過分,最後見她實在是困了,這才草草放過她。
一時無話,桑棉吃了早餐,就去整理她搬過來的書籍和資料,一樓茶室過大,一半被臨時改造成了她的書房。
她的書籍過多,不僅有本專業的,還有很多之前做翻譯時買的資料書,林林總總加起來,擺了一個大書架。
整理完書籍,她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一邊曬著冬日的暖陽,一邊翻閱著之前沒有看完的書。
茶室被一分為二,原本的收藏展示櫃上,各種名貴的茶具和收藏的茶餅、古董都被他塞到了收藏室,現在全都擺上了桑棉的書。
司燼隔著書籍的縫隙,看著坐在窗邊看書的桑棉,陽光從窗戶照入,照亮她白瓷般的肌膚和濃密卷翹的睫毛,他喜歡看她看書的模樣,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也喜歡家裡都是她的東西,這樣就不會冷冰冰的,沒有人氣。
司燼唇角漾起一絲淺淡的弧度,將茶煮好,看了一眼外麵的林叔。
林叔早就準備好了水果和糕點,連同司燼剛煮好的茶水一起送進去。
桑棉道謝,端起香氣四溢的茶喝了一口,有些詫異地抬頭,挺好喝的。她不愛咖啡,平時看書提神都靠喝茶。老家後山上有野茶樹,她會在清明前後請假回去一趟,陪著姥姥掃墓,然後抽一天時間門去山上摘野茶葉,回來炒茶,然後祖孫倆一年的茶葉就有了。
“是少爺烹的茶,春茶還沒上,這是今年的秋茶。”林叔笑眯眯地說道。
桑棉抬頭看了一眼書架後方的司燼,見他心無旁騖地處理公務,轉而對林叔笑了笑。
他不生氣不動怒的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
不過隻清淨了小半日,午飯之後,盛時和和平就來了,有大喇叭盛時在,瞬間門彆墅就熱鬨了起來。
七年沒見,後來匆匆見了幾次,都沒有深談,大家變化都很大。
“打牌吧,四個人,正正好。”盛時一到,牛嚼牡丹地灌了幾口茶,興奮地提議,“我想贏司哥的錢。”
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那司燼不得輸掉褲衩?嘿嘿。
司燼挑眉,慢條斯理地問:“你確定?”
盛時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反正你們夫妻兩一起上,隻要一個人輸錢,四舍五入等於我贏了司哥的錢,嘿嘿。”
和平也難得有興致,說道:“那打麻將,不能打牌,他們夫妻兩會算牌。”
桑棉臉頰莫名有些發熱,想起以前算牌贏他們的事情,那時候也是少年心氣,想著爭口氣,就用了算術。
“行。”司燼神情輕鬆,收斂了平日的冷漠,難得露出幾分的慵懶閒適來。
“我不會打麻將。”
司燼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說道:“輸了算我的。”
盛時興奮地喊道:“林叔,趕緊的,你們家有麻將嗎?沒有去現買。”
和平沒那麼樂觀,不忍戳破盛時的美夢,就他們夫妻兩,加起來八百個心眼,而且一個商場博弈,一個研究萬事萬物規律,可彆到時候是他輸掉了褲衩。
桑棉是真的不會打麻將,而且她跟司燼坐對麵,隻要一抬眼就能撞見他幽深的視線,一下午打的心不在焉,手氣極差,輸了好些把。
司燼一開始手氣還行,到最後覺得打牌,不如借著這機會正大光明地看桑棉,於是後麵也打的一塌糊塗,隻有盛時嘴巴都笑歪了。
看了一下午的司燼心滿意足,見再看下去,沒準要把人惹怒了,這才淡淡說道:“就打到這吧,準備吃晚飯了。”
他算了算他和桑棉輸的籌碼,把錢轉了。
盛時美滋滋地看著入賬的錢,說道:“哥,我帶了兩瓶好酒來,喝完繼續?”
司燼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滾犢子,誰TM的要跟他繼續打麻將,大晚上的乾點什麼不好,跟單身狗打麻將?
盛時跟司燼去酒窖拿酒,桑棉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肩膀,覺得打麻將是個體力活。
“桑棉,有空聊聊?”和平喊住她,看著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臉,覺得自己兄弟栽的一點都不冤。
桑棉愣了一下。
和平摸出煙盒,突然想到司燼說家裡禁抽煙,端起茶喝了一口,開門見山地說道:“聊司燼不可能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