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去陪讀嗎?(2 / 2)

但自己可不是這裡的女人,本來還發愁怎麼才能從萬府出去,誰知這麼快機會就來了,對於名聲不名聲,五娘完全不在意,名聲能頂飯吃嗎,自己過舒坦了比什麼不強,再說,在自己的世界裡,都在享受獨身生活,得多想不開跑古代來嫁人啊。

想到此,拉了冬兒坐下語重心長的道:“那我問你,便如你所想,咱們就在萬府裡老實的待著,混個安分守己的好名聲,夫人就會為我選一門好親事嗎?”

冬兒臉色黯了黯,是了,以夫人對五小姐的不喜,即便小姐安分守己,也斷不會為小姐打算什麼,更何況,前麵還有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有親娘在,怎麼著也會幫著打算,而四小姐的親娘梅姨娘,以前更是夫人身邊的丫頭,抬了姨娘,故此,幾位姨娘裡數梅姨娘跟夫人最親近,夫人對四小姐也是另眼相看,不然三小姐明明比四小姐大,乾嘛成天跟在四小姐屁股後麵兒。

便有好人家來提親,怎麼也輪不到五小姐的,說不得,最後隨便找個人家嫁過去了事。

想到此,心裡越發難過,眼淚都落了下來,五娘見她哭上了,心裡一酸,拿了自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道:“哭什麼啊,我跟你說,以目前的境況,待在府裡隻能任人宰割,出去了才有轉機,至於名聲,也不用擔心,我又不是自己偷跑出去的,是老爺夫人讓我去的,便被人知道也不能說出什麼。”

其實五娘根本不在意什麼名聲,但為了安撫冬兒也隻能這麼勸她,省的這丫頭又胡思亂想。

冬兒顯然是被五娘說通了,眨了眨水汪汪的眼:“那這麼說,陪著二少爺去祁州是好事了?”

五娘:“當然是好事,大好事。”

冬兒被說動了,點點頭道:“二少爺的脾氣好,對五小姐更好,在外頭斷不會欺負五小姐的。”忽然想起什麼道:“哎呀,那奴婢趕緊得收拾行李了。”說著抹了眼淚就去翻箱搗櫃。

五娘搖頭:“不是說下個月初八才考嗎,這才幾兒啊,不用這麼早收拾行李吧。”

冬兒一邊翻箱子一邊

道:“可不早了,咱們安平縣雖屬祁州府管,可咱們這兒離著祁州城還有二百裡地呢,坐馬車得走整整兩天才能到,明兒就是初一了,初八一早上考試,季先生說需得提前兩日到,所以最晚初六就得到祁州城,道上還得打出一天餘量來,奴婢估摸著最晚初四也得動身了,這麼算著還有三日,哪裡早了。”

五娘見她把箱子都打開了,那意思不像收拾行李,倒像搬家,不禁道:“不是說讓我去陪讀的嗎,怎麼初八考試,也要去嗎?”

冬兒點頭:“先生說,如果讓五小姐跟著二少爺出去長長見識,說不準能做出更好的詩來,老爺便說這次考試也讓五小姐去,路上瞧瞧風景什麼的,多作幾首詩出來,二少爺考書院的時候也更穩妥。”

五娘都想翻白眼了,自己這便宜爹以為作詩是吃白菜呢,還幾首?不是白嫖,彆說一首了,一個字自己都想不出來,不過這便宜老爹還真奇葩,竟然能想出讓女兒給兒子陪讀的主意,那位討厭自己的夫人呢,會同意這麼奇葩的主意嗎?

白氏的確是被老爺的話驚到了,定定看了丈夫許久才道:“老爺是說讓五娘跟著二郎去祁州考試?這如何使得?”

萬老爺自然知道妻子想的什麼,搖頭道:“二郎童試的頭名是怎麼來的,想必夫人知道,而祁州書院的考試可比童試更要難上許多,二郎若想考上,詩賦一項決計避不過。”

白氏:“即便如此,讓五娘作幾首備著就是,做什麼要跟著去祁州?”

萬老爺:“這作詩哪有如此簡單,說作幾首就作幾首,季先生言道,若想作出好詩,需得多長見識才行,你讓五娘天天待在她那個小院子裡,能有什麼見識,更何況,二郎也不是這次考了祁州書院就不考了,後麵還有鄉試,會試呢,一個比一個難,到時更需五娘助力。”說著頓了頓道:“橫豎你也不喜五娘,她不再你跟前兒了,豈不更清淨。”

丈夫這話倒是說到了白氏的心坎上,她的確不喜五娘,每每一看到五娘,就會想起一娘,想起一娘便更討厭五娘,討厭到,恨不能府裡沒這個人才好,要不是這次童試她幫著二郎考了頭名,白氏是提都不想提她一句的。

隻不過,想到二郎竟然很喜歡五娘,心裡便有些不得勁兒,若再讓她跟著二郎去祁州,兩人相處久了,不是更親近了嗎,白氏可不願那晦氣丫頭跟自己的二郎親近。

可再不願也沒轍兒,畢竟誰都想不到,那丫頭會作詩,還作的那麼好,比季先生的都好,也隻有她能幫到二郎。

萬老爺想起什麼道:“對了,回頭你讓針線房給五娘趕著做兩身男裝。”

白氏皺眉:“好端端的要男裝做甚?”

萬老爺:“出門外在,男裝方便些。”

白氏道:“這卻不妥,她穿著男裝跟二郎出去,彆人問起來該說什麼,難道說是二郎的兄弟不成?”

萬老爺:“這個,我跟季先生也商量過了,若有人問起便說是遠房的表弟,跟著二郎去祁州遊曆長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