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遊戲之作(2 / 2)

五娘下意識瞥了眼道邊兒,那邊的確有個茶棚子,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村裡的農人搭的,小樹做柱,茅草蓋頂,雖簡易卻彆有野趣,內裡放了幾張木桌板凳,外邊兒盤了火灶,上麵是一個老大一個銅壺,突突的冒著白煙,旁邊一溜的粗陶大碗,有人來倒了水就是大碗茶。

自己那個土財主的便宜爹自然不會喝這個,早瞧見劉全兒拿了帶的蓋碗茶葉過去,隻用茶棚子裡的水,五娘瞧見了冬兒,估計是臨時被劉全叫過去幫忙的,畢竟萬家一行人裡,就冬兒一個丫鬟,紅袖是表哥跟前兒的,萬老爺若使喚不妥當,便隻能使喚冬

兒了。

即便明白這個道理(),五娘心裡也不舒坦?[((),看起來得儘快給冬兒贖身才行。

冬兒可不知道自家小姐的打算,被劉全兒叫過來幫忙倒沒什麼,就是惦記五小姐,剛被二少爺拉到柴少爺的車上說話兒看不見也就罷了,這會兒二少爺跟柴少爺都下來了,怎麼還不見五小姐,心裡不免擔憂起來。

正想問問二少爺,便聽老爺道:“五,五郎呢怎麼沒下來。”

二郎:“五郎在車上用了點心,不餓,今兒又起得早,我瞧她臉色不大好,沒什麼精神,怕回頭熬病了,讓她在車上補覺。”

萬老爺本有些不悅,一聽二郎的話,想想要是五娘真病了,誰幫著二郎作詩啊,也就沒再說什麼。

柴景之微有些訝異,萬老爺看上去好像不大喜歡五郎,遂岔開話題道:“農人們當真辛勞,這麼晌午頭上也不歇歇涼兒。”

他一句話倒勾起了季先生的詩性,抿了口茶吟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李紳《憫農二首》其一)。”

季先生一吟出這詩,柴景之不禁拍案叫絕:“好詩,好詩,短短四句便道儘了農人辛勞,米糧來之不易,季先生果然高才。”

季先生笑著搖頭:“這可不是我能作出的,乃是五,呃,二郎的大作。”

柴景之更激動了,一把抓住二郎的胳膊:“二郎,你竟然藏著這樣的好詩不告訴我,可還當景之是知己嗎?”

二郎看了季先生一眼,心道,先生還真不厚道,你顯擺就顯擺唄,怎麼最後還把鍋甩給自己,卻也沒招兒,明麵兒上這詩的確是自己作的。

二郎咳嗽了一聲道:“不過是平日的遊戲之作罷了。”

平日遊戲之作都能如此有深意,柴景之對二郎的佩服瞬間又更深了一層,歎道:“二郎的詩才當得起舉世無雙了。”

這話可把二郎嚇著了,忙道:“景之兄謬讚,二郎不敢當,常言策論文章是根基,詩賦不過小道。”

柴景之道:“雖如此,可自古策論文章好的不少,好詩妙句卻鳳毛麟角,尤其我大唐立國以來,詩賦一道漸次衰敗,上百年間,也沒見幾首傳世佳句,當日聽姨夫提及你那首春曉的時候,當真是驚為天人。”

他越這麼說,二郎心裡越虛,好在萬老爺跟季先生也虛,生怕柴景之繼續較真兒下去,露了底兒,萬老爺忙讓拿了吃食過來,出門在外,自然不比家裡,得便於攜帶,食盒子裡裝的是蒸好的荷葉餅,醬肉跟一些小菜,眾人草草用了便回馬車繼續趕路。

柴景之走在最前麵,推開車門就見裡麵睡得沉沉的五娘,溫良剛要喚醒五娘,卻被柴景之伸手止住,小聲道:“讓她睡吧,我跟二郎去前麵。”說著合上車門。

二郎見他合上了車門,納悶道:“怎麼不上車。”

柴景之道:“想是累了,這會兒睡得正香,我們上去豈不要吵醒她,去你車上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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