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聽聞安平縣知縣的夫人正是柴夫人的遠房表妹,未出嫁前走的頗近,想是因這層關係,柴四公子領了母命前去探望。”
定北侯點了點頭,又看向對麵,那小丫頭這會兒沒說話了,而是繼續抱著罐子吃,那張小嘴從坐在哪兒好像就沒停過。
看了一會兒,問旁邊的管事:“那個是萬二郎的親兄弟?”
管事道:“應該不是,來赴考的學子都核查過戶籍人口,登錄在冊,小的記得萬二郎隻有一位兄長是同母所出,也是驚才絕豔,十二歲便過了童試,隻可惜後來病死了,故此,萬府如今隻他一根兒獨苗,並無其他兄弟了,這位想必是表弟吧。”
定北侯卻並未理會他的說辭,而是接著問:“可有姊妹?”
管事愣了一下,忙道:“有個同母的長姐,叫萬一娘,隻不過也夭折了,除了這位夭折的長姐,還有四位庶出的妹妹。”
定北侯:“庶出的妹妹?可知最小的叫什麼?”
管事:“萬府的小姐是照排序起名,最小的那位排行第五,叫五娘。”
定北侯的目光落在對麵放下蜜餞又開始吃點心的小丫頭身上,五郎,五娘,眉頭微微一挑,看來不是五郎而是五娘了。
隻是,若自己所猜不錯,那萬老爺為何讓自己庶出的小女兒跟出來考試呢,若要人伺候,難道萬府會缺下人使喚,非得小姐出馬,而以自
己昨夜所見,這丫頭也不像會伺候人的,膽子是大,但性子屬實算不得討喜,再有,便跟著來伺候有什麼必要扮成男裝,更何況,她自己也帶著個丫頭呢。()
所以,萬老爺讓她來,必不是為了伺候人,那麼她來做什麼?雖萬府不是世家大族,好歹也算富甲一方,即便是庶出的女兒,若無必要也不會允許出來拋頭露麵吧,可這丫頭不僅出來了,還直接進到了書院,如今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在對麵,又吃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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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想起昨兒夜裡,她看見金錠子時兩眼冒光的樣兒,活脫脫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小財迷,為了幾錠金子,忍著懼意給自己清創拔箭,他能清楚感覺到她是怕自己的,但清創的手卻又很穩,過後還能睡得那麼死,以至於,昨兒自己都起了想帶她走的念頭,至於帶她走做什麼,他自己也不知,大概因為好奇,好奇她到底為什麼是這樣的性子,為什麼會被允許出來,為什麼麵對自己這個忽然闖入,中了毒箭的陌生人,明明怕的要死,卻還能淡定的為自己清創拔箭?其實想知道這丫頭來做什麼也不難,定北侯目光一閃,心下有了主意。
而對麵的五娘這會兒沒心情理會這邊屋裡的人了,她吃的蜜餞酸酸甜甜的的確好吃,可也消食,吃了整整一罐子下去,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好在有好心的溫良,拿了點心給她,不然真得一直餓到散場了。
柴家的點心實在好吃,跟羅家店的不可同日而語,五娘吃了兩個雞油卷三個酥皮油鹽荷花小餅,最後還饒了兩個鬆子穰,灌了一碗茶下去,肚子才有了底。
把旁邊的柴景之都看愣了,盯著她良久方道:“五郎這飯量愈發大了。”
到底是世家公子,涵養高,說話也中聽,這要是彆人肯定直接說她是飯桶了,五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我這年紀正是長身子的時候,餓的快,餓的快。”
溫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奴婢瞧著五郎少爺的身量倒未見長呢。”五娘心道,真要讓你看出來長,還不得把你嚇死。
二郎卻有些心事重重,明顯心裡沒底,怕五娘給他的那首詩押不到題,柴景之見他那樣兒忍不住道:“第三場考的是詩賦,以二郎的詩才若還緊張,旁人又當如何?”
二郎笑了笑,隻不過笑的有點兒忐忑,五娘道:“二哥哥必能一舉奪魁。”
旁邊不遠的方家的刺頭兒丫頭聽了,撇撇嘴忍不住道:“臉可真大。”聲音雖小,廂房裡的人卻都聽得見。
那位方少爺頭都未抬,明顯是打算裝聾作啞,估計是沒巴結上柴景之,欺軟怕硬的記恨上了便宜二哥。
五娘不想跟這種人計較,尤其這刺頭兒丫頭,沒必要,隻是笑著對二郎道:“放心吧,二哥哥一定能心想事成。”
五娘的語氣讓二郎想起了自己這五妹妹有多靈,前頭都一一應驗過的,既如此,還怕什麼,想到此,立刻精神起來,點點頭:“嗯,我一定考上書院。”
正在此時鈴聲響起,最後一場詩賦開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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