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無限流boss(15)(1 / 2)

透過鏡子的倒映,傅望之和裴子騫清楚看到,那掩於金絲眼鏡後的狹長雙眸裡,興味十足的凜然惡意。

燕無臻打了一個響指,電椅的開關同時落下,然後釋放了高壓電流。

“滋——”

傅望之和裴子騫攥緊拳頭,雙腿蓄力,手臂和大腿充血,肌肉隆起厚重堅實的弧度,其上青筋暴起,顯示出凶悍的力量感。

束縛帶緊緊捆束在他們胸腰部位,將他們身體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汗水沿著肌肉線條而下,使健美的軀體更具男性荷爾蒙的視覺衝擊力。

兩人像是聖廟神殿供奉的主宰雕像,俊美、高傲、鋒利、危險,卻又被強行拖入凡世間,受著使他們狼狽無比的磨難。

燕無臻精致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在這驚悚血腥的刑訊室裡,顯得如此瘮人癲狂。

傅望之過分深邃英俊的眉眼在看向燕無臻時帶著寒冬的冷冽,他調整了下因為電擊紊亂的呼吸,嘲諷地說,“我從未見過有人笑起來像你這麼讓人生厭......”

“不要試圖激怒我。”

燕無臻纖細的手腕翻轉,一把手術刀出現在她掌中。

她握著刀柄,用刀身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傅望之的側臉,在對視上那雙銳利的、像出鞘的利箭一般的雙眸時,輕笑出聲。

“我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一身白西服的禁欲美人聲音悠遠,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悅耳餘韻,“我可以肯定,你的反應一定會像是舞台劇上的演員一般誇張有趣,令人發笑。”

傅望之聽著燕無臻不知所雲的話,俊美英挺的臉龐上依舊是不以為意的平淡譏諷,他猶如一頭森寒沉穩的狼王,永不為他人低頭。

卻在片刻後,這頭狼王眸色陡然變暗。

完美到找不出一絲瑕疵的女人用冰冷的刀尖在他側臉緩慢遊戈,“在這裡刻兩個字怎麼樣?”

“賤貨,公狗,表子……”那雙弧度淡漠的薄唇輕易吐出好些侮辱詞彙,而後貌似友好地詢問,“你喜歡哪個呢?”

傅望之怒喝,“滾!”

聲音帶著不可撼動的氣勢,但是細聽可以辨析出,他的心緒十分不平靜。

像是一台無法戰勝的機器被扼住了要塞關鍵,接下來被撼動的結局便已徹底注定。

燕無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於是綜合了一下道,“就賤狗好了。”

她在傅望之臉上動刀。

傅望之從不怕受傷,他藐視暴力,鄙夷痛苦,對於各種殘忍手段意興闌珊,但是燕無臻這般明晃晃的羞辱卻讓他無法忍耐。

他血液逆流,深邃銳利的眼眸泛著攝人的寒光,前所未有的焦躁道,“彆碰我!”

“你似乎還沒有認識到,這裡隻有我才有資格提要求。”

“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燕無臻毫不留情扼住傅望之的下巴,她嘴角帶著優雅而富有魅力的笑容,就像位接受過精英教育的貴族,儒雅端莊,風度翩翩,行為卻不沾邊的狠辣。

“燕無臻!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感受著臉上血液的濡濕感,傅望之怒不可遏,向來平靜倦怠的眼睛此刻像要迸出火光般,淩厲得讓人膽戰心驚。

“好了。”燕無臻抽出手帕,一邊緩慢地擦拭手術刀上的血跡,一邊欣賞傅望之的反應。

等到覺得沒趣了,又看向了一旁的裴子騫。

“到我了是嗎?”裴子騫哪怕是在承受著高強度電壓,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也依舊散發著攝人心魂的魔力。

他的眸子比螢火飛舞的夏夜還要浪漫多情,鼻梁的弧度高挺而利落,仿佛被藝術和愛欲之神吻過的紅唇如花瓣般醉人。

“我可以申請刻花紋嗎?或者把字體換一下也行,草書比較配我。”

風流倜儻的卷發男人含著笑意如此說,話中的溫柔帶著一種非同尋常的誘惑。

燕無臻淡淡一笑,似乎想要說什麼,然而就在這一瞬,情況反轉,有人從後方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

不知道用何種方式脫離束縛的傅望之低頭,緊貼著燕無臻的耳朵,用低沉冰冷的聲音如是說。

那雙幽深難測的雙眸在看向眼前女人纖細漂亮的脖頸時,閃著惡狼一般的寒光,絲毫沒有猶豫,傅望之動手擰斷了它。

他用手掌抹過臉,那裡被女人刻下的字眼瞬間消失,但是從靈魂深處湧現出來的反感和憎惡卻沒有隨之不見。

傅望之攥緊拳頭,血液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他真是膈應到恨不得直接剜了臉上的肉。

他強忍著自殘的衝動,從空間拿出上衣套在身上——原來的那件,已經早在電擊中成了碎片。

裴子騫也後一步脫離電椅,他解開身上的束縛帶,也換了件衣服,“你下次動作快一點行嗎,萬一我吸引boss注意力的時候,真被她用刀劃了臉怎麼辦……”

他對著傅望之正說著,餘光瞥見地上的腦袋。

那顆美麗的、清瘦的、烏發雪膚的頭顱,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傅望之。

令裴子騫心臟陡然一沉的是,在他看向頭顱的時候,頭顱倏的轉了90度,將臉轉向他,露出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

“不對!”裴子騫立馬從電椅上站起來。

傅望之心裡略過一絲不妙,他撿起地上的腦袋,探查後,咬著牙道,“假的——”

“他爹的全是假的!”

從來沒有說過粗口的人,此刻竟是氣得將一貫的高傲姿態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是幻境……”裴子騫麵色凝重。

他們所受到的傷都是真的。

“是夢魘,而且這隻是第一層夢境。”傅望之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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