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2 / 2)

楚稚沉默一瞬,說:“雖然沒錢賺,但是我有樂子看,我高興就行。”

沈瞻思臉黑了,她這話樂子不就是自己嗎?

粟寶朝沈瞻思遞過去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就低頭看著手機,等著她的好學姐給自己回信息。

沈瞻思頭一撇,不打算搭理她。

楚稚也不尷尬,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找了張椅子慢條斯理地坐下來,笑吟吟的問:“怎麼被打了呢?是不是那人看你很不順眼啊?”

“抓到了嗎?沒抓到的話可要小心以後出門彆再被打了。”

沈瞻思:“……”

扭回頭朝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可我不說話你就舒心了,但我並不想要讓你舒心呢。”楚稚無辜地攤攤手。

沈瞻思磨牙,瞪著她。

楚稚有恃無恐的挑釁。

沈瞻思眼睛微眯,突然開口說:“看樣子你很記恨我,看不慣我啊,可以跟我說說原因嗎?”

要知道以前她們雖然相互看不慣對方,但也是默契的把對方當空氣不搭理,但楚稚這次專程跑上門來嘲諷,多大的仇怨啊?

楚稚細長眼微眯,“你這是在故意挑釁我嗎?”

“有嗎?”沈瞻思詢問粟寶。

粟寶很認真地搖搖頭。

“你看,沒有,我是真的在很真誠的詢問。”沈瞻思臉色誠懇,可偏偏就讓楚稚看得有些心塞,臉都氣青了。

“你可真是好意思問!”楚稚說得咬牙切齒,目光緊緊盯著沈瞻思,恨不得要從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沈瞻思聳聳肩,朝她齜牙笑了一下。

嘩——

楚稚像是忍無可忍,起身衝到沈瞻思身邊緊緊揪住她的衣襟,紅著眼睛咬牙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沒有你,一切都會是我的!”

她越說越激動,衣襟緊緊卡住沈瞻思的脖頸,讓本就受傷的她臉色漲得通紅。

“你乾嘛啊!”

粟寶顧不得那麼多,趕忙上前想要掰開她的手,最後見掰不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上腳踹!

“嘶!”

楚稚痛得臉色瞬間就變了,鬆開抓著沈瞻思衣襟的手,扶著腰臉色慘白,扭頭看向粟寶。

“你這一腳,就不怕把我腰踢廢了?”

或許是粟寶的這一腳,讓楚稚稍稍冷靜了下來,雖然痛得臉色發白,卻還不忘維持她的風度。

粟寶白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廢了最好,隨即也不再多管她,連忙去看沈瞻思的情況。

沈瞻思眼前一陣陣發黑,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她突然大口喘起氣來,一股驚惶感迫使她顧不得眩暈的腦袋,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模糊的看著麵前焦急的粟寶。

“你怎麼了?”粟寶急得不行,連忙摁響了呼叫器,著急的間隙還狠狠剮了楚稚一眼。

楚稚翻了個白眼,坐等醫生進來。

醫生進來幫沈瞻思查看過情況後,又幫她重新換好藥,隻說了句沒什麼大事之後就被楚稚拉去給她看傷了。

沈瞻思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虛虛的看著天花板。

剛剛那一瞬間,昨晚那種再也回不來的驚懼感再一次的出現了。

沈瞻思臉色發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這種感覺。

而此時另一邊的顏卿也,正收到了來自淮城農業大學的邀請,參加淮城農業大學的百年校慶。

這些年來顏卿也給學校資助了不少東西,甚至還開設了一筆獎學金,專門用來發放給動物醫學學得好的學生,這種對於學校有貢獻的人,自然在校慶的受邀名單裡。

顏卿也靜靜的看著手中那份精美的邀請函,眼中卻沒有任何喜色。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沈瞻思罷了。

但是那個人,卻在一開始就把沈瞻思給毀了!

顏卿也眸色陰鬱,胸口極劇起伏,臉色發白。

是她,是她沒能阻止,才讓那個人把沈瞻思的理想毀了。

顏卿也有些無力的低下頭,纖長的脖頸透出出蒼白孱弱,如同一隻苟延殘喘的白天鵝,艱難的汲取那微薄的空氣。

這麼多年堅持下來,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有些恍惚,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為愛沈瞻思,還是自己隻是固執的堅守著成為了一個執念。

她盼著沈瞻思能夠回來,卻又懼怕著她真的回來。

如果沈瞻思真的回來了,她就不得不麵臨沈瞻思的抉擇。

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她接受得了自己為了她所做的這一切嗎?

顏卿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看似纖白潔淨的手,隻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手段是有多狠辣。

她為了站到如今這個位置,為了擁有絕對的權勢地位能夠掌控住“沈瞻思”,她做過太多可能在沈瞻思眼中難以接受的事。

顏卿也眸光微閃,她甚至還做過最令沈瞻思厭惡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