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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家,來對個暗號,寒川簡。】

【???這是乾什麼?】

【臥槽終於找到組織了,簡直絕了,真是慘絕人寰的屠殺啊!】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這些人都去遊戲場找線索了,然後就被咒術高專的人抓回去,本來想著是劇情主線前的等待我們就沒走,然後我們沒等來劇情主線,等來了寒川簡,他把沒來得及下線的玩家全給乾掉了。】

【應該還有秋元雅人,因為我是從後麵被抹喉了,媽的嚇死我了。】

【我現在深刻懷疑秋元雅人出來賣資料就是為了讓我們聚集在一起好方便殺。】

【應該不是假的,雖然可能也有這個目的,但他不傻,好歹也是個排名靠前的玩家,不會奔著吃官司的目的去騙戰隊,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你們湊在一起被殺隻是順帶。】

【人家戰隊不是就沒上當,被殺的沒有一個戰隊的人。】

【嗚嗚,菜雞痛哭。】

【可是他倆不至於為了獵殺玩家特意闖一次咒術高專吧?咒術高專的防衛可比其他的都要高。】

【也就是說,裡麵可能真的有線索!】

【好家夥,我上線看看,之前下線下的快沒有被寒川簡屠殺,現在上線正好在咒高裡!】

三分鐘後。

【草,為什麼那群NPC在抓玩家嚴刑逼供啊!我被NPC乾掉了!】

另一邊,寒川簡和秋元雅人離開,他們已經查完所有該查的事情,但意外的主線任務二一直現實未完成。

秋元雅人打開任務列表,看著80%的進度條陷入沉思。

“我們還有什麼沒有發現嗎?”秋元雅人疑惑,“該找的都找到了,而且係統也不進行下一個提示,為什麼任務卡在80%不動?”

寒川簡坐在旁邊非常淡定,他甚至有閒心玩手機,一點都不著急。

“寒川?”秋元雅人看向他,“是我們的步驟有什麼問題?”

“可能還有一點消息找不到,玩遊戲的時候不都是這樣,不找到所有訊息就不讓進行下一步。”寒川簡隨意回答:“老板讓我們去看看我的老師,也可能是這一步沒做。”

秋元雅人沉默了一下,接著他點點頭,“好吧,不過屍體這麼多天估計已經火化了,去的時候頂多就看到一個死亡證明。”

“對,死亡證明。”寒川簡站起來,“我們去看這個死亡證明吧。”

來到警察局,寒川簡表示自己是這位先生的學生,在確定身份後警察想要將骨灰盒給他被寒川簡拒絕,寒川簡告訴警察一會兒會有老師的另一個學生來領骨灰盒。

警察有些納悶,但既然寒川簡這麼說了他也就沒有勉強。

能夠找到和這位老人有關係的人已經很好了,殊不知有多少無法確認身份的骨灰屍體堆積在這裡一直等人認領。

“這是死亡證明和法醫鑒定。”警察把東西給寒川簡,“你的老師可能患有抑鬱症。”

“抑鬱症?”寒川簡歪歪頭。

“我們在他的茶杯裡找到了殘留農藥,也查到他在兩天前獨自購買了農藥,說是要清院子裡的雜草,我們在檢查後確定房間沒有其他人的痕跡,所以,他應該是喝藥自殺。”警察規矩的和寒川簡說明情況,“老人已經在那裡獨自生活五年,因為腿腳不便一直都沒有什麼朋友。”

“因為孤獨患上抑鬱症,最後草草離開的老人,也是有很多的。”

寒川簡和警察道謝,他將死亡證明和法醫鑒定單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係統收錄後便把文件還給警察。

他說希望把這個一起給之後來接骨灰的人。

離開警察局,隱藏主線任務二的進度依舊是80%,看上去這兩份報告對主線任務沒有任何關聯。

秋元雅人在係統中一字一句的看著報告,片刻後才像是閒聊一般開口,“你讓誰來接骨灰?”

“夜蛾。”寒川簡舉起手機給秋元雅人看,“老師在咒術高專做老師那麼多年,死掉後應該也想回到咒高,那裡是他輝煌了一生的地方。”

秋元雅人明白了,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然後繼續從這兩份檔案裡尋找可能忽略的東西。

雖然寒川簡之前說過老人不會使用智能機的問題,但玩家又怎麼會刻意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遊戲中獲取線索的方法千奇百怪,儲存卡隻是其中被普通最大眾的一種,秋元雅人最終也無法擺脫身為玩家的桎梏,想不到錄像的是另一個人。

寒川簡看著進度條,他想這最後的20%估計就是確認當時在場的第二個人。

也就是他自己。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寒川簡打開手機,接著便看到夜蛾正道的回複。

【寒川簡:老師去世了,因為找不到家人骨灰留在警察局,你來將老師接回去吧。】

【夜蛾正道:你說什麼?!】

【夜蛾正道:老師他雖然負傷,但身體不會那麼差,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去世?】

【夜蛾正道:我現在立刻過去,你等我。】

怎麼可能會等,寒川簡確定夜蛾正道往這裡出發後他就準備離開了,雖然隻是劇情,但想讓寒川簡對這位老師產生什麼師生情誼是不可能的,他沒有和這位老師相處三年的感情,隻從主線劇情裡看到濃烈的仇恨。

他對自己身為最終反派沒什麼實感,但並不妨礙他對劇情裡的角色沒什麼好感。

“夜蛾要過來,我們得儘快離開。”寒川簡和秋元雅人說:“等離開這裡後你再研究。”

“哦。”秋元雅人沉入寒川簡的影子裡,寒川簡立刻離開這裡,在第一時間避免和夜蛾正道在這裡相遇。

因為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寒川簡無法對老師的死感到傷心,但夜蛾正道和老師的感情深厚,他也沒辦法在夜蛾正道麵前表現的太過冷漠,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避開。

在回去的列車上,寒川簡看著窗外的風景,秋元雅人還在認真對比得到了所有信息。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寒川簡開口,“就活在這個遊戲裡之類。”

“想過。”秋元雅人一邊看一邊回答:“畢竟在遊戲裡我還能好好的用我的腿,我已經很久沒下線了,我確實在貪戀這種可以控製身體的感覺,但是不行,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漸凍症除了比較特殊的人之外,壽命一般在2-5年,也就是說:我最多隻有五年的時間可以浪費。”

“留在遊戲裡認真過上五年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我不喜歡欺騙自己。”秋元雅人呢喃,“我再怎麼樣都是現實裡的人,我想作為原本的自己來迎接改變或者是死亡。”

所以他雖然短暫的貪戀,卻絕不會一直留在遊戲中。

他的世界他的經曆可不是一場遊戲。

秋元雅人反反複複看著那個視頻,不放下裡麵的一絲一毫,片刻後才開口。

“寒川,他為什麼要錄下這麼一段?”秋元雅人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愧疚和悔恨,甚至是抑鬱到自殺的話,他為什麼把這個錄下來呢?這仿佛就是罪證揭露。”

寒川簡看向他,“遊戲設定吧。”

“遊戲裡總是會這麼設定,讓臨死者說出所有事情來,留刻在光盤中成為最大的證據。”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我依舊覺得奇怪。”秋元雅人思考著,“他二十年前做了這件事,最後離開咒術高專,他也說過自己很早就在後悔,那麼為什麼非要現在才做這件事?他這些年應該已經麻木了。”

“除非……”秋元雅人呢喃,“除非,有當事人,找了過來。”

於是那些麻木的負罪感一股腦的湧出來,終於壓垮了這個人。

他再也無法承受,於是選擇以自殺的方式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