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她真的是個很慢熱的人,也是一個不大會社交的人。
而顧若曦熱情、外向,是第一個主動和她交好的人。
在前世的時候,因為經常跳級,所以她的同班同學均是比她大好幾歲的人,她無法和他們成為真正的玩伴。
科研的時候,全身心地投入進去,身為團隊的核心,她一直是團隊的定海神針,承擔著及其重要的任務,性格成穩,不被允許情緒外化,否則影響整個團隊的士氣。
而這世在蒼州大陸,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缺少了幼時的陪伴。她自幼早慧,學什麼都快,正好需要一個傾訴的人,而顧若曦就是那個讓她放開了心扉的朋友。
沒有想到這個兩世唯一一個朋友,居然和她的未婚夫暗通款曲。
耀邦國,陸府,主廳內,燈火通明。
大廳內雲頂檀木作梁,紫檀為柱。大廳中央掛著“天師圖”,正中心擺放著一個鑲金的條案,兩側的紫檀木八仙椅上正坐了一對中年男女,衣著華貴,珍珠製成的簾幕虛掩著,無一不體現出主人的奢靡。
一個年輕男子身著白衣、頭戴金冠,正跪在大廳,背挺得筆直,一聲不發。
“砰!”一個彩繪花鳥花瓶砸了過來,卻沒有砸中目標,落在跪著的人身邊的地麵上,碎渣四處飛濺。
“逆子。”隨之而來中年男子一聲怒喝!
“爹,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和悠悠退婚,能不能放過她。”
跪著的男子低聲懇求,背影卻不卑不亢。
“放過她?”聲音怒極,又一個花瓶砸過來,還是沒有砸中。
坐在八仙椅上的中年男人胸口起伏,似還不解恨。
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蟒蛇皮做成的黑色長鞭,直接上前一個全力打在了跪著的男子的背上。
頓時,“唰”的一聲,皮開肉綻,一道血痕染紅了身上的白衣。
“逆子,逆子。”
“老爺,不要再打了,小心傷了身體。”坐在八仙桌的婦人開口嬌聲勸到,卻沒有起身。
“明天我就去顧家商議婚期。”男子仍是抽了十幾鞭,微喘著氣,朝著地上的人說道。
地上的男子渾身血跡,趴在地上,頭歪向一邊,金冠固定的墨色頭發亂成了一團。
“爹,你說的,假意和顧若曦訂婚,就...就可以放過她。”男子仍不死心,一字一句地,似強忍著巨大的痛苦,費力說道。
中年男子聽後,直接重重的一腳,踢到他的頭上,卻是仍不解氣:“你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以為還能和她重歸於好嗎?說不定她已經死在某個角落了。”
地上的人被這淩厲的一腳踢個正著,頓時蜷成一團,痛得直不起身。
背上滿是血水,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眼睛卻緩緩流出一道血淚,是啊,他又是什麼好人呢,眼睛微閉,仿佛了無生機。
“來人啊,快請禦醫過來。”看到大兒子昏死過去,中年男子還是有點慌的,彆真被自己打死了吧,這便宜兒子從小到大可是皮實著呢。
“老爺,可不能叫禦醫啊,還能讓彆人知道咱家的家醜嗎?”婦人又嬌聲勸說了起來,語氣卻十分的悠哉,仿佛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仿佛堂下的人不是今年的探花郞,而是一隻小貓小狗一樣,反正不是自己的親兒子,打死了更好。
“菀娘,你說的對。”中年男子聽後果然猶豫了。
隨後,沒有好氣的吩咐隨從,“罷了,把大公子抬下去擦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