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緩地拿起了靈種,去掉已經乾癟的,將剩餘的放在手中,用靈力潤了一下,讓它們容易發芽,然後均勻地灑在了靈土之上,密度適宜。
然後又撒上一層細細的靈土覆蓋種子。
朱莽在一旁看得嘖嘖稱道,感覺紀悠悠她不像是在種地,而是在做一件工藝品。
這女娃娃乾活確實認真,真是很不錯的好苗子,他在心裡稱讚道。
紀悠悠前世是做科研的,典型的學術派,這輩子作為將門之女,卻是典型的練家子。
然而這又文又武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違和,融合成了獨獨屬於紀悠悠的從容淡定。
到了快上課的時間,紀悠悠結束了今天的勞動。
“朱師兄,請問我能專門負責下來這幾畝地嗎,我想經常過來看看長勢。”紀悠悠試探地問道。
朱莽自然一口答應,他其實也想看看這女娃娃能不能種出來更好的靈草,要知道,門內人數眾多,一天不知道消耗多少丹藥,要能提高質量和產量,那可真是造福大家啊。
紀悠悠其實沒想這麼多,她隻是想弄幾塊自己的試驗田,想著以後還要煉丹,材料太差了肯定不行,好馬也要配好鞍啊。
“女娃,你等一下。”
“這是今天種植靈草和上次拔靈草的報酬給你,靈石是不多,你負責的這幾畝地到時候再一把和你算。”
紀悠悠接過了靈石,客客氣氣地道謝,準備把門派的發的靈石放在一起。
有個人躲在大樹後暗暗觀察了好久了。
朱小紅在老家種了十多年的地,從來也不知道一個人連種地也是那麼好看。
她本是雲集村的一個凡人家的農家女,是的,修真界確實也是有凡人的,即使是修真界,也並不是所有的人生下來都有靈根。
而凡人在修真界生存,身無長物,靠的就是自己那一點勞動力。
朱小紅確實是窮怕了,小時候她和幾個弟妹一起圍坐在家吃那點有點餿了的玉米麵,她實在是吃怕了。
即使已經當了十年的散修,她仍然沒有安全感,害怕一覺醒來又在家哭著吃那點挖喉嚨的玉米麵。
這不,剛入門第一天,她就一大早過來找活乾了。
因為沒有穿門服,所以朱莽就把她歸類成散修了。
紀悠悠同樣沒有注意到過這個新“同學”,從被托管起,她從一開始地焦頭爛額到現在恨不得使勁地把海綿擠出水一樣擠時間,她哪有空去注意到每一個人。
朱小紅卻早就注意到她了,從小胖子和她搭話的時候,她覺得這人很拽,長得是漂亮,卻和村長女兒似的,高高在上的。
再後麵紀悠悠被油膩男搭肩膀、司馬慧想換房,她也在人群中。
她沒有多說話,出生在窮苦農家,父母又重男輕女的朱小紅,從小就會看人臉色。
從莫名其妙地被家裡賣給一個神神叨叨的老道姑,她就暗暗地留個心眼。
看到她有修仙的書就又偷學她的書,待到她無意中發現她想奪舍於她,她匆匆逃走,免於一死。
七混八混的,也到了現在,雖然還是半桶水在晃,還是煉氣二層,但是低調點,自保是足夠的。
當時她雖然看紀悠悠不順眼,但是還是準備幫她的,女修本來就不多,她看見了還能袖手旁觀嗎,大不了就被趕出去,再當散修唄。
直到她來種地,為了那幾塊靈石,是的,就是這麼沒出息。
但是,她卻發現,紀悠悠也來了!
那個很美、很仙、很高傲的、排在她前麵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