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小胖子肯定地說。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要保護她,她是女孩子,我是男子漢,理應是我保護她。”紀元說的鏗鏘有力。
“那是自然,你長大了以後,一定可以的。”小胖子鼓勵道。
“真的嗎?”紀元抬起頭來,這段時間,他對自己有些不信任了。
但看見對麵臉上長著小雀斑的小少年,眼裡滿是信任,就像姐姐一樣,他又問了一遍。
“真的。”方柳南重重點頭。
在這個龐大的宗門內,在紀悠悠無法到達的地方,兩個小少年相互依靠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什麼意思?”(引《道德經》)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又是什麼意思?”(引《道德經》)
“咦,你不是會背嗎?那你今天道法怎麼考不出來?”小胖子很驚奇。
“告訴你,我聽一遍就會背了,但是我不知道是哪幾個字,是什麼意思。”紀元說的很驕傲,姐姐說他的悟性很高,以後必成大器。
但想到自己墊底的道法課成績,心情卻又沮喪起來。
“可是我也不會,我……我也沒上幾天學。”方柳南雖然比紀元大五歲,但是卻沒入學幾年,所以兩人目前一個小,一個天真,在與外門鬆散的氛圍相比,內門猶如火箭班的學習氛圍下,倆人始終穩穩當當地倒數一、二。
“王師兄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地怎麼樣了?”
“選一個師傅的事情,我還是暫時拿不定主意,更何況我們也隻是記名的而已。”
“也是,除非你自己有一個方向了。”方柳南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剛來,選師傅的事情沒有那麼急迫,而且事情並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
內門弟子,對於外門雖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但是對於門內少有的幾位大能來說。
不可能每位弟子都能受到親自指導,更多的都是老帶新。
而內門弟子最多隻能稱得上是長老的不記名弟子。
遠遠比不上真傳和親傳弟子。
“這是廖師叔今日給我的練字本,他說,他說我姐姐一直想來看我,她今天又問起我了,問我聽不聽話,廖師叔還說,如果我想認識字的話,可以每天教我學寫幾個字,我打算跟著他先學寫字,你要不一起來。”紀元試探性地問道。
小孩子總是對善惡的感受特彆地分明,與方柳南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直覺地感覺到這個哥哥很細心,對他挺好的。
之前他不會洗衣服,每天都穿臟衣服去上學,是柳南哥哥幫助他一起洗的。
吃飯也是,雖說內門有專門的飯食,但是柳南哥哥都去幫他領好再給他。
他想著,既然他為了成績這麼困擾,那麼理所應當地,自己應該回報他。
姐姐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應該回報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