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下”,鬱繼安說道。
招呼來一個人,“爺,什麼事?”
“查下八號房的客人。”鬱繼安平時吊兒郎當的臉上此刻滿臉嚴肅。
“是。”
鬱繼安,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年,他把她收在羽翼之下。
在他的眼皮底下,紀悠悠認識什麼人,他能不知道。
隻見小廝匆匆跑回來,“回稟爺,八號房的人已經離開了,這是他們登記的信息。”
鬱繼安接過木牌,手一揮,金邊的字就像水流動了出來,顯示在空氣中。
“王五,散修,無門無派。”
怎麼看就是一個假名。
王五躺槍。
夜深人靜。
一人對著山間的瀑布獨飲。
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眉骨很高,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散發著陰鷙冷漠的氣息。
一人從林中禦劍過來。
“來了。”聲音低啞。
“師兄,東西拿到了嗎?”鄭宏雅問道。
“拿到了。”
隻見來人五官俊俏,鼻子英挺,小麥色的膚色,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
此人不顧他周身的低氣壓,直接就坐在他的對麵,把他的酒一口喝乾。
“話說這次順利嗎?”師兄需要這味靈草,此次這麼順利,他也是沒有想到。
“彆人送的。”方勉之附加了這一句。
一聽這句話,鄭宏雅精神了,眉毛挑了挑,“師兄,還有人敢給你送東西呢?”
看見方勉之旁邊的木盒,也沒請求他同意,直接打開,“就是這東西吧。”
“嗯。”
“這靈植可真難得,幸好拿過來了。”
“宏雅,我平常和現在像嗎?”低沉喑啞的嗓音慢慢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問題困擾了他半天,兩人四目相對時,她就似乎認出了自己。
可是自己見她時,明明是偽裝過的。
和真實的自己完全不同。
“不像。”上下打量,心裡在想,如果不是我從小和你一同長大,估計也會對你退避三舍。
“師兄,你平時外貌、嗓音、性格,和真實的你完全不是一個人啊,你不是說不想讓宗門裡的人了解真實的你嗎,所以你自幼年就開始偽裝了,隻在親近的人麵前展現。”
“可是有人認出了我來。”粗噶的嗓音平靜地說出這一事實。
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已近大乘之境,甚至已經有了空間之力,改變自己的容貌、嗓音、性格甚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好像卻有人能輕易地認出他來。
“噗。”一口酒噴了出來,鄭宏雅不知道寡言的師兄今天怎麼話比以往多很多,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方勉之高高的眉骨微皺。
“你是說,有人能識破你的偽裝?所以,現在蒼州之境已經有此大能了嗎?我們是不是該有點危機感了?”眼中卻露出了和他氣質明顯不同的興奮和戰栗瘋狂。
兩人從小師從一脈,從小兩人就是劍瘋子。
骨子裡都是對實力徹底的瘋狂。
兩人互相了解,不僅是師兄弟,也是彼此的摯友,了解全部的對方。
所以此時方勉之能把內心的感受直接告訴他。
“打住。”
“她還小,不要嚇到她。”方勉之直接嗬斥住了鄭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