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在直中取,不向曲裡求。”
“如果你不能曆練自己,那麼你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劍修。”
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紀元似懂非懂,紀悠悠卻有點懂。
意思就是紀元的性格還不夠狠,劍修的心中隻有劍,戰力強於一般修士,如果總是婦人之仁,那麼將很難凝成最利的劍。
紀悠悠垂眸看著某人,你的劍我可是見識過。
那磅礴的力量,和那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果決,帶著一種所向披靡的力量,是隱隱讓人覺得恐怖的實力。
然而紀元從那句話以後仿佛陷入了沉默,“謝前輩指點”,他本是極聰明的人,稍加點撥,仿佛烏雲被吹散。
後麵紀元對方勉之的態度就好了很多,紀悠悠知道,這是一種對強者的崇拜。
如果他對自己兩人並沒有加害之心,那麼也何妨不可。
紀悠悠還是直覺大於理智,沒有讓自己的人跟上來。
一頓飯吃飽喝足,桌間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可以說吃飯倒是其次。
“那我們就走了。”紀悠悠看向圓桌對麵的人,準備道彆。
寬敞的圓桌上,隻坐著三個人,卻擺著二、三十道上等菜肴,著實是有些浪費。
“好。”麵前的男人顏色出眾,笑得還是那麼和熙,和十二年前的那個印象中的男子的神態融為了一體。
這讓紀悠悠失了神,到底哪種才是他的真實性格。
容生在外麵等得焦急,師尊他們坐在裡麵,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他老人家不會一言不合打起來吧,這也好讓人有個心裡準備不是嗎。
摸了摸劍柄。
做足了戰鬥的準備。
看看這酒樓,估計是保不住了,到時候宗門可又是要賠錢了。
雖說他近年來已經很少出手了,但是門內他一人越階挑戰十戰不敗的戰績可是現在還無人可破。
聽說之前他當掌門前,可是有很多長老不服的,後來都是打服的。
師尊看起來笑容滿麵,社交能力極強,但是容生卻覺得,這笑意從來不達心裡。
“吱呀”門從裡麵被打開。
紀元一出門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穿著道袍迎了上來。
還未開口叫一句師尊,就被後麵的師尊眼神製止。
隻見開門以後竟然走出來一男一女,女的長得很嬌美,男的看上去年紀不大。
就兩個人?
而且好像實力一般的樣子。
容生有點震驚。
師傅雖然花名在外,好似有幾個紅顏知己,不過這又是誰?
師尊好像從來也沒有和哪個來往過密,這樣說來,無稽之談的可能性比較大。
容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是倆什麼人,隻默默站在一邊沒說話。
“這是我朋友,老容。”
“老容?”容生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說自己也不年輕,但是師尊怎麼著也快200歲了。
怎麼還叫自己這名字。
而且,朋友。
不知道師尊賣的什麼關子。
容生摸了一把衣側的劍,準備隨時乾架。
打算再探探情況。
“勉之,那我們先走了,謝謝你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