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多問。
紀悠悠剛回到房間,卻沒想到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一白衣人正坐在她的竹案上執棋。
那悠閒的感覺,仿佛在自家的後花園。
紀悠悠揉揉眼睛,以為這幾天太過勞累,靈識透支,眼花了。
退出房間,看看頭頂的甲一字號房間。
沒走錯啊。
執著棋子的人難得的嘴角微勾。
紀悠悠趕緊關上門,這尊大佛怎麼老過來。
“沒走錯。”此時白衣人纖長的手指把棋子放下,轉頭對她說道。
四目相對,隻見眼前的人身著一身青綠色短打,齊肩長發盤成了一個短發髻,是男子的扮相,臉上易了容,平時出眾的五官全部遮蓋,隻剩下平平無奇的長相。
隻有一雙杏眼靈動。
“這位道友,你是不是走錯了?這是我的房間。”紀悠悠想想變了聲,想糊弄過去。
“沒走錯,你那點易容術還瞞不過我。”低調平緩的聲音,漸漸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
紀悠悠想想也是,眼前的人可是偽裝高手,轉眼間,已換做了自己的容貌。
“我可沒啥可圖的啊。”紀悠悠破罐子破摔,盤腿坐在她的對麵。
不就是和他聊了一場天,吃了一頓飯,收了一個東西。
對了,東西,怎麼忘了。
“那個,戒指我不能收。”
“不裝了。”隻見白衣人修長的手按住棋盤,微微起身,身子朝著對麵傾斜,低下頭,看向對麵的紀悠悠,聲音變得不再和熙,而是有些喑啞冷靜,好似被火燒過一般。
紀悠悠直視對方,此時她覺得自己有點勇。
此刻近距離地看,她更能感受到對麵的人那明顯的變化。
隻見眼前的人仍然是那副打扮,臉上的長相卻有著明顯的變化,表情沒有那麼地柔和了,眉眼微冷,眼睛深若寒潭,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威壓。
此刻他距離紀悠悠的距離不過幾尺,紀悠悠甚至不用靈力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紀悠悠第二次才感覺到兩人的境界不是一個級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她甚至如同螻蟻一般。
和拍賣會和魔修現場看到的人一模一樣。
紀悠悠還是第一次離他這麵貌如此之近。
方勉之不知怎麼想的,解除了平時在眾人麵前的偽裝,而是直接以他的真實麵目來見她。
“快點把威壓收回去。”眼前的女子白皙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我不舒服了。”雙手按他的胸膛,把他重新推坐在案上。
給他泡上了一壺靈茶,放在了他的邊上。甚至還拿出了一點雞米花放在他旁邊。
“我沒有裝哦,倒是你,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紀悠悠第一眼看到他,有點被他的氣質嚇到。
但是她現代來的,什麼樣的氣質沒有見過,這大概就是暗黑禁欲風吧,紀悠悠想到。
但是和現代不同的是,他這個風有點可怕,像是血堆出來的煞氣。
紀悠悠沒管那麼多,自己的實力在他的手底下一招都走不過,還不如好吃好喝地款待著。
再說,如果這人要害她,她估計連灰都不知道在哪裡了不是嗎?
方勉之從紀悠悠推他那下,就本能地想要反擊,但是按耐住了。
直到被推坐著,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