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那個防禦戒指放在方勉之麵前,“但是在這之前,這個還給你。還有拜托你,不要傷害我弟弟。”
見過他的手段,但是紀悠悠還是想試一試。
明知就算她的人來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為什麼要做些無畏的犧牲呢。
隻見麵前的女人的杏眼哭的像個杏仁似的,此時像是真的腫了起來。
臉上的妝也花了,和之前見到的那個精致的女人完全不像。
方勉之臉上仍然是那副表情,但是內心卻有些手足無措,實際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剛剛看著她在他麵前那悠哉的態度。
他真的在她的麵前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不同於彆人懼怕的、恭維的、戰戰兢兢的態度。
紀悠悠仿佛就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似的。
方勉之在經曆過幼年那一段悲慘的時光後,享受了對絕對實力的追逐。
原來那種玩弄人心的感覺這麼的好,將主動權完全握在自己的手中,看著這些螻蟻們在他麵前匍匐、求饒。
這也是他改頭換麵的原因,親和的態度,更加方便他在外走動,讓他在博弈中獲取更多的籌碼。
然而紀悠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這種局麵。
第一次,他可以安慰自己說是她不了解真實的自己。
甚至為這女孩在自己麵前的孤勇暗自自嘲,是不是自己對她的底線有點低?才能放任她在自己眼前放肆。
而現在,在了解了他的本人,他竟然還是這態度。
仿佛野獸嗅到了食物的氣味,他隱隱約約有種捕獵的興奮感。
心裡頭卻是癢癢的,既想讓她了解真實的自己,又覺得真實的自己會不會嚇到她。
期待她的反應。
方勉之頭一次覺得後悔,早知道,就不試她了。
這麼不經嚇。
還是小姑娘。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底線進一步的降低。
手已經快過腦子伸了過去,碰碰紀悠悠毛茸茸的腦袋,此刻她的鬢發已經哭的亂了,甚至還有碎毛黏在臉頰上。
“生氣了?”聲音還是那麼的喑啞,甚至有點邪門,然而卻將聲音放得輕了一些。
但是紀悠悠還在平複情緒,等待著最後的審判,竟然從這問句中聽出了點淡淡的溫柔?
掌心微熱,靈氣從腦門被傳遞過來,紀悠悠覺得似乎整個身體像在溫水中浸泡似的,十分的放鬆,心情也漸漸地平緩下來。
一黑暗陰鷙的男子和一哭哭啼啼的嬌美女孩,這場麵怎麼看怎麼的不搭。
然而卻是莫名其妙的和諧。
紀悠悠知道了方勉之的用意,也放心了下來,知道他沒有想要害自己的想法。
而自己卻被他的三言兩語弄的情緒崩潰。
紀悠悠心裡是覺得自己輸了的。
望著眼前的男子,仍然是那副長相,那種眼神,一雙大長腿放在桌子間,仿佛無處安放的樣子。
但是她卻發自內心的不那麼害怕了,她甚至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了歉意。
“是你先惹我的。”紀悠悠放狠話。
“是你說我們是朋友。”
“是你還送我防禦戒指。”
三條狠狠的控訴,一項擅能交際的方掌門在她麵前仿佛喪失了語言的能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