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頭。
王五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在下麵靜靜的在下頭等著主上的吩咐。
大殿裡黑暗而又幽靜。
上首的那個人坐在最高處,仿佛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如果說浩瀚宗是他對外的身份,那麼礪戈盟的他才是他真實的自己。
這個天生的王者,仿佛為了黑暗而生。
他的實力和手段,讓人禁不住地想要戰栗、臣服。
礪戈盟的每一份子都對戰鬥和刺激有著瘋狂的熱愛,遊走在生命線上,這是一種發自內心地對力量和鮮血的臣服。
王五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些,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作為從礪戈盟底層上來的一員,他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的戰役。
能直接聽命於主上,是他至高無上的榮幸和榮耀。
“把線索全部掐斷,將矛頭指向鄭家。”喑啞而又粗噶的嗓音淡淡地說道。
鄭家是方家的對手,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是,主上!”
王五到現在都不知道查的這個人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主上這麼費神。
雖然作為礪戈盟的一員,他們乾的很多就是些見不得人的事。
也掌握了不少人的陰私。
但是這個紀悠悠,主上沒說要查,王五也不敢動。
看得出來,這個人讓高高在上的主上,仿佛有了點煙火氣。
主上的舉動並不是為了掣肘她,相反的,王五反而覺得有些淡淡的維護的意味。
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嗎?
不敢妄自揣測主上的意思,王五隻能在自己的行事中暗暗留意。
而此時,紀悠悠和紀元已經坐在了他們租的廂車上了,當然用的假身份,到的也是距離他們會合的地點很近的一個地方。
紀元一直到坐在上麵,都沒有任何真實感。
“姐,這玩意不退?”紀元摸著裡麵的廂體,裡麵同樣是和外麵布置交相輝映的老虎的圖騰,栩栩如生。
布置地整潔大方,比他想的更大,有各種家具,甚至還有床。
這比舟車勞頓好太多了,甚至飛行器的便捷在這廂車麵前也黯然失色。
“快點過來啊。”隻見紀悠悠坐在了駕駛艙內,倒出了很大一筆靈石,招呼著他到前麵去。
“姐,我是說,這麼貴,你不退嗎?”紀元跑過去又問了一遍。
他還是覺得,這超出了他們的消費能力。
“不是告訴你我有錢了嗎?”紀悠悠盯著他一字字句地說道。
“姐姐,雖然你老是把我當小孩子,但是我不小了,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不想告訴我,所以我不想主動去問你。”紀元已經坐在了紀悠悠的對麵,低著頭,緩緩地說,告訴紀悠悠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錢和以前給我的那麼多東西,但是......我隻想你多注意安全,我現在隻剩下你了。”小少年其實內心充滿了惶恐不安,長期以來,他依賴的隻有紀悠悠。
但是等他稍微獨立了一點,卻發現這個人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