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師兄弟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豪邁地仰頭灌了一口酒。
“好像同門的,也就剩咱們了。”
“看著那些新麵孔,覺得自己老了哦。”
相對於方勉之,鄭宏雅從小就是話多的那一個,師兄就算不說話,他也能一個人自說自話,但是他知道,旁邊的人在認真聽著,這是長久以來兩人的默契。
老了,方勉之握著酒罐的手一頓。
她大概多大,是20多還是30。
當時那麼小就知道保護弟弟了,上次居然還在她麵前哭得像個花貓似的。
不過,自己是不是當真嚇壞了她。
“平時你說說你,多少人的夢中情人,你說你怎麼不趁機找一個,我看除了驚鴻,無極宗的瀟瀟也不錯,鄭家的華仙也還可以。”鄭宏雅舉了幾個例子,都是修真界對師兄愛慕已久又聲名顯赫的大美人。
方勉之皺眉,無極宗瀟瀟,誰。
他隻認識悠悠。
“瞧,我就知道你會說你不認識,什麼時候你身邊有個女人,那麼師弟我是真的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有時候真的以為你是練的是童子功呢。”鄭宏雅趁著月色,喝的有點多,不小心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說出了以後還瞄了一眼,師兄的臉色,看來他沒放在心上。
“師兄,你上次說的有人認出你,如果你不能確定他可不可靠,那麼要不要我?”鄭宏雅的心思很細,方勉之就提了一句,他就記到了現在。
除了長相,他們倆其實是很相似的人,同樣的冷血,同樣的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
“我自己會解決,這事不用你管。”方勉之直接拒絕。
本意他也隻是想嚇唬一下她,沒有想動她。
除了自己的下屬,沒有人能知道真實的自己。
而下屬都和自己簽訂了主仆協定。
若叛主,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不能影響你啊,你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步。”鄭宏雅平時吊兒郎當的表情此時也有點認真,自師傅不知所蹤後,兩人一直相依為命。
舔著刀尖生活,稍有不慎,便是馬革裹屍。
“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鄭宏雅語重心長,師兄是他最重要的人,如今,他也為師兄的身體在暗暗擔憂。
但是方勉之,頭一次沒有狠下心。
看著師兄的神色,鄭宏雅的表情閃過一絲陰狠。
方家。
“什麼,去的人全部都不知所蹤,那小兔崽子跑了?”上首的精神矍鑠的掌權者勃然大怒道。
“是的,我們派去的三個人都不見了,魂燈已經熄滅,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下首的人跪在地上,看樣子是個管事。
“你們,都是飯桶,讓他從眼皮底下逃了!”
“這小兔崽子,多少人折在他手上了,真是狼子野心。”
“爹,你彆生氣,氣壞了自己可不好了。”旁邊站著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美男子走上前去勸說道。
“你的好兒子啊。”
“難道不是爹你的好孫子嗎?”男子說了一句。
“我可是作出了犧牲,把他獻給了家族了啊。”話語間帶著隱隱地威脅,似乎包含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那逆徒有沒有幫手?”
“暫時還沒查到,不過鄭家的人在那一片出現過。”下麵的戰戰兢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