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紀悠悠一聽果然如此,不可能有毫無根據發生的事情,原來她這一趟真的來對了。
“當年,他們沒有等到援軍,援軍被攔了,所以他們幾百人被敵軍圍困了,結果可想而知。”
“你母親,她是怒急攻心,搬不動救兵,她自己直接帶著幾個人前去救援,沒想到也沒返回。”
說起那段往事,大伯母的表情是十分的平靜,甚至臉上透露出了認命,“我們知道和今上有關,沒有他的默許,又怎麼能如此,你的幾個哥哥們抓緊從軍中逃出,我們一路躲躲藏藏、隱瞞身份逃至此地。”
原來事情有這麼大的原因,紀悠悠想到還好當年自己沒有麵聖,不然小命肯定提前嗚呼了。
“聖上為什麼對父親如此?”
“其實不大清楚,當年你父親隻是對我家老爺說道,聖上現在聽信天師的一家之言,沉醉於煉製丹藥。”
“可恨,不能手刃了這老賊。”大伯母握緊了拳頭,金戈鐵馬一生,伯母從來也是在沙場奮戰過的女子,周身氣度不差於男兒。
紀悠悠大致可以拚湊出這樣一段曆史出來,大致就是父親是不站在天師那邊的,所以就這樣被犧牲了。
這是一個將軍的短暫的一生,可以說沒有死在沙場之上,卻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眾人皆陷入了沉默,紀家的前輩皆是在那次權利的更迭之中被犧牲,留下了幾個遺孀和孤兒。
如今,再也不負當年的聲名顯赫,甚至,可以說,紀家,將門世家,這個招牌將再也不複存在了。
這將成為一段曆史了。
“大伯母,謝謝你告訴我真相。”在他們專心說話的時候,下麵的人都在認真地聽著,仍然可以看得出,雖然紀家,已經頹敗,但是家風仍然在。
這是一個幾百年的老字號,久經沙場,男女老少均帶著將門之風。
“這孩子,客氣什麼,但是,你為什麼能找到這麼。”剛剛激動的心冷靜了下來。
大伯母仔細地打量她:“受了不少苦吧,怎麼這孩子之前還挺漂亮的,現在卻...”
這麼普通呢?
紀悠悠的腦海裡出現了這麼幾個字,她想果然是沙場人均直言快語,這話已經說第二遍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杏眸,說不定已經被趕出去了。
大伯母問出了眾人心中想問的話。
紀悠悠來到了這裡,索性也不瞞著掖著了。
直接換回了原來的容貌。
隻見剛剛還平平無奇的女子,頓時變得明豔大方,白皙的臉上,一對杏眸彎彎,眼光堅韌沉穩,身著白底黃色碎花的法衣,周身鍍著一層淡淡的光。
在本逼仄的房間裡變得熠熠生輝。
“這......”
眾人不明所以,正要往後退。
紀悠悠卻立馬放出了一個術法,將眾人留在了原地。
“悠悠,你...”看清楚了紀悠悠的麵目,大伯母雖坐在她身邊,但是仔細辨彆了她的麵目,更加地確認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