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鉤吻自己也不知道她老師死哪了，不然虞瑜去墳頭蹦迪，喊幾句‘法環三世而亡（bushi）’‘你光錐炸了’‘你徒弟死光了’，普格裡斯說不定能氣醒。
普格裡斯：“……”
你再喊？
雖然虞瑜隻是腦補，普格裡斯已經成功的氣到了，氣的心梗。
鉤吻在前麵不耐煩的催促，“走快點，沒吃飯？”
虞瑜連忙跟上，“來了來了。”
這不是怕她亂想被鉤吻聽見嗎？
喊法環三世而亡，普格裡斯氣不氣的醒不知道，但鉤吻絕對能氣死。
也不知道夜鶯躺哪了，唉。
鉤吻冷冷的轉過頭，“你想什麼東西？”
虞瑜立刻澄澈心神，天真無邪的看著她，“沒有吖！我什麼都沒想！”
普格裡斯：“……”嗬。
鉤吻冷冷的看著她，然後嘲諷道，“蠢東西，少裝傻。”
虞瑜當即不樂意了，“鉤吻前輩怎麼罵人呢！”
“罵的就是你。”
虞瑜不高興，剛想反駁，就見她身側漂浮著小金光。
她眼睛當即冒起了小愛心，捧心道，“鉤吻前輩說的都對！”
普格裡斯：“……”
直播後：【……】
風夜：【丟人。】
鉤吻嗤了一聲，隨手甩給她，“緊跟著我，不然你死了我還要等你。”
虞瑜收到起碼半年份的藥劑，還有據說比5號藥劑更強的4號3號藥劑，臉都要笑開花了，“好的沒問題，我一定寸步不離！”
她都來不及查看到底有什麼，麻溜的收起，當真亦步亦趨的跟著鉤吻。
兩側是恐怖的法力曲界，鉤吻開辟的通道越來越狹窄。
這次虞瑜確實很乖，也不亂想，就一步不落的跟著鉤吻。
她們總算走出了法力曲界範圍。
這裡又是一副末日景象。
右邊似乎是種植區，虞瑜看見和第一個光錐類似的小園子以及道路，但它們顯然沒有第一個光錐碎片那麼幸運，放眼望去，一片荒朽。
很好，普格裡斯的花花草草都死光了。
虞瑜又看向左邊。
這次更明顯。
虞瑜看見了大量的骸骨，有的骸骨有十幾米高，也是一片荒蕪景象。
很好，普格裡斯家養的小動物也死光了。
普格裡斯默默捂住了心口，心痛。
鉤吻也冷冷道，“我看得見，不需要你提醒。”
她聽見了虞瑜心想的廢話。
直播後眾人也很傷心，心如刀絞。
這可是汙染前的大陸特產……
鉤吻這敗家子！
這裡是個很漂亮寬闊的小廣場，虞瑜看見一個巨大的噴泉，裡麵的水像流動的水晶呈現深藍色。
當然，這個噴泉也停了，圍牆還缺了一角，水流了出來，噴泉旁的整片地都被染成了藍色。
噴泉前，佇立著一座白玉雕成的雕像。
這裡荒僻成這樣，但這個雕像居然完好無損。
看了眼她身後緊鄰的破碎噴水池，又看了眼雕像。
虞瑜陷入沉思。
“我猜，這不是夜鶯冕下，就是普格裡斯冕下。”
鉤吻冷冷道，“這是老師。”
虞瑜打量雕像，發現這座雕像真的非常精美，惟妙惟肖，看得出來雕刻者傾注了大量的心血。
普格裡斯和虞瑜想象中差不多，是個看起來特彆溫婉美麗的長相，未語先笑，看著就特彆讓人想親近。
而曆史記載中，也差不多如此。
普格裡斯和夜鶯冕下相比，脾氣更好，更溫柔。
鉤吻經常頂她，她也沒生過什麼氣。
整個本紀中，就沒看她生過多少氣。
倒是鉤吻，天天不是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
總體來說，普格裡斯像個漂亮溫柔的大姐姐，雖然是傳奇，但讓人看著一點壓力都沒有。
親親抱抱舉高高（bushi）。
鉤吻也在凝視雕像，定定看了許久，她才收回眼神，“過來，拜見老師。”
虞瑜：“？？？”
我為啥要拜？
哦哦，聖普格裡斯，好像是得拜拜。
學：【我也想拜。】
她羨慕壞了。
崇：【我也想。】
蒙：【我也。】
夜主：【不知能否有機會拜見普格裡斯冕下。】
她一說，一堆傳奇附議，包括在逃和風夜。
盲：【嗯……倒也不必。】
真正的盲也憧憬的看著雕像，“師姐總算做了件人事。”
鉤吻語氣少見的輕緩了，“你學了老師的創生法，於情於理，也得拜見老師。”
“那是老師最後才創造的法術，隻來得及教給我，我甚至沒來得及教啟……”
虞瑜：“那我學了沒關係嗎？”
鉤吻臉頰微抽，說到這個就來火。
她冷聲道，“你覺得呢？”
虞瑜瞬間就懂了，她乖巧的走到普格裡斯雕像麵前三拜，“後生末進虞瑜，拜見聖·普格裡斯冕下。”
此時普格裡斯也震驚莫名。
什麼？虞瑜會我的創生法？
那她也算我學生？
鉤吻居然舍得將創生法交給彆人？
她不是除了啟誰都不教嗎？
剛拜完，虞瑜居然感覺暈暈的，她連忙走了出來，“鉤吻前輩，這水是不是有毒？”
鉤吻瞥了她一眼，“這是液化的精神力。”
“你是精神體。”
虞瑜震驚到失智，“液化？精神力還能液化？”
直播後也震驚到失智。
無主的液化精神力？！
這，她們算知道為什麼普格裡斯冕下的學生都那麼強了。
這東西是能給傳奇快速提升的快捷通道！
赫瓦爾都眼紅了，更彆提風夜她們了。
普格裡斯，鉤吻，超級富婆！
可是傳奇都饞的液化精神力，卻流了一地，鉤吻都不帶看一眼。
還有虞瑜這好運氣的小家夥，居然在其中踩來踩去。
鉤吻輕蔑，“傳奇的精神力都是液化的，這點東西都不知道？蠢東西。”
虞瑜：“我又不是傳奇，我怎麼可能知道。”
她無語，“鉤吻前輩不要強人所難好不好！”
鉤吻冷聲，“那你不會問你老師？”
虞瑜更無語了，“我離傳奇還早著呢，急什麼。”
飯也要一口一口吃的。
鉤吻嘲諷，“一點誌氣都沒有，你還算早？”
“換做老師來教，你這個時候已經要籌劃傳奇之道了。”
風夜：【……】
太無賴了吧？
誰能和普格裡斯冕下比？
而且那時候的資源，能一樣嗎？
彆說是那時，如果她是赫瓦爾冕下那時的議長，不，甚至隻是大執政官，她的學生，也不至於窘迫成這樣……
虞瑜好奇的問道，“真的假的？我看書說普格裡斯冕下教人特彆厲害，簡直是神鬼之功，什麼人都能教成傳奇。”
法環記載中，唯二眾口一詞好評的，一個是夜鶯，一個是普格裡斯。
這兩個人，是真的被法環視為聖賢。
夜鶯就不必提了，普格裡斯是真的出了名的性格好，和lyb含量超標的法環格格不入。
而且她是真的很會教人。
72逆徒裡，什麼奇奇怪怪的品種都有，她硬是每個人都拉上傳奇，有教無類，因材施教，一點都不挑，簡直是希瓦版本的孔子。
當她的徒弟，下限就是傳奇。
這任誰不說聲牛皮？
傳奇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法環的傳奇地位也不會那麼高了。
但她真的能化腐朽為神奇，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聽說在普格裡斯時期，無數幻想小說的題材，第一個夢的，就是幻想主角是普格裡斯徒弟。
收獲72個逆徒師姐師兄，還有個議長老師等等。
哦，鉤吻一般扮演反派，很少有她不當反派的。
可惜普格裡斯收徒純隨緣+看心情，也是個很有性格的大佬。
她的本紀，比啟的好看多了。
啟那個，虞瑜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假，但偏偏順邏輯，啟的行為動機完美無缺，就很離譜……
對，虞瑜也和蒙學姐討論過。
而蒙學姐的態度也很經典。
她說，‘如果她能裝一輩子聖賢，那她與聖賢又有什麼區彆呢？’
虞瑜恍然。
是啊，如果一個人戴麵具能戴一輩子，那麼你能說她假嗎？
蒙學姐是很經典的學院派，她的看法一定程度上也代表法環的主流看法。
隻有風夜那家夥看法不同，但她不肯說。
哼。
所以此時，虞瑜看著普格裡斯的好大徒，真誠的發問了，“普格裡斯冕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是有什麼特殊秘訣嗎？”
鉤吻似乎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了。
她好整以暇的道，“你也仰慕我老師？”
沒等虞瑜回答，她就輕諷，“想拜老師為師的人如過江之鯽，哼。”
“那到底有沒有秘訣啊？”
鉤吻揚起下巴，高傲道，“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
鉤吻不屑，“就是沒有。”
普格裡斯：“……”這還需要什麼秘訣？不是隨手而為嗎？
鉤吻：“老師隻指方向，二十師妹之後，剩下的都是我教的。”
“她有沒有秘訣，我能不知道？”
虞瑜瞳孔地震，然後道，“鉤吻前輩，你也是半個普格裡斯呀？”
鉤吻：“……”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虞瑜捧心道，“鉤吻前輩，你還缺小徒弟嗎？”
鉤吻眯眼，“？”
虞瑜真誠發問，“你看風夜怎麼樣？”
風夜：【？】
夜主：【？】
火焰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