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青衫書生口中呻吟,已是壓製不住毒性,身上露出許多狐形,眼看著已是離死不遠。
季明本來並無搭救的意思,不過想起彆在腰後的善功冊子,還是讓千手兒給書生解了毒素。
“叮鈴鈴!”
有道人自樓旁的河渠中乘舟而來,搖著一隻銅鈴鐺,朗聲的喊道:“狐兒,狐兒,毛燥,毛燥。”
季明站在樓上,看著那浪濤陣陣的河渠,還有其中浮沉的一葉小舟。
“蛻形!”季明在心中暗自說道:“身上沒有人氣,應不是得道成人,煉就元珠的那一類蛻形大妖。”
“想必你也是參與賭鬥中的一位。”
道人自那一葉舟上輕飄飄的飛來高樓之上,將一粒丹丸彈入書生的口中。
“在下巷尾犬道人,多謝小郎君手下留情。”
田野難道嚴肅起來,從屏風前起身說道:“淨街狐書生,巷尾犬道人,還有一位.寺中鼠掌櫃呢?”
“在此,在此。”
一富態的商賈匆匆的爬上樓來,扶著廊旁扶手喘著粗氣,拱手作揖的道:“鼠掌櫃見過田遊將。”
田野負手而立,也不理睬,隻對季明道:“此鼠奸猾,在城中不過十多年,便已經攢下好大家業。”
季明瞅著富態商賈,越看越是眼熟,不由想起一句短詩,於是便開口說道:“白雲黃鶴道人家。”
這是他同鼠四約定接頭的詩句,隻是在道出半句後,那鼠掌櫃並無反應,隻是一味的讚著好詩。
接著,話頭一轉,說道:“今日恰好偶遇,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便將賭鬥定在今日今時。”
“好,妙。”
犬道人扶手讚道。
田野知道這三個精怪定是有備而來,心中頓感好笑,他們太平山門人何時會被幾個精怪所拿捏。
“張兄弟,意下如何?”田野意思很明確,有他這個遊將在此,不必擔心這三個精怪的言語脅迫。
“可!”
季明微微點頭道。
賭鬥靠的是臨場應變,不是提前準備,什麼時候賭鬥不是關鍵。
真人曾說他們一個善尋物,指的應該是犬道人,一個善求財,大概是鼠掌櫃,還有一個善布雨,應該是狐書生了。
這賭鬥內容,大致便應該是‘尋物’,‘求財’,‘布雨’三個。
尋物和求財還好說,隻是這布雨一事,要麼在天上有關係,要麼就是自個會使「黃庭宮」的五雷正法。
那狐書生顯然不是第二種,那隻能是第一種有關係的了。
季明有些心驚,卻也不怕,自己在天上雖沒關係,但他天人身份在上麵還是有點麵子的。
“我先來。”
犬道人自信出列,就憑他這雙鼻子,若比尋物那定是必贏之局麵。
“不,讓我先來。”狐書生心中有一點小心思,準備來個平局,算是報答小郎君先前的不殺之恩。
犬道人和狐書生爭執不休,最後鼠掌櫃發話道:“老規矩,布雨,尋物,求財,咱們挨個賭鬥。”
田野意識到不妙,將藏在袖內的亡命手牌拿住。
而後將有‘罪’字的一麵輕輕一翻,暗中叫來本城陰司中的同僚助陣。
“比關係,誰怕誰!”
明日請假一天哈!